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不是,他们就是纯师徒关系。”
只是还没到谈恋爱那一步罢了。
慕容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当务之急是要把误会解开,不然等回宗后万一被人添油加醋传出去,这仅有的1%爱意值会不会掉都是未知数。
他只有亲眼见到爱意值达到100%后,才敢斩钉截铁说出这段关系。
话音落下,就得到四张大写着“不信”二字的面庞——谁信啊?反正宗主和老宗主没这样抱过。
*
易溯轻推林樾肩膀,强行从对方怀中挣脱。后面还一群小孩,他在这搂搂抱抱算个什么?万一明天这个举动传进烛玄耳朵里,那恐怕他能直接提剑杀到北峰。
“我去看看村民情况。”易溯正准备转身,就听到身旁人突然一阵痛呼。
易溯清楚林樾向来能忍,因而在听到对方声音后他立刻停住脚步,捞起滑落的左手来回查看哪里有伤。光滑的皮肤上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骨节分明,捏起来还挺有手感。
林樾就这么低头注视易溯□□自己手掌,没有出声制止,反倒在享受着什么。
易溯好半天才想起要事,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走神,眉毛微皱望向林樾:“哪受伤了?”
手中温度消散,易溯眼睛逐渐瞪大,自己两手拢起的空隙再次被填满,只不过换成了被烧伤的右手。
整个掌心都呈焦黑色,剑痕横切掌面。若是伤口再深些,这手恐怕就废了,再无提剑的可能。
林樾是个哑巴吗?这么重的伤不直接让他看,还巴巴地望着自己干什么?
不对啊,自己刚刚不是碰了他另一只手吗?那他叫什么?
易溯再次一把抓起他的左手,用力捏道:“疼吗?”
瞧见林樾点头的动作,易溯险些就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他又轻轻蹭了一下手指,继续问道:“这呢?”
果然,还是相同的动作。
易溯没好气地拉起他的右手,故意在伤口处按下,激得林樾一时没忍住倒吸口气。
他冷笑一声:“小骗子,活该。”
嘴上说着,手倒是很实诚地施法帮助林樾愈合伤口。
原先可怖的伤痕逐渐合拢,化成一条细小的血线。可即便是这样易溯也没有放开林樾,上下摸索自己衣衫试图找出一条足以包扎的布条。
林樾刚刚也不过是故意讨得易溯的关注,现在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根本用不着再裹上一层,他抽出手开口道:“不用,我——”
眼前飘起的发丝截断余下话音,手掌再次被人攥住,青绿色发带一圈圈缠在他的掌心,挡住最后那抹血色。
“好了,我去看看那群小孩。”易溯抬手将长发拨在耳后,转身便走向等候已久的几人。
五指合拢已然没了钻心的疼痛,林樾低头看着包住伤口的发带,又望向不远处同其他人说笑的背影,缓缓抬手放在鼻尖。
发带上还残留着易溯的气息。他用力握了握拳,感受着发带的存在。
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脸上仍旧平静如水,让人看不透本心。
“我给你们画上传送阵,你们先走。”易溯一一探查每个人的身体,确保并无大碍后才念诀绘阵。
听到这,几人纷纷满眼诧异赶忙追问:“易仙师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哪敢一起走啊?要是跟他们一起出现在宗门外,自己偷溜出来的事情不就被烛玄发现了?
鸦青还在清玄宗里给自己打掩护,如果自己像往日大大方方回宗,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众人的话语:“师父和我一起。”
一句话成功让易溯念错法诀,凝于指尖的仙力消散,完成一半的阵法也被迫停止。
他震惊地回望,林樾这又在发什么疯??
林樾没有在意易溯的目光,侧身道:“慕容,回宗后带他们安顿好村民,等村民醒后再送回家。宗主那边我来解释。”
“是。”慕容后退半步瞥向易溯,眼中透出几分同情,随后很自觉地补上剩余法阵。
待众人身影消失在眼前,易溯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笑:“那我先行一步,宗主师兄那边不太好糊弄。”
林樾挡在他身前:“不行。”
他堂堂东峰门主,什么时候被驳回话语权过?
易溯当即反问:“凭什么?”
“就凭这个任务是宗主交给我的。师父偷偷跑出来,我自然要亲自将师父带回去。”林樾靠近易溯耳边继续说着,“不然只罚我一人,多不公平。”
易溯本想说宗内还有鸦青,不用担心。林樾像是看穿一切,冷不丁地补上一句:“你真觉得烛玄有那么傻吗?”
哦,这下本性暴露了吧,连宗主都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