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盏精疲力竭,没什么力气抬手打人,只蹙眉,“出去。”
“很紧。你很想我。”他轻轻说。
“……”
却盏无话,咬齿和自己生气的时候想往前爬些距离,腰间却横过来他的手臂又将她重新带入怀。
男人低头,鼻骨抵在她颈窝,她身上浅淡上瘾的花香气息,他深深过了一道。
开口质问,他的声音依旧轻:“戒指呢?”
他第二遍问她戒指被她丢到了哪儿,这次,她不像第一次时有足够的愠气呛他,冷声的“扔了”,也换成了:“不知道。”
“不知道?”
在酒吧,就是因为她没戴戒指,所以那野男人才敢来勾引她。
他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摘下的戒指,也想过,她气性和脾气那么大,万一真像她说的扔了,今天一天,她都别想下床。
谢弦深抬手托住却盏的左手手腕,分明长指浅浅摩挲在她瘦削的腕骨上,点点触碰,轻重适宜。
有一搭没一搭的。
指腹转移行迹移至她的左手无名指,那戒痕隐隐微显,他声音很淡,“没关系,我可以让盏盏想起来。”
话落,却盏脊背明显抖了一下。
她纤细的手指也握紧,抓在被子上的指节都泛起白色,眉也陷起弧。
他越来越过分了……
“好好说,答案必须是我想听到的。”
却盏不听话的性子又攀上来,想跟他怼一两句表明态度,但他不放过自己。
身体承受的力拧着她的蝴蝶骨一厘厘折得更深。
“混蛋……”她语声不清地骂他,尽管骂多少遍混蛋都不够她解气。
谢弦深:“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盏盏居然弄丢了。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嗯?”
却盏张了张唇,无声抵抗着。
她现在没办法逃走,也没办法做点什么不让他继续得寸进尺。
“不……”
却盏还是想说不知道,可他的话忽而一转,丝毫没有起伏的几个字,却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套丢了。”
“不说实话,盏盏是想怀上我们的孩子吗?”
疯子……!
却盏已经回忆不起来他什么时候摘的那东西,她身子蜷得也更厉害,自己被他掰过下巴迎上他的吻,他又问她一遍,明显察觉他到已然没有多少耐性,她浅浅哭泣着:“……在、首饰盒里。”
答案让他满意,谢弦深顺势继续:“还要不要离婚?”
当然要……!可是……
却盏肩膀一颤,再生气的话也止在了嘴边,她咬紧唇,似是在和自己抗衡。
“要不要离婚?”
却盏没办法了,只能在他的胁迫之下改口:“不……”
谢弦深如愿听到他这段时间最想听到的,可说这些还不够,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跟着我说,不离婚。”
“……不离婚。”
“我们不会离婚。”
“……我们、不会离婚。”
“说爱我。”
“爱……我爱你……”
这才是他的乖宝宝啊。
横在却盏腰间的手臂猛然将她整个人嵌在他怀里更紧,谢弦深垂首抵在她脊骨,呼吸的气息融热滚在她后颈上,她被烫得又发抖了。
直到他完全离开她,却盏想打他,但却不知道该怎么纾解这份委屈。
“……我恨你,谢弦深。”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更低,他想看她都没机会,抱着被子就像在抱她的阿贝贝寻找安全感一样。
可是他却说:“盏盏,我爱你啊。”
-
谢弦深这一趟来美国就没打算走。
没有对却盏定位和窃听的监视,想找到她不算多容易。
昨晚又是一夜荒唐。
荒唐之后,却盏恢复理智,她依旧是想逃离谢弦深,可翌日,她无论跑到哪儿,却发现怎么也逃不出这栋别墅。
别墅的所有出口都落了锁,且有人严加防控。
谢弦深这个疯子,他是把她囚禁了是吗,把她只关在这栋别墅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却盏冷声问:“谢弦深,你一定要做到这样吗?一定要让我恨你是吗?”
“外面太危险了。”他说:“盏盏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是待在这里最安全。”
“我可以看得到你。”
她的手机设备也被他收走,她不能联系其他人。
在这偌大空旷的别墅里,只有她和他。
他每天照顾她,精细到每天穿的衣服,戴什么发饰,吃的什么餐品,他都要为她亲自选。
他会把她打扮得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从头精致到脚。
却盏受不住,表面没有反抗也只是假意言和顺从,她知道,只靠自己的力量逃不出这栋别墅,但从她的观察来看,她可以掌握一些规律找到漏洞逃离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