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不想承认?
因为一旦承认,他就会报以更浓烈的“爱意”黏住她。
太麻烦了,比现在麻烦百倍。
所以她说:“你看,你又在自恋了,你以为只有你可以接受我是沈一,但秦听也可以。”
他愣了一下:“你告诉他你是沈一了?”
“没有,但我清楚他有多么自卑,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劣迹斑斑的沈一,他只会窃喜他可以配得上我了。”沈初一说得很笃定:“他的自卑会让他更努力为我付出,我很清楚只要我提出要求,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替我做到。”
“我不可以吗?”章典问她。
“你不可以。”沈初一没有犹豫的说:“你这个假皇子自身都难保。”
她用力推开了他,握着缠裹她的小触手轻而易举拉下来,“你也没有多聪明,你根本不明白秦听的无能和自卑对我来说不是缺点,是优点。”
她重新拉开门走出去,夜风吹进来带着凉凉的细雨,吹得章典浑身冰冷,他忽然意识到对于沈一来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旧皇子和首相的儿子,她很聪明地选了最有用的。
她根本不需要秦听多聪明、多优秀,他只需要是秦荣的儿子就够用了,而自卑在首相的儿子身上怎么会是缺点?
细蒙蒙的雨打在她身上,背后忽然追过来一把伞。
沈初一回头看见一根小小的触手卷着伞把手,将伞撑在她头顶。
它似乎在发出声音,可声音太小了,不细听以为是雨声,其实是它在叫:“一一、一一……”
沈初一接过伞,揉了揉它,叹气似得说:“回去吧,外面有异能监测。”
※
回到新家,她情绪不太好的上楼,推开了卧室门想看看秦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卧室门推开,闻到了类似太阳烘烤过被子的香气。
那是……秦听信息素的气味。
没开灯的卧室里,秦听就坐在床边,在用衣架撑着什么衣服,听见声音侧头问:“你回来了吗?”
她“嗯”了一声走过去,看见秦听已经换上了准备好的睡衣睡裤,头发洗过也吹过了,手里正拿着她的睡衣在往衣架上挂:“在做什么?”
秦听朝她抬起头,脸颊和耳朵在昏暗的光线中红的不明显:“我想替你把睡衣挂到浴室里,这样你洗完澡方便换。”
沈初一这才留意到,床是铺好的,她的拖鞋、浴袍整整齐齐摆在浴室门口。
“我可以自理。”秦听的声音很轻,“我也可以照顾你的。”
他在很努力的为她做事。
沈初一坐下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衣架和睡衣:“你不用替我做这些,也不用把章典的话放在心上。”
秦听在昏暗中伸手,小心翼翼摸索到她的手握了住,歉意的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沈初一看他。
“你是不是和章教授吵架了?”秦听很小声的问:“因为我吗?”
他离得很近,散发着好闻的信息素气味。
沈初一低下头像在闻被子一样闻他柔软的发、发红的脖颈:“没有,你不要多想。”
秦听被她的气息拂动得耳朵快要烧起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哑声说:“我会努力的……我很快就能看见了,我不会给你添很多麻烦,我也可以照顾你、帮你……”
“我知道。”沈初一闭着眼轻轻吻了他滚烫的脖颈,他整个身体颤抖起来,信息素的气味快要淹没她。
他热热的手撑在她腿边,低下头将后颈贴在她的唇上,声音又哑又颤抖着说:“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太阳的气味包裹着她。
她真的很喜欢,就那么吻了他的腺体。
他像是没忍住地闷哼了一声,撑在她腿边的手失控地变成了毛绒绒的狮爪,又颤抖着说:“对不起……我太容易失控了……”
“别总说对不起。”沈初一握住了他毛绒绒的爪子,故意去吻他的耳朵,看他更失控的冒出狮子耳朵,才抬起他的脸吻了他的唇:“我喜欢它们。”
秦听快要烧着了,偷偷学习的什么吻技全忘了,笨拙地由她吻下来,撬开他的唇,吻进去。
他只感觉到自己滚烫的舌头被她卷住又放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抱紧她,一下一下去掠夺她的氧气……
没开灯的卧室里,她身上也热起来,他颤抖着不敢乱碰她,只在一个一个吻里不停问:“可以吗?可以吗……”
问多了,她咬住了他毛绒绒的狮耳,他的身体一下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一股本能在身体里乱窜,控制了他的身体,他的脑子。
他听见她发出的声音,只想更卖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