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从暗影出现的那一刻起退开了好几步，现在发现暗影似乎要赖在秦九身上了，他们犹豫还要不要上前给秦九继续处理伤口。
不上吧，费启夏会生气。
上吧，说不定暗影也会生气。
他们一时之间犯了难。
在他们纠结的短短几秒钟，费启夏已经发现他们摸鱼的行为，他冷冷扫过在一旁干站着的医护人员：“怎么，自己的本职工作都不会做了吗？”
医务人员头皮发麻，没有价值的人会被抛弃是这里的主旋律。他们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慢吞吞地回到秦九身边。
他们的目光一直在偷看暗影，想看看暗影的态度。
但暗影只是瞥了他们一眼，甚至还主动换了个方向，让他们好继续替秦九疗伤。
医务人员第一次见暗影乖巧的模样，和平常留下恶名的它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看起来有点软乎乎的巨蟒，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暗影吗？
不过有了秦九制衡暗影，其他人的胆子大了些，可以无视暗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他们抬头看秦九时，眼里的崇拜是赤裸裸的。
秦九：……怎么感觉他们的眼神不太对劲？
费启夏也捕捉到气氛的改变，他有点无奈。
秦九才来了多久，他的人和战兽都被蛊惑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白虎组织是在霸道离世后才成立的，成立的目的是……”
他顿了顿，在犹豫一秒钟后，说出了秦九一直好奇的那个答案：“找方法复活战兽。”
秦九小嘴微张，她从看到日记内容后已隐隐有猜测，那个实验就是用来复活霸道的。
只是按日记记录的时间来看，霸道在很久之前已经离世，他们又怎么复活已经离世几年的战兽呢？
费启夏见她满脸惊骇，解释道：“我们用特殊手段将霸道的基因存放了下来。”
可是……用基因复活的战兽终究不是原来的霸道了，看来当时的洛克夫已经陷入了魔怔之中，他的执念就是要霸道活着，不管以什么方式。
秦九想起日记里的内容，看来洛克夫一直在提起的失败的实验就是这个，没有出现的第一实验室的实验内容应该就是复活霸道。
她想起另外两个被提到的实验室，问：“那……第二第三实验室又是什么？”
第223章 你就是个疯子
在场所有人猛地抬头看向秦九。
这下连一直保持风轻云淡的费启夏也不禁露出错愕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第二第三实验室的事情？”
秦九耸耸肩：“在洛克夫的日记本里看见的。”
秦九把自己在兽皇楼看到的文件内容告诉费启夏，她可以用它们换来更多的信任。
费启夏听了她的话，突然摇了摇头，叹气：“原来他留下的只是这些吗……我还以为……”
秦九：“还以为什么？”
费启夏对上秦九探究的目光：“没什么，我只是以为得到他的资料一定能对现在的实验有帮助。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分明是专门留给你的。”
秦九：“留给我？但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
秦九突然想起手臂上的小花，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出来。
听费启夏的意思，他不知道小花的存在。
费启夏当然不知道秦九在想什么，他说：“不是特殊的东西，只是让你在特殊时候有了一份投靠我的本钱。毕竟我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他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他留话也不说清楚，居然还故意划掉一部分让我猜吗……”
他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说起来，你父亲也是因为第三实验室才离世的。”
他在口袋里拿出两枚徽章，正是秦九还给他的那两枚。
“这里两枚徽章一份是来自第二实验室的实验品，一枚是来自第三实验室的实验品。第二实验室的实验内容是人类和异形兽的融合，简单点来说就是看看能不能通过肢体拼接加强人类身体的强度。例如把异形兽的腿转接到人类的身上，看看人类是不是也可以获得异形兽的行动速度等等……”
秦九皱眉：“你们这是违反道德人伦的实验。”
费启夏不以为然：“所有的科学进步都是从不可能，不允许开始的。只要最后世人发现对他们有好处，他们自然会接受并且推崇。你以为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违背人伦的实验吗？只不过他们只敢藏起来，而我就是要告诉大众，我们除了选择面对死亡以外，还有另一种活法罢了。”
秦九不语，费启夏说得也不无道理。
旧世界的科学发展都是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支持下进步的。
表面上禁止的实验，但实际上呢？真的不会有人为了利益而继续这项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