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绑走这个可恶的男人!
宣传照很快就拍完了,虞鲤没再见到神官,姬竞择开车送她回到古堡。
“明天阿尔法的飞艇便会抵达中央塔,明早我来接你去见他们,今晚好好休息。”
姬竞择送小鱼到房门前,虞鲤打开房门,顿了顿,回头认真地对他道谢:“谢谢你,哥哥。”
以前虞鲤唤他哥哥,都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但今天她的语气很自然。
姬竞择眸光乌沉,眼睑淡淡垂着,如可靠的兄长安慰她,“不要想太多,神官的本意,也不是看见你为此受到影响,但你要从现在开始疏远他。”
“嗯,好,”虞鲤拍拍脸,打起精神应下,“哥,你在决赛前多陪在我身边吧。”
“元老会只在决赛的颁奖仪式上出现,我一直很紧张,担心会出现意外。”
“不会出现意外。”姬竞择手掌穿过她的发丝,拥抱了她,男人的胸膛传来沉稳的心跳声,“我们从生下来,就是最契合彼此的搭档。”
是的,我们被命运吸引。
只信赖我,对我的关注要远胜过任何赝品。
世界上,只有哥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
下午出发前,虞鲤让小蝴蝶给囚徒构建美梦去了。虞鲤和姬竞择道别,刚关上房门,便听见一声轻佻的“哟”。
虞鲤抬起眼睛,梅菲斯特难得变成人形,笑容甜蜜,慵懒地倚着窗边的栏杆,招手,“总算回来了呀,小公主。”
离开监狱塔后换上的私服松松垮垮,领口永远系不整齐,露出瓷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线条。轻浮绵长的声线,配上他的神情,让小梅像是半夜翻进贵族小姐的闺阁,偷情的浪子。
虞鲤心情不怎么好,但梅菲斯特擅长讨女人欢心,虞鲤习惯地接了他的话茬。
“你今天好好工作了吗?”
梅菲斯特踱步走近她:“当然哦,小姐吩咐的我不敢怠慢,我催眠了巨熊,让他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虞鲤叹气:“你怎么又偷工减料。”
梅菲斯特耸了耸肩:“让他做美梦,对他来说真是好事吗,你应该知道囚徒的过往吧,小公主?”
“他杀了所有从小相依为命的‘家人’,是地下赌场唯一的幸存者,每当清醒,他都会处于现实和梦的交界,再度回忆起手上沾的鲜血。”
梅菲斯特虚情假意地叹息,“无论是噩梦还是美梦,都是揭开他伤疤的行为,为何不让他沉沉睡去呢?”
“好吧。”虞鲤被说服了,“这次就不扣你的工资了。”
梅菲斯特笑意盈盈地弯眸:“我真的还能得到包养的尾款吗,小姐?”
虞鲤看天看地:“会有的……不过你要是总这么摸鱼,就没有太多了!”
“好吧,有点可惜,不过您也满足了我的一些趣味,所以我和小姐暂时两清。”
梅菲斯特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她身侧,床垫随着他的动作下陷,男人身量修长柔韧,带着庞然的阴影,笼在她的上方。
“您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梅菲斯特低笑道,绚烂的眼眸流出暗色,倒映出她微红的眼眶,“看起来好可怜啊,小公主,要哭了?”
他的眼眸和复眼一同凝视着她,仍然带着笑意,却像是披着漂亮的外表,蛰伏在暗处观察她的野兽。
随意的、漫不经心地接近她,看着她的坚强的挣扎在各色危险之间,享用了她所有美味的情绪,最后再优雅地、将这具娇嫩的身体也吞吃入腹。
“需要额外服务么,我可以带您做些快乐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抬手,朝她伸来佩戴作战手套的指尖,似是要亲昵地摩挲她的脸颊。
虞鲤心跳重重一颤,转过头去。
“我今天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梅菲斯特。”她略显冷硬地说。
换做平时,虞鲤应该会反调戏回来,然后小蝴蝶会很菜地红温。但今天,直觉提醒着她危险、危险!脊背攀过麻痹的电流,小腿发麻,促使着她回避梅菲斯特的凝视。
……虞鲤不清楚梅菲斯特想做些什么,这个人太游离了,轻飘飘的,仿若没有存在的实感。
当初她向小蝴蝶发了offer,以为是用离开监狱塔的条件和薪资打动了她,但现在想想,应该是欺诈师有什么恶趣味,能够在她身上得以实现。
“真遗憾,您今天看起来很成熟,也格外美味。”
梅菲斯特颇有绅士风度地收回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吻去她眼睫挂着的泪珠,舌尖细细舔舐过她的眼球。
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湿热拂过密集的神经,虞鲤感到一阵颤栗。
“再继续挣扎下去吧,小姐。”他喉结滚动,细细吞咽了一下,轻笑道,“如果下一次,您再吐露这么美味的液体,我会真的将您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