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念了几句，方老师就转身离开了。
秦亦无法，只能转身离开。
方中什想了想，还是给孔沛言打了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孔沛言皱着眉听完，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小姑娘无措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
“我会查清楚的。”
“嗯，不会的，我先查查。”
“好，我会和她家人说的，您放心。”
“老师保重身体，我过几天去看您。”
挂了电话，孔沛言面色不善。
一旁来求孔沛言办事的陆绪连忙后退两步，“言哥，这，这是怎么了？”
孔沛言平日里对谁都很和蔼可亲，但他们心中自然的对他有一种敬畏，自然也谁都不敢招惹他，眼前这副模样，明显就是生气了。
陆绪还记得，小时候他被怂恿把孔沛言最讨厌的毛毛虫放到他的书包里，回头他就收到了孔沛言送来的学习资料和作业，本来成绩不好就是他被痛批的点，他爸妈几乎把孔沛言供起来，并且‘男女混合双打’让他完成了房子一样高的作业。
等他闭关出来之后，才得知，所有参与的人都和他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在这期间，孔沛言不仅完成了跳级，还保送了。
陆绪记得，消息传来那天，他又被‘男女混合双打’伺候了一遍。
总之，孔沛言这个人，得罪不得，惹不起。
别看他面上温柔和善，实际上底子里全都是黑的。
孔沛言抬起头的瞬间，怒气就收敛了，只是比平时冷了几分。
陆绪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事能把这个装君子的伪君子给惹生气了，便不怕死的追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言哥，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忙呢！”
孔沛言看着他，在陆绪想要道歉说不想知道的瞬间开了口，“秦亦去找了卿卿，让卿卿小心一点，如果她让程菲受委屈，他就让卿卿吃不了兜着走。”
孔沛言眉头紧皱，想着小姑娘被威胁时的模样，肯定是可怜巴巴的，于是更心疼了。
陆绪本来以为能听到孔沛言的什么私密的事，结果竟然是程家的事，他惊讶的看着他。
“秦亦？程菲？”
在孔沛言看过来的瞬间，陆绪连忙说到，“这有些离谱吧？我听说那个小姑娘一直住在老宅，怎么会让程菲受委屈呢？而且程菲那个性格，哪里会让自己受委屈？”
“你说的不错，秦亦的确很离谱，也欠教训。”说完，孔沛言就转身走了。
“哎，言哥你去哪啊？”
看着孔沛言头也不回的离开，陆绪想了想，决定去找程栎，将这件事告诉他。
刚发动车子，陆绪就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决定先去找程栎，找到程栎再说。
程卿卿下班才出学校，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孔沛言。
“孔教授！你是来找方老师的吗？”
孔沛言摇头，“我是来接你下班的。”
程卿卿正惊讶，就被孔沛言带着上了车。
“走吧，我请你吃饭。”
“可是……”
“还有，不是说了不要叫教授吗？这是最后一次了。”
程卿卿看着对方笑着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只能点头，“沛言哥哥。”
孔沛言满意的发动车子，带着程卿卿去了一家私房小饭馆。
点完菜，孔沛言看着小心翼翼的程卿卿，微微一笑，“今天是不是吓到了？”
程卿卿点头，“嗯，没有想到沛言哥哥你会来……”
孔沛言摇头，“不是说这件事，是说中午的事，方老师都告诉我了。”
程卿卿低下头，咬住嘴唇。
看着小姑娘委屈，孔沛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沛言哥哥给你出头，以后他再也不敢去找你了。”
程卿卿抬起头，看着孔沛言，小心翼翼的问，“会不会麻烦你，我听说，秦家还挺厉害的，沛言哥哥还是不要为了我……”
孔沛言轻笑出声，“你的意思是，你沛言哥哥不厉害？”
程卿卿连忙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担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孔沛言安慰她，转头就换了话题，“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方老师人很好。”
孔沛言笑了，“方老师的学生要是听到这句话，估计都怀疑你说的是不是方老师。”
程卿卿瞬间来了兴趣，“方老师上课很严厉吗？”
“不止，我记得龙城中学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
程栎看到陆绪冲进他办公室，皱眉，将拦不住人的助理喊出去，冷眼看着陆绪。
“我十分钟后有会，你最好有屁快放。”
陆绪闻言立马跑到他身边，“重要情报，我从孔沛言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