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水浸成团:“黑骨藤救命丹,限铅毒危症时化水灌喉。”
蜡丸被暴力捏碎瞬间,浓烈的硫磺腥气裹着三粒赤红丹丸滚落。
……
太平间幽光映着季临枯槁的身躯。
排异反应让新肾肿成黑紫肉球,表皮鼓动着铅毒蓄积的水泡。
祁砚掐开他下颚塞入赤丸,硫磺味冲得医生们捂鼻后退。
喉头突然发出汩汩异响,季临上身反弓,腰腹缝合线在痉挛中裂开血瀑!
“灌重金属以毒攻毒?!”主治医抓起电话报警。
警卫冲进时赤丸完全融化,季临的血压监视器竟离奇回升至安全阈值。
医生扒开他眼皮的手骤然僵住。
季临瞳孔里最后的倒影,是急救车顶红蓝光晕穿透雨帘,撞塌了古董店门口盛开的木槿树。
……
ICU警报声中季临的血压骤降至50/30,喉管吸出的黑血糊满呼吸机面罩。
祁砚刚掏出第二粒赤丸,特警破门枪口齐刷刷怼上太阳xue:“重金属投毒案嫌疑人立即拘捕!”
手铐卡进腕骨旧伤时,监护仪长鸣音刺穿耳膜,季临瞳孔已开始扩散。
城西货运站弥漫着氨水味。
祁砚被反铐在警车后座,瞥见疤脸男的尸体正被装入裹尸袋,颈动脉插着半截编钟夔龙纹残片。
刑警踢开仓库门:成堆乾隆编钟赝品,浸泡在硫酸池里,假钟腹塞满毒品。
电视新闻滚动字幕:“走私团伙内讧,污点证人季某抢救无效死……”
……
太平间铁柜滑轮声刮着神经。
法医拉开裹尸袋拉链剎那,祁砚左手铐链猛然绷直,袋里躺着陌生男尸。
背后液晶屏突播突发新闻:季临竟现身港口废船坞,独臂举着火把点燃油桶。
“调虎离山!”刑警队长对讲机炸响,“真赃物在七号仓!”
……
船坞油桶爆燃的火光映红江面。
季临挂拐立在海关缉私艇甲板上,左手指向排污管道铁闸门:“闸底嵌着第三块编钟残片。”
水鬼潜入浑浊江底,切割枪火花四溅中撬出青铜断块,龙纹裂隙里卡着张芯片。
刑警破译芯片那晚,祁砚在滞留室用铐链刮开墙面。
石灰剥落后竟露出母亲手绘的货仓地图,标记点仓库正在法拍清单上,正是季临“纵火”的船坞旁七号仓。
……
七号仓铁门切割开时霉尘如瀑。
祁砚冲过满地集装箱残骸,惊见季临歪在集装箱旁,嘴角不断涌出混着内脏碎块的黑血。
赤丸毒性发作噬穿胃肠。
“赝品仓库……是障眼法……”他喘息着推开救援担架,染血左手指向集装箱内壁。
消防斧劈开铁板:整面舱壁浇铸着真正的乾隆编钟,钟体被铅水覆盖伪装成生锈钢板。
切割机火星引燃油桶残液,火舌瞬间吞噬货舱。
季临抓起古董钟钥匙刺入自己腹部引流管,让黑血沿着钥匙血槽注入编钟暗锁。
“咔哒”机括转动,最大那口钟裂开豁口,滚落半本浸透毒汁的账簿原件。
消防水龙冲垮燃烧的货架时,季临体内汞含量飙升300倍的报告刚出结果。
他昏厥在满地金钟毒火间,左手死死攥着经纪人灭门案的录音芯片。
那上面沾着韩炜临死前,咳在季临袖口的血痰。
……
海关缉私艇探照灯割裂江面雾气时,祁砚正被反铐在七号仓铁架上。
疤脸男残留的血从天花板滴落,在他脚边积成粘稠的浆泊。
“季临的尸体漂到闸口了。”经纪人皮鞋尖碾着祁砚左手断指伤口,将平板怼到他眼前。
监控画面里季临仰面浮在油污中,独臂随江浪沉浮如朽木。
“芯片带加密锁,只认活体掌纹。”
经纪人冷笑着抓起祁砚右手按上平板,屏幕却陡然弹出血红警告:【掌纹不符】。
铁架暗影里突然刺出电击棍。
祁砚踹翻铁架借力侧滚,电流擦着耳际轰在锈铁板爆出蓝火。
“他没死……”祁砚嘶吼撞向货箱,帆布撕裂露出铅封的编钟群。
经纪人举枪的手突然僵住。
货架最高处挂着的古董钟,钟摆正以季临惯用的左手切分节奏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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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污管闸口锈蚀的齿轮卡着半块编钟残片。
水鬼切割开泄压阀时,季临的遗体突然被湍急水流卷向漩涡。
打捞队网兜截住尸身剎那,藏在内衬的血袋爆裂,假血浆染红江面。
浮尸竟是蜡像。
“声东击西!”对讲机炸响警报。
与此同时,七号仓顶棚传来钢板撕裂声。
季临独臂吊着消防软管破窗闯入,手持电焊枪直射铅封编钟。
高温铅雾蒸腾的毒烟中,他砸碎消防栓让水柱冲刷钟体,铅层遇冷爆裂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