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娣羞得不行,拉走贾春妮,不许她乱说话。
“春妮放心,二姨的身体也很好的。”蒋婧说道,“只要她愿意,肯定能生。”
张盼娣还比张招娣年轻几岁。
张盼娣红了眼眶:“前些年我的身体已经垮了,别说生孩子了,照那种情况下去怕是活不过三年。要不是遇见大姐和瑶光,又遇见蒋婧,我现在怕是已经变成一堆黄土,春妮也被嫁给什么瘸子或者老光棍,只为了去换取彩礼。”
“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没想过别的。那位宋老板的确说过想与我成亲,但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没答应。”张盼娣说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迎娣说道,“难怪这几日看那位宋老板总觉得他失魂落魄的,原来是因为你啊!人家诚心诚意求娶,你居然拒绝人家。”
“娘,宋叔挺好的。”贾春妮说道。
“这些都不急。”张盼娣说道,“咱们家现在最需要被照顾和保护的是大姐,在大姐平安生下孩子之前,我们都把其他事情放一放,重点是照顾她生孩子。”
张招娣就这样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
两个妹妹、一个义女和一个外甥女轮流照顾她,她要是去桃夭坊,那场面就更夸张了,整个桃夭坊里里外外的人都把她当成珍稀动物照顾着。
大牢里。成安侯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在听见有脚步声时,恍若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抬起头来。
周望舒站在他的面前。
“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成安侯虚弱地说道:“璟儿,我是你亲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杀的是我的亲外祖、亲舅舅、还逼死了我亲娘。”周望舒淡淡地看着成安侯,“如果你是借着那微薄的一丁点血缘就想找我求情,那你要失望了。我既然亲自把你送进来,就不可能再把你救回去。成安侯,你不是很嚣张吗?你的小姨子是辰妃,打着她的幌子买官卖官,贪污受贿。你的儿子更是杀人如麻,视平民百姓为草芥。你要明白这世间万物都是有报应的。”
“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爵位和财产,我拿来换自己的这条命。”
“你的命不值这么多钱。”周望舒淡淡地说道,“对了,我来见你不是真的对你心软了,想发发善心,而是想来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夏臻已经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你的继室唐氏被关在夏臻的房间里,两人每天要争夺一份吃食活下去。你说啊,到底是你的继室唐氏活得更久些,还是你那个疯子儿子?”
“至于你,你不会死得那么快的,因为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死了。”
成安侯见周望舒不肯放过自己,连虚伪的慈父都不愿意伪装了。
“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你这个祸害。要是把你和你娘一起解决了,也就没有现在的事了。你终究是周家的孽种,总是向着周家,从来没有想过你姓夏。我真后悔把你认了回来。我宁愿没有后人继承爵位,也不该带回你这个白眼狼。”
旁边的狱吏听不下去了,问周望舒道:“大人,要不要拔掉他的舌头?”
“不用。”周望舒淡淡地说道,“要是拔了他的舌头,就听不见他好听的求饶声了。从今日起,你们每日对他用一种酷刑,直到把这里所有的酷刑都上一遍,再请大夫给他包扎伤口。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狱吏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从刚才的谈话可以得知,成安侯害死了发妻,还谋害发妻的娘家人。如今周望舒重回京城,就是为了找这家人报仇的。
周望舒离开大牢。
他站在大牢的门口,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
那是成安侯的惨叫声。
这种被人拿捏住生死的感觉,必然是不好受的。
周望舒从衙门回到成安侯府。他刚回到府里,只见苏瑶光在搬东西。
“夫人,你这是……”
苏瑶光见他回来,说道:“娘现在有孕了,二姨三姨还有婧儿都搬去将军府了,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妨碍我们的人或者事情了,所以我也想搬回将军府。”
“行,那我们一起搬回去。”周望舒没有意见,“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的上门女婿,夫人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
苏瑶光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停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抱住了他。
“你心情不好?”
周望舒靠在她的肩膀上,酸涩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想着回京报仇。刚开始的那几年,我想着这个仇必是不好报的,为了不连累你们,一旦找到好的时机,我就得偷偷离开,免得我犯了砍头的大罪时还要连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