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笑说:“我不怕啊,和大家冒险很有趣,我还想听您在海面上唱歌呢。”
“你愿意吗,克雷亚队长?”
克雷亚揉了揉她的头,低沉笑了笑,他抱起虞鲤,走到沙发,将她放在两膝之间,护在怀中。
“只要你不嫌弃。”他说。
虞鲤在他腿上扭了扭,转过身,克雷亚全身都被改造过,就像深度治疗一样,精神印记也最好找到他原生的部位,才能伸出精神丝线。
他们有什么地方还没改造过呢?
克雷亚畸变出了鲸鱼尾,那他腰后到脊椎骨这一块,好像可以?
虞鲤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克雷亚。
克雷亚听后,不由得按紧她的腰,喉结低低滚动,他发出似无奈似局促的轻叹,缓慢牵起她的手,放在紧实的腰腹间。
虞鲤躲在他的风衣里,靠在他的胸膛前,耳垂发热。
克雷亚没说话,虞鲤听到他沉重的呼吸,静默片刻,他大掌拨开掩着小家伙的风衣,单手解开腰带。
修伊兄弟们凑了过来。
“……你们凑什么热闹。”他霎时合上风衣,沉声呵斥。
“我们想看鱼宝怎么玩你,队长!”修伊兴高采烈地说,“那群臭猫说,宝宝喜欢玩弄男人,但我们不知道怎么让她快乐。”
“让她解开皮带就行了吗。”
“她还要干什么,看我们的线路还是零件?”
虞鲤闷笑,肩膀埋在他的风衣里抖动,克雷亚是带过孩子的男人,身上沉淀着一种包容宽和的气质,外表冷厉凶恶,内里却有些自卑。
这成熟与青涩的结合,让虞鲤忍不住想在他的“孩子们”前逗弄他,还想观赏一番他作战服下熟透的身躯。
虞鲤的手指动了一下,激起他细微的战栗。
克雷亚身体一僵,喉间溢出哑声的闷哼。
他的小腹也没有被改造过,在这种情况下,仅剩的人类部位变得存在感鲜明。
“队长,你喘什么?”有虎鲸笑嘻嘻地问,挑战养父的底线。
“什么都没有,”克雷亚把喘息吞咽到喉咙里,搂紧她,沉喝道,“都滚。”
“不要动了……小家伙。”他义眼频率急促地闪动,鼻音闷促,大掌捉住她的指尖,“没人碰过我这里,感觉很奇怪。”
“标记我吧。”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虞鲤本来就没打算多为难他。
“我找不到位置。”虞鲤尴尬地说,“我已经很小心地碰您了,对不起……”
虞鲤没想到克雷亚反应那么诱人。
按理说,他阅历深厚,又带大了那么多哨兵,平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成熟可靠的男人,不会……第一次和女孩亲昵吧?
虞鲤为自己刚刚的恶作剧道歉。
克雷亚苦笑,重重吐出胸腔闷着的热意。
他大掌包着小鱼的手心,移到脊尾处,虞鲤好奇地摸了摸他冰凉滑腻的鱼尾,他身体颤抖,虞鲤老老实实地收回手,只接触到他那一小块皮肤。
虞鲤将精神丝线伸进去,来到他的精神图景,克雷亚的精神图景是星空下的海洋,虞鲤看见了克雷亚的长须鲸,像是无垠洋流里的一处孤岛。
小水母变成狮鬃水母,上百根触手发力,收缩着圆鼓鼓的脑袋,努力驮着小鱼游了过去。
长须鲸温柔地伸出胸鳍,让她攀爬到自己庞大的身躯上,小水母大功告成,气喘吁吁地趴在虞鲤怀里,几根触须扭成扇子给自己扇风,又分出几根扶了扶脑袋上的蝴蝶结。
它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浮游,宛如载着无尽星光的帆船,唱着悠久古老的鲸歌。
虞鲤安静地听着,留下标记后,抱了抱它。
……
给克雷亚做完永久标记后,虞鲤又去给修伊标记,他像是觉得痒,一边抱着虞鲤,一边不安分地乱动。
他的精神体也不像克雷亚的长须鲸那样稳重,虎鲸把她顶在黑白脑袋上,嘤嘤叫着四处乱游,像是炫耀自己有小水母的虎鲸。
虞鲤心态佛了。
标记结束后,修伊像是条兴奋度高的大狗,英挺的鼻尖在她颈侧拱来拱去,圈着她腰的大掌用力收紧。
“好痒……别闹了。”虞鲤轻轻推他。
“好开心啊,宝宝。”修伊嗓音闷哑,红眸闪烁地对她说,“真的好开心,哥哥是你的人了。”
“这是件开心的事,你别哭啊。”
修伊下意识摸摸自己冰冷的眼角,奇怪地说:“我哪里哭了?”
虞鲤哼哼两声,修伊挠她痒痒,虞鲤抵抗不了玩疯的虎鲸,痒得笑出眼泪,她被压在沙发上,呼唤其他大鱼制服修伊。
“相处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你的情绪啊,修伊。”
大家疯成一团后,虞鲤喘息急促,率先倒下,汗湿的粉发蜿蜒铺在另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她伸出手,摸摸抱着自己的腰,将脸庞埋在小腹里的修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