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张家人听的。
可惜这句话刚说完,沈元昊已经晃晃悠悠朝墙角走过去了。
且走到一半,噗通一声就躺到地上,紧接着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百官一个个憋着笑。
沈斓曦看向太医:“太医,他这样,可能行人事?”
“噗……”
有人实在憋不住,笑喷了。
我滴老天爷啊!
不愧是古往今来第一女帝,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有气势!
太医抖着肩膀上前,显然忍的也很辛苦了。
“回禀陛下,不能。”行人事三个字,打死他都是活不出来。
他还是个男子呢,还没有一个女子说话直接。
沈斓曦:“你确定?”
“噗噗……”
这声疑惑,再次引来喷笑抖肩膀声无数。
太医硬着头皮,老脸都给憋红了。
“老臣确定,沈将军这样,说句难听的,就跟一滩烂泥没有两样。
试问烂泥怎么可能站起来?
都这样还能成事,那只能说明这女子为了爬床,拼了。
沈斓曦看向张楚然。
“听见太医的话了吗?或许你下药,可惜沈元昊酒量就如此,没有多喝。“
“也或许你没下药,更没有料到沈元昊酒量会这么浅。”
“你也有可能会认定,沈元昊是装的。”
太医上前检验过后道:“陛下,沈将军确实醉死了。”
沈斓曦啧了一声。
“看来后面的话,朕也就不用说了。”
“张楚然,死的可是你亲姐姐。你亲姐姐尸骨未寒,你就就去爬姐夫的床,礼义廉耻呢?”
“此事想必张家定然是知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全都过来告御状。”
苗氏提醒一声:“陛下,张楚然大嫂跟孩子没来。”
沈斓曦:“看见没,还是有聪明人的。”
张家听完都要恨死儿媳了,明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设计朝廷命官,忤逆抗旨,怎么判?”
大理寺:“满门抄斩,家财充公!”
张家人吓的连哭带爬向沈斓曦求饶。
御林军能让他们靠近陛下吗?他们刀子是吃素的吗?
张家人吓的哭嚎喊冤,让沈家给他们求情。
可惜,这次沈家无一人再替他们求情。
“我外孙是过继给陛下的皇子,陛下,你不能杀我……”
“沈元昊,我们要是死了,看你怎么跟楚楚交代……”
“饶命啊,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这就回老家,这辈子再也不来京城了!”
柳雁回:“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诬告朝廷命官,绝对不能姑息!”
“陛下,他们明知道陛下曾下令让沈家儿郎守丧,却又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绝对不能饶恕。”
“陛下,张家不除,无法正刑律,无法正朝纲!”
沈斓曦待声音小一些以后,才开口。
“三叔,元昊醉了,你是他父亲,能全权代表他,你说怎么处理?”
沈从礼冷着脸道:“大理寺跟刑部两位主事说的没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既然触犯了律法,就该得到应有的惩处。”
沈斓曦:“好,不愧是我沈家儿郎。”
这句说完,她话锋一软。
“张楚楚一死,就处理张家人,未免有些凉薄。”
“朕登基之初,也不想造下太多杀孽,就当是为元昊那早产的孩子祈福吧!”
沈家三房,有所动容。
“这样吧,到场的张家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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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大周律,告御状诬告,一人五十刑棍,或者是滚钉床。但凡是活下来的,就流放东川吧!”
百官瞪眼:这还叫不多造杀孽?一人五十棍,行到二三十棍的时候,就能把人打死。
他们明白了,从始至终,陛下就没有想过让他们活命!
“张家不是还有没来的吗?想来那都是明事理的,就饶那些人一命,迁到东川或是西北,刑部跟吏部看着安排即可。”
“还有,他们的家财,抄没三分之二,户部看着安排。”
柳雁回:“臣领旨。”倒是只给留下个迁丁的路费即可。
“带下去行刑吧!”
“是!”
张家人一个个被堵着嘴往行刑的地方押。
沈元昊也被沈家人带回去了,至于观刑?
不存在的,谁愿意观谁观,他们恨不能插上翅膀赶紧回府。
……
沈斓曦带着百官再次回到金銮殿上议事。
“周如渊不过东施效颦,草庐传人,也不过如此!”
宋道兮又出面了。
“周如渊蠢而不自知,他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袁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与周栖梧早已经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