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浑身发抖，死活不肯开口。季绾绾叹了口气，从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先暖暖身子。"
茶杯递到一半，她突然发现杯底写着「吐真」二字。季绾绾眼珠一转，假装失手碰了下杯沿，将「吐真」改成了「补真」。
小太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脸色很快红润起来："多谢秀女...咦？"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不疼了？"
"现在能说了吗？"季绾绾循循善诱，"谁要杀你？"
小太监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奴才是长春宫的粗使太监小顺子...昨晚奉命去御湖捞东西，结果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贤妃娘娘身边的崔嬷嬷在湖边埋东西！"小顺子压低声音，"奴才好奇，等她们走了就挖出来看，是个小木匣，里面装着..."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小顺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他们来了！他们来灭口了！"
季绾绾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
她轻手轻脚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见两个黑影正在院墙外徘徊。其中一人抬手做了个手势，赫然是白天李贵人身边的大宫女！
"果然是她..."季绾绾咬牙切齿，突然灵机一动，抓起桌上的毛笔在窗纸上快速写了几个字。
「此屋有瘟疫，慎入」
写完她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
刚写完，外面就传来一声惊呼："姐姐快看！窗上有字！"
"什么字...天啊！瘟疫？！"
"快走快走！"
听着脚步声仓皇远去，季绾绾得意地笑了。系统提示随即弹出：
【成功使用双字修改权限，经验值+20】
【当前等级：2级（65/200）】
【新解锁：范围修改（可同时修改同一场景内的两个相关词汇）】
小顺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秀女...您会法术？"
"这叫智慧。"季绾绾收起笑容，"继续说，木匣里有什么？"
"是一本册子和几包药粉。"小顺子咽了口唾沫，"奴才不识字，但记得册子封面画了个奇怪的符号，像个...像个蜘蛛网。"
季绾绾心头一跳——原著里提过，先帝时期后宫的"蛛网案"，就是一群妃嫔用毒药控制宫女太监织就的情报网。
"药粉呢？"
"奴才闻了闻，有股甜腻腻的味道..."小顺子突然捂住头，"啊！头好痛！"
季绾绾赶紧扶住他："怎么了？"
"想起来了...奴才闻了那药粉后，就迷迷糊糊走到湖边..."小顺子浑身发抖，"然后有人从后面推了我一把..."
季绾绾与系统同时反应过来：
【检测到关键词：甜腻味药粉→幻心散（致幻药物）】
【与御湖命案关联度87%】
"好个贤妃，装得一副吃斋念佛的样子..."季绾绾冷笑，突然想到什么，"小顺子，你还记得埋东西的具体位置吗？"
小顺子点点头："就在湖心亭往东第三棵柳树下。"
季绾绾沉思片刻，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备用宫女装："换上这个，天亮前我送你出宫。"
"出宫？"小顺子瞪大眼睛。
"难道你想留在长春宫等死？"季绾绾白了他一眼，"我知道有个狗洞通往外街..."
安置好小顺子后，天已蒙蒙亮。季绾绾刚想补个觉，院门又被敲响了。
"季秀女，皇后娘娘传您即刻去凤仪宫。"
季绾绾心里咯噔一下："所为何事？"
传话太监压低声音："柳嫔昨夜里突发怪病，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凤仪宫内气氛凝重。季绾绾一进门就看见柳嫔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双眼赤红地挣扎着。
皇后端坐主位，脸色阴沉。李贵人和几个嫔妃站在一旁，神情各异。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季绾绾规规矩矩行礼。
"起来吧。"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季秀女，柳嫔从昨夜起就神志不清，一直说要见你。你们之间..."
"回娘娘，嫔妾与柳嫔姐姐只有赏花宴一面之缘。"季绾绾一脸无辜，"不知姐姐为何..."
"撒谎！"李贵人突然尖声打断，"明明是你给柳妹妹下毒！那荷花酥里的——"
"李贵人！"皇后厉声喝止，"无凭无据，休得胡言！"
李贵人悻悻闭嘴，但眼神怨毒地盯着季绾绾。
就在这时，柳嫔突然挣开布条，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湖！御湖！他们在湖里！"她疯狂挣扎着，"蜘蛛...全是蜘蛛..."
几个嬷嬷赶紧按住她。太医匆匆上前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回娘娘，柳嫔这是...中了幻心散之毒。"
满堂哗然。皇后的手猛地攥紧扶手："你确定？"
"千真万确。"太医擦了擦汗，"此毒在先帝时期就被禁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