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影子看向白医士，"记住，真正的钥匙是..."
话未说完，影子与季绾绾融合成一团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面完整的镜子——正面银，背面铜，镜框刻满古老符文。
"接住！"镜中传出季绾绾的声音。
白医士刚抓住镜子，整个镜中界就剧烈震动起来。金蛛本体破开混沌扑来，他本能地将镜子对准它——
"咔嚓！"
镜面浮现裂痕，金蛛动作一滞。趁此机会，白医士用尽全身力气将镜子拍在金蛛额头上！
"以镜为牢，永镇此獠！"
镜子爆发出刺目光芒，金蛛在惨叫中被吸入镜中。整个镜中界开始崩塌，白医士感到一阵强烈的下坠感...
"太医！太医！"
熟悉的呼唤让白医士睁开眼。他躺在冷宫枯井边，身旁是满脸焦急的小太监小顺子。
"您怎么晕在这儿了？"小顺子扶他坐起，"皇后娘娘正满宫找您呢！"
白医士低头看向手中——哪有什么镜子，只有一片枯叶。但当他抬头时，却看见井沿上坐着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那是季绾绾，也不完全是。她像是由光影织就，腰间挂着面小镜子，正对他微笑。
"我还在。"她的声音直接在白医士脑海中响起，"只是换了个存在形式。"
小顺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太医在看什么？井边什么都没有啊。"
白医士缓缓站起，不动声色地抹去眼角的湿润："没什么。走吧，该去会会皇后娘娘了。"
转身时，他感觉有冰凉的手指与自己十指相扣——那是常人看不见的，属于镜灵使者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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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镜里乾坤
凤仪宫的鎏金宫门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白医士整了整衣冠，腰间银针暗藏，袖中还揣着那片枯叶——触手冰凉，像是某种金属。
"白太医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刚落，殿内就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白医士稳步走入，看见皇后背对殿门站着，脚下是摔碎的茶盏。
"微臣参见娘娘。"
皇后缓缓转身。晨光中，她眼角隐约有金纹闪动，却又转瞬即逝。
"免礼。"皇后声音有些沙哑，"柳嫔昨夜暴毙，死状...与之前一般无二。"
白医士心头一紧："微臣这就去查验。"
"不必了。"皇后突然走近，身上飘来若有若无的甜腥味，"本宫只问你一句——季秀女当真灰飞烟灭了？"
白医士袖中的枯叶突然变得滚烫。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娘娘明鉴，季秀女为除蛛祸，确已...形神俱灭。"
"是么..."皇后抬手抚过发髻上的金凤步摇，指尖在凤眼处轻轻一按，"那这又作何解释？"
步摇上的凤眼突然转动，射出一道金光打在殿柱上。光影交织间，浮现出昨夜冷宫枯井的画面——白医士与影子季绾绾的互动清晰可见！
"娘娘您..."白医士银针已滑入指缝。
皇后却突然踉跄后退，脸上金纹时隐时现："快走...本宫控制不了...太久..."
白医士恍然大悟——皇后正在与体内的蛛毒抗争！他刚想上前相助，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惊呼：
"不好啦！琼华岛...琼华岛沉了！"
皇后闻言，眼中金光大盛，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废物！都是废物！"她一把扯下步摇掷向白医士，"拦住他！"
步摇在半空中化作金蛛，直扑面门！白医士侧身闪避，袖中枯叶自动飞出，化作一面小盾挡住金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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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半空中浮现出季绾绾的虚影，她双手结印，一道镜光射向皇后，"去琼华岛！德太妃的本体在那里苏醒！"
皇后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殿外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白医士趁机破窗而出，落地时被一双透明的手扶住——是季绾绾的灵体！
"骑这个！"她朝地上一指。
枯叶迎风而长，转瞬化作一匹银光闪闪的纸马。白医士翻身上马，纸马竟踏空而起！
"抓紧了！"季绾绾的灵体与他共乘一骑，"德太妃用蛛网成员的性命为祭，正在复活本体！"
纸马掠过宫墙，太液池的景象逐渐清晰——原本的琼华岛已经沉入水中，取而代之的是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座青铜宫殿缓缓上升。
"那是..."
"先帝为求长生建的水底陵寝。"季绾绾的声音在风中飘忽，"德太妃一直藏在里面养伤。"
漩涡周围的水面上，漂浮着十几具身着宫装的尸体。每具尸体都连着根金线，延伸向漩涡中心，像是某种邪恶的祭祀仪式。
纸马在岸边降落。季绾绾的灵体变得更加透明："我的能量不够了...必须速战速决..."
白医士从怀中取出个小瓶——里面装着今早收集的影子黑血："这个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