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棠看到魏东逐来了,就知道她如愿了。
“把东西抬到门口,待我与魏将军说完话以后,就离开!”
“是!”
贴身的奴婢退出去,给两人留下安静说话的地方。
魏东逐:“陛下允你离开罪王府,但是是让你去住沈家老宅,也不允你跟周如渊和离。”
沈元棠笑容一僵,立即讥讽道:“她能与周如渊和离,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魏东逐毫不留情道:“大概是因为她从未想过与周如渊琴瑟和鸣,还在周如渊如日中天的时候,果断和离。放弃荣华富贵,放弃庇护。”
要知道那个时候,沈家已经被判流放,她和离如此果断,显然并不留恋王妃之位,更对周如渊无情。
沈元棠惨笑,状若疯狂。
“她是讽刺我,之前贪恋权势吗?她对家人都能冷酷无情,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魏东逐看向沈元棠的眼睛,就跟淬了毒一样森寒。
“你再如此说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元棠看了他一眼,紧接着疯了似的大笑。
“魏东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自以为对她情深,还不是跟那些宠妾灭妻的男人一样,私养外室庶子,把沈斓曦像是傻瓜一样,蒙在鼓里!”
魏东逐暴怒,死死的掐着沈元棠的脖子,眼中尽是杀意,心中已经动了杀心。
“你…你杀了我啊……”
“我死了,你看看沈斓曦会不会追查我的死因。”
“你前脚进了王府,后脚我就出事……”
“就算是我死了,你养女人养庶子的事,也甭想欺瞒,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看看她会不会像弃了周如渊一样,弃了你!”
魏东逐眼中尽是狂戾寒气,手臂用力甩出,沈元棠狼狈的摔在地上。
“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好,你要是胆敢不遵守承诺,别怪我心狠手辣!”
沈元棠躺在地上看着暴怒离去的背影,唇角笑意止都止不住,脸狂笑的都变形了。
……
魏东逐黑着脸回到宅邸,巧娘母子躲在帘子后面,见来的是魏东逐,立即跑出来。
“将军。”
“父亲。”
魏东逐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脸上冰霜一点点退去。
“你们躲在后面做什么?”
魏延肚子擂鼓一样响起,一大一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还没吃饭?”
魏延低声诉委屈:“父亲,我跟母亲不敢吃。”
魏东逐看着头都要垂到胸口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让厨房送些饭菜过来吧!”
巧娘赶忙去办。
她一走,魏东逐就问魏延:“延儿,跟父亲说,你跟母亲是怎么进镇南王府的?”
不是他不相信巧娘,而是他觉得孩子才不会有私心不会说谎话。
“父亲,什么王府啊?”魏延一脸纳闷。
魏东逐;“就是父亲之前带你跟母亲出来的地方,里面很多带刀的人守着,不让你们出来。”
魏延哦了一声,想起来了。
“是那个王妃,要带我跟母亲进去的。”
魏东逐眼神一冷,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他应该是去了蜀地,沈元棠还能自由出入府邸。
肯定是沈元棠强迫他们母子,她怎么会知道巧娘母子?
难不成把他们母子从西北带来的是她?
沈元棠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是说她背后有人?
想到这个可能,魏东逐眼神更冷了。
不管她背后的人是谁,想必是已经蓄谋已久,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看巧娘母子吃上饭以后,魏东逐起身离开府邸。
良久以后
“母亲,父亲又走了。”
“延儿,你按照母亲教你的说了吗?”
“说了,母亲真聪明,竟然能猜到父亲问什么。”
“嘘,延儿,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更不能告诉你父亲,否则咱们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
“延儿知道了。”
……
“陛下,津门传来消息,周如渊跟王相宜已经正式定亲了。”车明远递上信件。
沈斓曦看过以后,放到一旁。
“一切都朝着既定的方向进展。”很好。
车明远又递上第二封津门来的信件,密信,只有沈斓曦能够开启。
看过里面的内容,沈斓曦想要发笑。
“你也看看吧!”
车明远看过以后,忍俊不禁。
“周如渊竟然学咱们开设工厂,办快报?这人可真有意思。”
沈斓曦冷嗤:“口口声声瞧不上我这个女子,却又学着女子想出来的主意,真是又当又立。”
车明远:“要不要把他去津门的消息,泄露出去?”
沈斓曦:“还不是时候,等他正式接掌津门水师以后吧!”
车明远想明白以后,眼底震惊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