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搜集了不少罪证。你们要感谢我,毕竟我多关心你们,哪怕人在千里之外,手却伸进了京城里。还有你那个好妹妹,你们的大靠山辰妃娘娘,现在应该也被打入冷宫了吧!毕竟这些年她可是害死了不少皇子。”
“我听说你正在宗亲之中挑选继承人的人选,现在不用烦心了,因为用不上了。我不会杀了你们母子,因为就这样让你们死了,我娘和外祖父他们会死不瞑目的。我会把你们母子关在一起,每天给你们一人份的饭菜,只有一人能有东西吃,另一人就只能饿肚子,我想看看你们这对母子能有多么的情深意切。”
“不,不行……我不会输的,我不能输的。你这个孽种,当初真应该把你杀了。”唐氏哇哇大叫,不甘地被拖走。
周望舒深吸一口气,收拾了心里的坏情绪,大步走向对面的厢房。
苏瑶光走出来,抱住他的腰。
“晚上要不要去将军府?”苏瑶光说道,“今天不想待在成安侯府。”
周望舒从来没有说过他之前在成安侯府过的日子,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娘和外祖父一家竟是被自己的亲爹害死的。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么多,却从来不让她为这些事情烦心,这让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不过,她舍不得对着他生气,所以还是心疼吧!
“好啊,我也想娘和爹了。”周望舒紧紧地抱着苏瑶光,“这里太恶心了,我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你爹……成安侯真的被关起来了?以你的经验,你觉得他有无罪释放的可能吗?”
“没有。我搜集了好几年,搜集了许多有关他的罪证,那不仅仅是污蔑我外祖父一家的事情。他们仗着有辰妃这个宠妃在宫里,这些年做的坏事不少,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还有夏臻,他祸害的女人不少,之前没人敢得罪他,现在我要查成安侯府的罪证,找人联系那些苦主,他们都愿意出面做证。我既然要撕破脸,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从来不对我说,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妻子?”
“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糟心的事情。”周望舒抱着她不放,“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的妻子。”
周望舒和苏瑶光回了护国将军府。
两人刚入府,仆人便进去通传了,很快张氏就迎了出来。
“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总算是知道回来看看我们了。”张招娣说道,“我马上让厨房多做几个菜。”
“爹呢?”苏瑶光问。
“他在书房和部下议事。”张招娣说道,“我偶然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敌国又在边境骚扰我们的百姓了。”
“那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了。”苏瑶光说道。
“我去看看。”周望舒说道。
“好。”
周望舒走后,张招娣拉着苏瑶光说道:“我听说成安侯被抓起来了。你们不来,我也打算派人去找你过来。”
“是夫君干的。”苏瑶光把周望舒这些年受的委屈告诉了张招娣。“这些年他虽然跟我们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仇恨。他一直在组建属于自己的人脉,暗中调查成安侯这些年的罪证,只等着回京之后一网打尽。”
“没想到他也是个苦命人。”张招娣说道,“他爹不疼他,还有我们,我们要多疼疼他。”
“当然了。”
“虽说成安侯做的事情与他无关,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体的。成安侯出事,直接干系着成安侯府的名声。以后成安侯府怕是彻底地没落了。”张招娣说道。
“我夫君有本事,不需要借助他们成安侯的东风。哦,应该都称不上是什么东风,只是一摊烂泥。”
张招娣和苏瑶光去厨房安排晚上的饭菜。
现在饭菜什么的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只需要吩咐厨子做些什么菜就是了。
如今的张招娣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银首饰,整个人散发着贵气。她的手养了这些年,皮肤细嫩了许多。还有她的肌肤,以及她的穿衣风格,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她与苏仁德久别胜新婚,差不多过的是新婚生活。
饭点到了,书房里的客人走了,翁
婿两人出来了。
在吃饭时,张招娣突然干呕起来。
“夫人,没事吧?”苏仁德担忧地问道,“来人,请大夫。”
“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着了凉,哪里需要请大夫了?”张招娣瞪着苏仁德,“女儿和女婿难得回来,你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特别是听说了周望舒的事情,张招娣正在心疼周望舒,还想和苏仁德好好安慰一下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的家宴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