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山眉飞色舞,往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哎呀,又被沈哥你看出来了,嘿嘿,我的小金库又添一员大将。任务完成,手表戴好了!”
这块表的全名应该是“便携式生命体征监测仪”,外观比普通的智能手边设计得更好看一点,是盛合集团旗下的科技实验室才做出来的,作用就是随时随地监测沈西辞的血压心率等基础数据,一旦出现数据异常,实验室会立即收到警报,并开始对数据进行分析和反馈。
如果是心肌梗塞或者突然昏迷之类的紧急情况,他的坐标位置则会自动发送给盛绍延和负责他的医疗团队,确保万无一失,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有利的救援。
换好衣服,沈西辞戴好帽子和口罩坐电梯去停车场,走了一段路,沈西辞奇怪:“小山,我们的车好像不是停在这个方向的。”
车轮缓缓碾过地面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沈西辞往后退了两步让出路,却发现车停在了他面前。
紧接着,有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恭敬地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旁的蓝小山很有带路工具人的自觉,大声说了句“沈哥拜拜”,一溜烟儿就跑了。
后座被中控隔断板阻隔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开着暖气,温热的空气里有熟悉的独特气息逸散出来。
柔和的灯光落下,盛绍延手里拿着一本法语原文书,坐在那里,像王座上严肃而冰冷的利剑,但在转过头来的一瞬间,他露出笑容,朝沈西辞伸出手。
被这一秒蛊惑,沈西辞情不自禁地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车门在他身后被关上。
还没来得及问盛绍延怎么突然提前回来,又在停车场等了他多久了,下一秒,沈西辞就被压在了后座上,暴雨般的亲吻落下来,灼烫的大手牢牢扣住他的后脑,齿关被打开后,对方的舌尖横冲直入,引得沈西辞身上一阵颤栗,他不由地抬起手臂,揽住了盛绍延的背,只觉对方像是要在他的灵魂上打上烙印一般。
心脏跳得极快,窒息感强烈,沈西辞推了推盛绍延,喘着气,看着平整的外套被他抓得凌乱的男人,只觉得舌尖仍在发麻。
盛绍延只给了他几秒的时间,就又贴过去,轻轻吻了吻他布满水色的唇,手掌摩挲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想继续接吻:“西辞,西辞……”
他的嗓音极哑极低,听在耳朵里,像有羽毛挠过去。
每次盛绍延用上这种声音,沈西辞都非常受不了。
意识到对方又故技重施,想诱惑勾引他,沈西辞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虽然有隔板挡着,窗户玻璃也是单向的,这里就像一个异域空间,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但无论如何,也是在车上。
可盛绍延越是叫他的名字,他就越没力,越拒绝不了……
沈西辞挫败地想,他就像一个意志不坚定的船员,听见塞壬的歌声,就不管不顾地跳进了海里。
这个吻断断续续但一直持续着,直到车停在小区的车库里,沈西辞才彻底醒过神来。
美色令人丧失理智,虽然盛绍延出差,他们有三四天没见,但……有点太过了。
下车前,沈西辞扣好衣服的扣子,戴上口罩,掩住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又被盛绍延盖了顶帽子在头上。
他眼神疑问。
盛绍延像满足后休憩的雄狮,手指擦过他的眼尾:“像被我亲哭了,太漂亮,不能让别人看到。”
沈西辞心脏又是一悸,默默将帽子往下压了压,转念又想,罪魁祸首反而这么气定神闲,着实可恶!
回了家,沈西辞把口罩帽子全摘下来放好,才有空问盛绍延:“不是说明天上午回来吗?”
这次盛绍延飞港城,日程上安排的是五天,刚刚开来的车也不是常开的那几辆迈巴赫,导致沈西辞一开始都没敢确认。
盛绍延倒了一杯冰水:“我推了下午马会的比赛和晚上的饭局,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了。”
他又递了一个木盒给沈西辞:“你提过何爷爷擅长书法,港城正好有开年拍卖会,我让于舟去拍了一方砚台,端砚,砚石很细腻滋润,不知道合不合适。”
即将进入腊月,《浮生》已经确定会在春节档上映,这就意味着,后面各种各样的宣传活动只会排得满满当当,盛绍延同样忙得分身乏术,沈西辞干脆挑了两个人都有空的时间,准备回去一趟,提前去给何爷爷拜年。
客厅的墙边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物盒,多是各式各样的补品和保暖的衣服,沈西辞有些惊喜,把木盒和那堆礼物放到一起:“现在,这个砚台就是我们的镇礼之宝了,回宁城的时候,正好可以找何爷爷讨一副春联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