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别人多看到她什么。
况且是,眼前的这个别人。
却盏不跟谢弦深废话,甩开了人离开更衣室,余下他们。
届时没有别人,孟烨的伪装也仅限却盏一人,装好人可真累啊。
他看着谢弦深,话虽不明面,但对峙明面:“谢先生别太敏感了,朋友之间相互扶一下能有什么事?再之,你和盏盏只是协议婚姻,名存实亡罢了,用不了考验我特地触碰她的底线。还是说,谢先生动了真心,后悔了?”
“盏盏也是你叫的?”
“我很喜欢她的名字,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叫她姐姐。”孟烨笑了,“在床上叫的话,会更好。”
他不止一次叫她‘盏盏’,她的名字真好听,他做梦的时候幻想的做.爱对象都是她。
虽说是梦,但他终有一天要把梦变成现实。
孟烨的挑衅明显故意为之,谢弦深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霎时扬手扯住对方衣领拎着人砸向衣柜,孟烨背贴坚硬柜门仰头,侃谑道:“怎么,谢先生听不得这话?”
“你倒有点能耐,演唱会的事,从当天事发到澄清之前,网络上没有你一点踪迹。”
谢弦深收力,视线睥睨之下更显阴沉,“很能藏啊。”
“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造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呼吸受阻,孟烨偏头咳了一声,抬目,“演唱会那时候我们离得那么近,她身上的花香很好闻,眼睛也很漂亮,只可惜她结婚了。”
“可这并不妨碍我追她,对她好,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放在网络上的单方面谣言叫爱?
“孟先生抢人的方法未免太拙劣。”
谢弦深嗤之以鼻,警告孟烨,语声甚如雪水般冰冷:“日后,你再像那次碰她半分,手,还是脚,我会选一个废了。”
……
“盏盏,找到人了吗?”寻盎目投却盏原路返回至泳池,问道。
“没,小姑娘跑挺快。”
“你也是,她哥不是在这儿吗,直接把东西给她哥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追一趟人?”
水球游戏玩儿完了,几人都上了池边。
谈起她哥,却盏心里就窝火,眼前的记忆一下子拉到更衣间他强吻她的时候。
什么也没想,捞过桌上的酒仰头闷了小半截。
孟撷坐在却盏对面,她生气的样子直入眸底,他好像能猜到什么。
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男士外套,不用想什么,一定是谢弦深的。
却盏回头时,来的人只有谢弦深,她问孟烨怎么没跟来,谢弦深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走了。
和声乐队临时有事情,孟烨只能赶时间抓紧离开。孟撷也被一通电话叫走,是和工作方面相关的事,需要领头羊坐镇。
男人临走之前与却盏四目相对,却盏侧头,看他似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她在等他要跟她说的话。
只是,谢弦深站在她身后,那双冷戾的眼睛不移不避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温度,甚至,透着骨子里的阴暗狠劲儿。
“盏盏,我先走了。”
电话又催着过来,孟撷没做停留,简单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却盏看不懂,但也没仔细想什么,说好的派对还没到结束,人就已经走了两个。
“这么舍不得?”
突然听到谢弦深的声音,却盏吓了一跳,她看他走过来,并不知道他就站在她身后,“谁让你站这儿的?!”
寻盎也一惊,内心默语盏盏炸毛的次数怎么越来越多了。
却盏的脾气,谢弦深习以为常,他掌心撑在却盏坐着的椅背,另只手越过她的身子、肩颈,最后定在她手中松持的浅红波尔图。
指节半圈半握,指尖似有若无碰到她手指,短暂的轻记摩挲。
“刚才在更衣间,你很留恋?”
寻盎一听,拉着从绛就要寻找八卦源,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更衣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的酒。”谢弦深不疾不徐补充。
此言一出,寻盎控制不住了,喝同一瓶酒,这他妈是间接接吻!
却盏不信,矮桌上放着的确实是两瓶已经打开的红色波尔图,定睛看过去才知道,她的那瓶放置的方位没动,也就是说,她手中拿着的确实……是谢弦深的酒。
是她一时着急拿错了,可谁知道他的酒色和自己的相同!
“盏盏,你真的和他……唔唔!”
却盏迅速捂住寻盎的嘴以免她就地“造谣”,一口否决,“没有!没有没有!”
陆砚行被她可爱到,可算懂了谢弦深为什么和却盏在更衣间那么长时间,料谁谁也想不到,表面野欲的美人私下还有这么反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