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他,怕是都没脸出门见人了,那么多人撞了个现形,还看见他的美臀一直在喷血。哈哈……”
“那个小世子仗着自己家有权有势,不把咱们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里,现在真是遭了报应。”
“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小世子变成这样了,成安侯府的爵位还是他的吗?可是除了他之外,成安侯府也没有别的继承人。”
“谁说没有?”旁边的伙计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在这条街当了几十年的伙计,比你们了解成安侯府。成安侯府当年有个嫡长子,要是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十六七岁了。那位小少爷是原配所生,从小就是个小美男,走在大街上谁都想捏一把的那种小仙童。后来,家里遭了变故,她娘没了,我就没在外面见到他了。后来,他落水了,死状特别凄惨。有人说就是那个继室害死的。要不然这么一个娇贵的嫡长子,怎么会死得那么凄惨和骇人?”
“成安侯府的那个继夫人不是挺和善的吗?听说她从来不与别人起争执。之前大家还在说那个小世子不像她生的,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他娘的温柔良善。不过想着那位成安侯,也不觉得奇怪了。既然不像娘,那就是像爹了。”
“其实前几日我见过一个长得像那位小公子的人,只不过我不敢说。”旁边的伙计说道,“新科状元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他打马游街的时候,我们也在看热闹。那样的好相貌,比探花好看多了。”
“没错,就是他。我说的那位小公子与这位状元郎长得极像。要不是亲眼见过那位小少爷的尸体,还以为就是他呢!”
一人骑马打过。刚才还在谈论的伙计指着外面的身影说道:“诺,就是他。”
“那是护国将军府的女婿,听说他也是上门女婿,之前落到人牙子手里,是苏将军的千金买下他,才有了他的今日。”
周望舒听着那些人议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如平时那样该办差就办差该下值就陪媳妇,就像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风声。
风声已经放出去,就像是鱼饵已下,只等鱼儿上钩了,他才能开始撒网。
萧晏辞坐着马车,正好与周望舒迎面驶来。
他的眼睑下一片乌青。
昨天晚上是他的洞房花烛,他迎娶了娇妻,而且这个娇妻的身份这么尊贵,他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接下来开始新的人生。
前世他不靠任何人就成为了权臣,这世他抱住了王丞相的大腿,日子应该比前世过得更好才是,想必成为权臣的时间也不会太久远。
可是,当王如烟的身子并不是清白之身时,他的心里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王如烟还在他的面前矫揉造作地辩解,说她是因为骑马失了落红。可笑的是他有过女人,非常清楚女人是不是清白之身。毕竟清白之身并不是只是靠着落红证明,女人的身体有没有被开发过,男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他捏破手心才控制自己没有当场戳穿她的谎言,而是温柔地安慰着她,表示自己相信她的清白。
他付出了这么多,要是还不能得到王丞相的栽培,那他会与那对欺人太甚的父女同归于尽。
萧晏辞刚上值,立马有新的任命书下达了。他被调去了户部,从四品的官职,比他之前那个正五品高一些。
虽然只高一些,但是对他来说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他刚成亲,要是一来就提升太多,也会遭人眼红。
“周望舒,你有靠山,我也有靠山,现在就来比一比,看谁爬得更高。”
萧晏辞看着手里的任命书,自言自语。
苏瑶光继续忙她的事业。她的桃夭坊生意越来越好,分店也开起来了,又招揽了更多的员工。
每日她不是在研究新品就是在研究新的美容手艺,整个京城的女子都赞叹她的一双巧手,可以把肥胖的妇人变成纤瘦的妇人,可以把一个满脸痘痕的丑女人变成肌如凝脂的美貌少女。
成安侯府。成安侯看着手里的玉佩,眼神灼热。
“你说这是护国大将军那个女婿,也就是新科状元周望舒的玉佩?”
“是的,侯爷。”旁边的心腹说道,“听说是周大人随身携带的。伺候他的人说周大人落了水,失去了记忆,后来被人牙子拐了去,这才落到了苏家的手里。”
“他还失忆了?”成安侯更相信了几分。
只有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才没有找回来。
“我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好奇怪,他那张脸与我过世的嫡长子竟有几分相似,不过我也不敢细问,毕竟那个孩子早就死了,尸骨都化成灰了。如今看来,当时他落了水,被冲去了别的地方,另外那个孩子只是与他长得相似,又碰巧穿上了同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