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更是不同他好话，也让他知晓点规矩。
“阁下如今是求人的态度？”
“你！”
瞬间弩张相对，不过这个时候谁更坦然一些，谁就赢了，便是因着谁手中有更多的底牌。
事到如今燕齐才明白了自己身处狼虎之地，如今的金国的王虎视眈眈，更想要分食了燕国。那个全心全意辅佐燕国强盛的金王，不复存在…
不，更或者说是他一直伪装甚好，知道如今才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对于这种人攻，得攻心。
“若是燕京登位，相处你更为难吧…”刚刚直起来的身子，瞬间倒了下去，有云淡风轻的闲适之感。“你同我一路，燕京向来知晓。若非如此不会竭力阻拦我。那你说…若是他登位，是先灭金国？还是吐蕃国呢？”
自然是金国，毋庸置疑的。
不过，查干戈也是不好糊弄的，若当真燕国有这个实力，如今锋芒更胜的燕齐，如何会如此的心慌气乱，找他来借兵？
“坐等他来。”查干戈黑了脸，眼神锐利普通大漠苍鹰。“不过至少，本可汗知晓，他有功夫攻打金国之时，你…已经是一败涂地了。”
燕齐的话还对他是有些忌惮的，他更多防备燕京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在燕齐面前不能乱了手脚。
“金国愿意借兵…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燕国换国主后，年年同金国奉上金银百万，粮食百车，娟布千尺。”
如此便像是换了，燕国成了金国的附属之国一样，年年上供。
燕齐觉得这都不是问题，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如今先应承下来。
“自然。这算是报酬。”
“还有…”查干戈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光，“你把这个喝下去。”
他的相中有个晶莹透亮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波动在不甚明亮的帐篷中都隐约看的清楚。
感觉同金国的神女身上曾经带的鬼火之光隐约相似。
“这是什么。”燕齐紧绷了身子。
“毒药。”查干戈毫不隐瞒，两个字，咬字清晰。金国的话同燕国有稍许差异，不过这两个字在燕国之人听来，大有字正腔圆之意味。
燕齐瞬间警惕了，“我拒绝。”
“容不得你拒绝。”查干戈说，“这种毒像是少女的手一样，轻抚之下的柔软，每次月圆发作一次，有舒坦到钻心刺骨的疼痛。另外我会提前配好解药…”
“不行！”燕齐直言相对，“若是燕京知晓，定然会想法设法的阻断了解药到我手上的机会。”
查干戈轻笑了声，黝黑的皮肤下笑容有些渗人。“你未免太谨慎了些，我会把解药交给了门口的穆勒峥的，由他贴身保卫着你。自然是安全无虞。”
“…好”
第163章 不得善终
燕齐喝下了毒药，回到马车上继续颠簸。上车之前他深深的看了穆勒峥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金国的百万精兵，已经是许下了，只等着乔装之后，奔赴国境。查干戈本想着让燕齐自己着手准备，不过燕齐拒绝了…
他知晓燕京的背后有一个收集消息的势力，一旦回国便是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定然也会对这些精兵提前下手。
所以燕齐全部交给了查干戈，若是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全面宣战争。
倒是早看个谁输谁赢！
…
放信的鸽子直接撞开了萧煊房间的窗户，听到咕咕两声，萧煊瞬间精神了些。是红楼的鸽子…
白鸽为秘信，黑鸽为召令。
眼前这一只通身乌黑的鸽子，显然就是…红楼出了事情。
一把抓住了衣袍往上一抛，接着双臂一伸直，穿过袖筒的瞬间又抓了腰带。凌空从窗口翻出，直至落地之时，衣衫全部整洁，不做停顿，消失在后院了。
在楼下记账的沈意心头一紧张，往上抬头看了两眼，没有丝毫的动静，直笑自己多心。摇了摇头继续垂头记账了。
萧煊回红楼之时，黑袍加身，只露出来半张白皙的脸，直接见面了厅主。
“你倒是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主上，如今燕齐外逃，去了金国之地。刺青十五子中死一重伤四人。”
红染头也不敢抬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是她的责任。
“燕齐之事，燕京通会了吗？”燕齐本应当在皇宫中守着时日无多的皇帝，省得泄露了消息，如今他的在逃，自然是给燕京制造了机会。
“通知了。”
“很好…”萧煊微迷了眼神。“传令下去，所有的秘探联合江湖杀手去围绞燕齐，而由头就是…魂天珠。”
红染心头一亮，“是！”
魂天珠，将近百年都未曾出现过的上古神器，自言得之得天下。能让燕齐放弃了皇宫中的一切事物而远去边塞，自然这个魂天珠更是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