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
闻凤洲睁眼的时候,就感受到脸颊边传来的力道,祝秉捏了捏了他的脸。
“胖了吗?”
闻凤洲不理会这样的言语,他打了个哈欠,懒散地朝祝秉伸出手。
大约是一个人待在这样四面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开始渴望人的温度。当然也可能是祝秉每一次的到来,他们之间总是伴随着汹涌的热烈的亲密接触。
他几乎形成了本能。
祝秉俯下身抱住了他。
闻凤洲嗅闻到了血腥气,还伴随着隐约的硝烟味。这次祝秉来找到他的每一次,几乎都有这样的味道,只是这次尤其浓重。
“你在干什么?”闻凤洲之前没问过。
“这不重要。”祝秉托着他的后脑勺,把闻凤洲死死按在了自己怀中,“小凤,现在的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区长找不到,三十二区会重新回到你的手上。”
祝秉不等闻凤洲这些时日有些迟钝的脑袋反应,立即就热烈地吻住了他。
“小凤。”
祝秉笑着把闻凤洲的双手压制在头顶,他抵着闻凤洲的额头。
这样可真好。
一开始闻凤洲对他这种绝对的压制有种隐约的不适,可时间久了,他开始习以为常。
一直到现在,甚至有了迎合。
祝秉看着他,再没顾忌。
他咬住闻凤洲的嘴唇,在粗重的喘息中开口,“小凤,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以前也在心里辗转把这句话临摹过很多次,一直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他的喜欢,他的爱几乎浓郁到要把闻凤洲完全捕捉。
这可不是闻凤洲要的。
闻凤洲在三十区看斗兽的时候,曾经闹着要他说,他只能压抑不曾宣之于口。
可现在可以了。
“我真的很爱你。”祝秉和闻凤洲十指交缠,另一只手扣着闻凤洲的腰把他压在胸前。
“闻凤洲。”祝秉恶劣地笑了声,他咬住闻凤洲的耳垂,用了几分力道,几乎要咬出几丝血迹。
“就是这样,腿再并拢一些。”
闻凤洲被祝秉贴着耳朵的声音弄得心烦意乱,隐秘的羞耻又带着快意,似乎是他从没有体验过东西。
腿间的皮肤传来奇怪的触感。
这让他连开口都做不到,不然就会变成极为奇怪的声音。
“好热。”
漫长的嗜睡已经让闻凤洲变得很懒散,可这次祝秉的亲近又和以往不一样。
“热吗?”祝秉咬住了闻凤洲的喉结,他感受到闻凤洲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下,瑟瑟发抖。
就是这样。
闻凤洲之前一直在试探他,想知道他究竟隐瞒着什么,压抑着什么。
他现在可以告诉闻凤洲。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喘息着,逃不脱也不想逃脱的抓着他的手,说着太热。
这是属于他对于闻凤洲独有的‘攻击’的本能。
“现在呢?是不是好一点了?”祝秉变本加厉,却又哄骗着闻凤洲说马上会好一些。
闻凤洲对时间的感知已经降低到了极限,他已经分不清过去了多少时间。只感觉自己从羞耻、热到最后的困乏,疲倦,再到后来习惯性地在祝秉的亲近中回应他。
已经彻底糨糊的脑子在偶尔闪过一丝清明的时候,闻凤洲想他是不是要一直一直和祝秉这样缠绵下去。
在这里,天荒地老。
终于在某一天的时候,闻凤洲忽然睁开了眼。
祝秉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从床上下来,整个人有些犯懒和酥软的想要重新躺回去。
床边放着饮料和食物,还有祝秉的留言。
闻凤洲坐在床边缓了会儿,才慢慢去了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开始很短的头发在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脖子。闻凤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后,才盯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看着。
几乎全身都是,从脖子往下蔓延。
吻痕和齿痕弥漫全身,怪不得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密密麻麻的细微的刺痛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祝秉想要的。
闻凤洲轻笑了声。
他拿了剪刀,随手把头发剪短了一些。没怎么剪好,自己弄得七零八乱,最终闻凤洲打算放弃。
他穿着拖鞋出去,随意在一块室内的石头上敲了几下,密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真的是。
每次离开的时候,祝秉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却也仅限于此。
对闻凤洲来说,只要稍微装睡就能看清祝秉是怎么离开的。至于祝秉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装睡,那就要去问他了。
密室之外是祝秉那个正常的普通的房间,房间中的阳光很充沛,闻凤洲好久没看到过正常的光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