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人是恋巢的性格,肯定没传送远,说不定就在她的隔壁偷听。
以撒红发蹭着她的脸颊,有些刺痒,埋在她的锁骨处一拱一拱,微厚的唇不间断地给她烙下标记。
“好想你,老婆。”他嗓音沙哑,几乎是喟叹地说。
虞鲤缓缓平复着呼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打滚躲开大咪黏糊的揉捏,“我也想你……好啦,不要闹。”
她避开以撒,以撒便膝行着追上来抱紧她。虞鲤被他压倒在床上,水眸明亮,抬手摸他的发丝,问:“沃因希和枭队他们都来了吗?”
闻言,以撒表情阴沉下来,报复性地吮吻她的脖颈,“嗯,全员到齐。”
想到大家一起来中央塔的画面,虞鲤心跳加快,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他们身边。
“别在意没用的男人了,老婆,”以撒的恶魔瞳锁住她的侧脸,握着她的指尖,触到自己的腹肌,“旷了半个月,想不想吃肉?”
虞鲤脸红地缩回手,“大早上的,别说那么荤的话。”
以撒笑着看她,恶魔瞳温和。虞鲤有些受不了他这么纯爱的神情,犹豫地侧过身,开始换衣服。
“对了,老婆。”他用双臂圈住小鱼裸露的肩,仔细嗅着她的发香,突然停顿了一下。
随后,他观察四周,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刚刚敲门时,听到了你这里有狗叫声。”
“你背着我们,养了新的小狗?”
虞鲤脊背僵硬,余光悄悄瞥着旁边的墙壁,“呃……隔壁住着一位三头犬哨兵,你可能听错了,不是从我房间里传出来的。”
“哨兵怎么会和向导住一起?”以撒脸庞贴着她的耳垂,语气蓦然低沉,“你答应过我,不在中央塔标记野哨兵的,老婆。”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侧,虞鲤感到危险般抖了一下。
以撒抱着她那么久,起初的激情之后,肯定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
这几天吹笛人不在,囚徒沉睡,萨尔坎还有当教官的副业。算起来,她和三头犬相处的时间最多。
“我没有标记他,不过他住在我隔壁,我偶尔会去找他玩,你介意吗?”虞鲤灵光一现,以退为进地安抚道。
“我相信你。”以撒盯着她的眼睛,轻笑,犬牙抵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所以,是你们小队其他人养的宠物?”
“嗯、嗯……是啊。”虞鲤不自然地回道。
听了精灵的歌声后,孽舌的精神状况有所缓解,但因为种种原因,虞鲤的确没有标记他,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才十几岁,可能刚成年,是实验犬,很可怜的。”虞鲤说,“我觉得他很有希望加入我们这边,回头我可以带你们见见他。”
“哈……当然可以,记得叫上沃因,还有那条狼犬。”以撒悠闲地拍了拍手掌,大笑,“让这群成年犬看看,一个没被标记的小毛崽,是怎么把主人身上的气味染得比整个犬科组都浓的。”
“装大度的下场,就是狗群的主人找了同种族的小男孩。”
虞鲤无语,觉得以撒这恶意满满的看热闹神情,不会是觉得她找了犬科组的代餐,想看沃因希失态吧?
当初小乌鸦学舌复制了以撒的技术,让他炸毛应激——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把别人的伞都折断啦!
……
虞鲤换好衣服,带着以撒下楼,
令她惊喜的是,刚踏出古堡,便正好和白塔大部队撞上——队长他们没比以撒慢多少,必要的入塔登记之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围到了她的身边。
看见熟悉的身影们,虞鲤鼻尖酸涩,像是找到了归宿的小鸟,第一时间跑去拥抱了沃因希。银蓝发军装的男人单膝抵地,与她平视。
狼王手臂虚揽着她的腰肢,如同霜雪般沉静,只是看上去平静的狼王,背对着众人,稍微露出牙尖,轻轻含咬着她颈侧的印记。
“我很思念你。”他低声说。
狼王没有多问她身上的狗味,还有以撒喵喵咪咪乱啃留下的吻痕,浅尝辄止地碰了一下她的唇角,深蓝眸望进她的眼底。
他整齐的军服领口微微鼓动,撒撒探出一对蓬绒的猫耳,漂亮的猫眼闪亮,冲妈“喵呜汪!”了一声。
虞鲤本来有些想哭,听到撒撒这久违的汪汪外语,忍不住破涕为笑。
“接下来,我们不会再分开了。”虞鲤同样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笑着承诺。
按照标记的顺序,汪汪队接下来就是潜入组。斯莱瑟代替艾德里安上前,微卷的黑发垂落,执起她的手,颇有成熟男性韵味地对她行了个吻手礼。
斯莱瑟道:“辛苦您一路走来,我将带领潜入组成为您的后盾,辅佐您继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