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看了过去，恰好和孔沛言对上视线，她还没有扬起笑容，就被身边的陆绪吸引了注意力。
“他那个时候，简直是大魔王，所有孩子最讨厌的一个人。”提起孔沛言，陆绪还是有些感叹，当然，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多半都释怀了，可能就只有程栎还会咬牙切齿了。
程卿卿不解，“为什么？沛言哥哥人很好啊！”
“啧~”陆绪凑到程卿卿耳边，‘那都是表面，小卿卿啊，你是不知道，孔沛言这个人啊，腹黑得很，当初他……’
“在说什么？”孔沛言站在两人面前，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陆绪，眼里带着几分不悦。
陆绪讪笑，“哈哈哈，随便聊两句，随便聊两句。”
程卿卿察觉到陆绪的尴尬，她看向孔沛言，“陆绪哥说，你读书很厉害。”
孔沛言闻言，笑了笑，“不厉害能当你的教授？”
程卿卿点头，“方老师也说过，沛言哥哥是他的得意门生。”
孔沛言摸了摸她的头，烦躁的心情被压了下去，侧头看向一旁的陆绪。
陆绪被看了一眼，自知多余，朝着小卿卿举了举酒杯，“程栎好像叫我了，我先过去，小卿卿，后面带你去玩啊！”
孔沛言皱眉，还没有出言警告，就听到了清脆的声音。
“好啊！”
等只剩下孔沛言和程卿卿，他才看向小姑娘，“你和陆绪很熟？”
程卿卿摇头，“没有，只是见过几次。”
“嗯，走吧，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好。”
陆绪走到程栎身边，刚好程栎才应酬完，正想要脱身，就遇上了他。
“啧，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我都要怀疑，孔沛言才是小卿卿的哥了，看那么紧，你是没有看到，我就和小卿卿说两句话，他就立马冲过来了，啧~”
“胡说什么？”程栎皱眉，仰头喝了一杯。
“说你妹妹啊，孔沛言这该不会是想要抢你的位置吧？我记得我妈说过，孔家一直想要一个女儿，难不成他是……”
程栎听到这话，更不开心了，程菲这边事情一堆，让他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卿卿的情绪，才给了孔沛言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过也好，如果不是孔沛言照顾，小卿卿看着你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模样，得多难过啊！”陆绪看着那边带着程菲社交的程母，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问过程卿卿。
想起自己看到程卿卿一个人待在角落的模样，陆绪摇了摇头，还好，他没有妹妹，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这样委屈他的妹妹。
程栎当然知道这样不妥，但是这个办法是对程菲，对程家最好的办法了。
程栎没有被感情蒙蔽的时候，看待事物还是很清楚的，如今的程卿卿和程菲对他来说，各自有制约，所以还能保持天平的平衡，他还能看到程卿卿的委屈。
但即便看到了，他也做不了什么，因为程家的名誉、程氏的未来更为重要。
第二天，程卿卿就又收到了程栎送来的豪车，美名其曰是庆祝她工作。
但她都工作这么久了，这辆车，明显是某种补偿。
程卿卿看着车，笑了出来，用钱能解决的问题，真的很简单。
程卿卿还是被孔沛言忽悠出去旅行了，这其中也有程老爷子的功劳。
“好不容易放假，待在家里做什么？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于是，等程家人想起来有些忽略亲生女儿的时候，跑到老宅，才发现程卿卿已经去旅游了。
得知程卿卿是和孔沛言一起去的，程栎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悦，等回到家看到乖巧了许多的程菲，他心情才好了许多。
这天，在加班的程栎接到电话，去酒吧接喝醉了的程菲。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程菲，程栎有些不高兴，“才好了一段时间，你这又是做什么？非要耍性子才行？你还是小孩子吗？”
被扔在后座的程菲低声哭了起来，小声说着，“哥，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不被外物影响的感情吗？”
程栎皱眉，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只是打开了窗户，吹着里面的酒气，往家的方向开去。
“他明明之前说的那么好听，明明之前我们那么相爱，现在他却不要我了。”
“只是因为我不是程家的孩子吗？”
“难道他爱的不是我，是程家吗？”
“为什么？男人为什么都这样？”
“哥，你说啊！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男人都只在乎家世背景吗？”
“哥，我好难过……”
“我从初中就开始喜欢他了……”
听了一路，程栎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多半是因为秦亦，想到秦亦，程栎就更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