“我若是告诉你…你放不放我？”张真人故意卖这个关系。
“自然。”
手指捻的力气大了些，面上红了一片。
“抚远将军家…同南荣家有关。找到了这一个，就能找到下一个了。”
红染一直侯在门口，本想着能听上一两句的不过…却什么也没听到，反倒是让萧煊发现了她的踪迹。
“红染，出来！”一开始是未曾察觉，红染又试图探进，气息波动了一下才被萧煊瞬间发现了。
红染整理了心下的慌乱，泯了头发，进去了。
“主上！”
“立即让红竹报出南荣倾的位置调出书信给我，你亲自去大乐之野让沈意拿出来金牌令箭，你同她说宫廷夜宴，她会知晓的。”
第165章 我跟你走
红染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在了大乐之野中，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直奔到柜台前几十两的银子拍了上去。
“掌柜的，我要上坐。”
沈意抬眸，只觉得这个女子的气息不同寻常，带着江湖意气，这种人闻声而来也是不少的。
“楼上，请…”不卑不亢的应了声，眸始终低垂，却不似是顺从，更像是隐藏了锋芒。
红染一直盯着沈意的脸看，到底这个女人哪里吸引到了主上。楼上雅坐，静谧无声。
不是生意不好，沈意是向来不愿意开放了二楼，一楼的生意有且忙活了，若是再加上二楼的，后厨的伙计们都得累的瘫软了下去。更何况…都随着客人来可怎么好，若是天天吊着他们的性子，今个来没吃到，明个来又没有吃个满足，便天天惦记着来了。
食髓知味就是这个理。
沈意自然而然的给红染斟茶，身上的疏离感，垂眉顺目的样子，都让红染隐约不爽。
他知晓主上成亲了，若是江湖排位榜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又或者是皇家贵族的大小姐，都比这种土家女强。
伺候人的功夫有，不过…着实是配不上主上的。
红染抓起来杯子一饮而尽，动作极快，手上却没有落上一丁点的水花。
“砰…”的一声又砸到了桌面上，沈意一言不发，壶口微微倾斜，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
岁月静好的样子。
就在这一瞬间，红染当真是深深的挫败感，真正粗鄙的人是自己，她更像是波澜无惊的水，一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
“萧煊派我来的。”
波澜无惊，终于也惊了些。“嗯…”
“主上要金牌令箭，说是你们一同参加宫廷夜宴之时，所得。这是他的书信。”
红染将书信拍在了桌面上，动作不甚客气。对沈意她始终无法客气，像是与生俱来的敌意，甚至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差劲，不过…却依旧控制不住了。
沈意打开来看，果然是萧煊的字。他这几日又跑到了哪里，或者说如何会有了这样一个其实十足的手下，一切都不得而知。而沈意愿意给他最大的距离，让他有机会清楚摆明的告诉自己。
从不逼问，也从不逃避。
“嗯，我去找。”
安静的回答，亦如她是个安静的人一样。
转身从厢房出去，打开了萧煊的房间，在一个花藤下的木盒子里翻找着。
红染皱了眉头，打量着这个房子。陈设老旧，床榻也竟然是普通的黄梨木雕花的，地板踩上去吱吱呀呀的，比红楼差太多了。
还在她打量的时候，沈意已经把令箭找出，交给她的手上。红染握住后，便不愿意多看这里一眼，径直走开。
沈意驻足在萧煊放门口，不紧不慢的合上了房屋，上了锁。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
果不其然，红染回头了，“他是雄鹰，是要翱翔的。再美丽的家雀也是留不住他的。”
果然…沈意轻笑了一声。
倒是有些惹恼了红染，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不过事关于萧煊啊，她不得不如此。
“我多活了些年岁，也是多听了一些道理。雄鹰再飞，也是要落脚的。若是家雀的窝儿够暖和，他自然舍不得离开的。”
即使萧煊日日脚不沾地的忙碌着，他的房中始终有睡过的痕迹。
沈意几乎是习惯了，每日每日的醒来之后，收拾好自己的屋子，再去把萧煊的房中收拾一下，开窗透风，让太阳光漫洒。
习惯…真是可怕。沈意面上温柔的笑驱散了疏离之感，红染只觉得心头有些不舒服。
咬着嘴唇下了楼了。
她英姿飒爽的翻身上马，正准备奔驰而去之时，沈意竟然微微动心，这时候她去见的就是萧煊了吧。
“等等！”沈意唤住了她，“可否带我一起？”
红染愣怔了下。
自己这种装扮，或者说带着武器的架势，寻常人都是不敢多上前一步的，沈意竟然也想着参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