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巧妙地把握着若即若离的分寸,利用红龙的这丝好奇,不至于受到刁难。
她没有刻意吊着红龙,不然势必会引来对方的怒火。
虞鲤抬头,柔软而又羞涩地碰了碰他的下唇,红龙的瞳孔拉成一道金缝,亢奋地喘息,像是闻到了血腥味道的鲨鱼。
就在男人要凶猛攫获她的舌之前,虞鲤竖起一根手指,柔柔地挡在两人之间。
“你不想尽全力讨好我。”
他喉结滚动,躁郁地贴着她柔嫩的耳垂威胁,嗓音染着情动的沙哑。
他们僵持到现在,都没有更近一步的接触,虞鲤的精神丝线进不去萨尔坎燃烧着黑焰的脑域。
这让暴君发现了异常,他的龙尾焦躁地甩动,不时拍到她的手背,高温的鳞片给她的肌肤烙下浅浅的红印,像是某种情趣的催促。
“因为生病的原因,我暂时、只能给您这个。”
“不然……我会虚弱而死,”虞鲤不自觉抚摸男人颊边的鳞片,面容呈现出深红的恍惚,轻轻地说,“请让我慢慢地适应您。”
红龙粗重地吐息着,深沉地凝着她。
“说个明确的时限。”半晌,他听见哑声道。
他恼怒地,却又贪恋地压着她,抚摸她雪白的下巴,“这是给你疗愈的时间,但必须从现在开始臣服于我。”
“上将,不要……呜。”
炙热的岩浆气息强势覆近,虞鲤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悲伤,手指搭在他的肩上,同他接吻。
喉间被他灼烫的气息灌满,虞鲤身体发抖,眼泪和津液禁不住地落下。
她控制着精神力,敷衍地朝红龙的脑域里洒了洒水。
纯净的水色荧光之下,如同毒蛇般的精神力蜿蜒延伸。
虞鲤柔软的掌心抚摸他的尾鳞。红龙憎恶之中又带有兴奋,她胆敢这么触碰他,他按着她腰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却又蛮横地,迫不及待地继续沉醉于她的香气。
虞鲤眯起湿眸,掩去亮起的深紫色荧光。
她在萨尔坎脑域里留下了毒精神力,怕引起怀疑,她下的毒不多。
但只要连续来个三四次,她就有把握破坏萨尔坎的精神海。
……保持这样的残忍独裁,来征服她吧,暴君。
虞鲤估算着时间,一段时间后,在萨尔坎的怀里陷入沉睡。
萨尔坎并不在意女人的昏迷,他单手圈起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按在床头。
接着,他用灵活的舌头卷走她下巴的湿痕,眼角的露水,炎龙掠夺她的每一滴水分,才终于罢休。
……
虞鲤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结束。
好在,她装晕后,萨尔坎没有其他动作,男人盯着她的脸,血红的眼眸浮现出思索,随后解开军服外套,盖住她凌乱的衣衫,让副官将她抱下床铺,扔到女仆房里。
龙族副官沉默地单膝跪下,手臂绕过虞鲤的肩膀,另一只手臂托住她的膝窝,虞鲤软绵绵地靠在另一名男性怀中。
她沉静地安睡着,锁骨星星点点地刻印着他的痕迹。
萨尔坎看着她一无所知的面容,突然产生抑制不住的烦躁。
“放下她,”萨尔坎散发出带有几分杀意的威压,粗沉道,“你可以滚出去了。”
副官没有疑问,重新将她抱到了血皇帝的床榻上。
红龙的床奢华昂贵,厚重的床幔坠着纯金的流苏,框架镶嵌着价值连城的宝石,她静静躺在里侧,密织的绸缎蜿蜒在她雪色的脊背下。
她身上有股温润冰凉的气息,红龙下巴慵懒地靠在她的锁骨窝里,大掌压在她腹间,男人烈焰般的长发笼罩着她的肌肤,像是抱着宝藏沉睡的恶龙。
身边躺着一个高热的人形火炉,虞鲤很难睡熟。
她喉咙干涸,朦朦胧胧地转醒,萨尔坎感受到了她气息的变化,哼出低沉的鼻息:“醒了?”
“靠过来,继续服侍我。”他甩了甩龙尾,命令道。
虞鲤安静了一会儿,低头,回忆起刚刚的事,发出细微的抽泣。
萨尔坎眯眸,大掌捏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过身来,披着的军服滑落,虞鲤胆怯而惊恐地睁大眼眸。
“你反复提醒我你有着深爱的男人,”萨尔坎喉结滚动,嗓音阴冷嗤笑,“你以为,红龙会在意你的身心是否属于另一个人?”
“你是我的专属工具,我留你在身边只有一个目的。”
他的嗓音夹杂着龙的低吼,龙尾不断甩动,语气不耐烦而又暴躁,像是强调着什么似的。
虞鲤适当地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萨尔坎竖瞳凝着她,缓慢压抑下了无名的怒火。她脸色苍白,嘴唇干涩,脸庞充斥着惶然的无助。
萨尔坎面无表情地扯下虞鲤肩膀披的军装,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萨尔坎唤来副官,将这女人随便丢去什么角落,想起她刚刚待在其他男人怀中的画面,却又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