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把阿斯蒙牵给你,还有赛共。”以撒双臂搂紧她的腰肢,沉迷嗅着她脖颈的味道,低声,
“至于陆吾,这种老男人没必要……他这个年纪,说不定已经脏了,不如我把自己全都交给你。”
虞鲤听得脸色涨红,不敢扭头看陆吾的神色,一边推一边骂他;“你是真不怕领导听见,放开我!”
虽然以撒向她道歉了,虞鲤觉得,他没有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怒火没有熄灭,反而越发疯狂,充斥着黑暗的欲望,嫉妒心,就连服软也充斥着对他人的打压。
而且以撒还是会要求她,约束她。
这个时代,从来只有哨兵忠诚于向导,他凭什么绑缚她?
她手下那么多哨兵,今后还会源源不断地增加,虞鲤不免会和他们产生感情与更深层的联系,以撒要将她和其他哨兵的关系都破坏殆尽吗?
自从和以撒身心结合之后,虞鲤便感觉到,他自满而又意气风发,以前堪堪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了。
必须找个人制衡以撒。
“怎么还污蔑教官的名声。”
陆吾抱臂,观着这场闹剧,却毫不留情地伸手掐着以撒的后颈,军服衬衣包裹的手臂发力,将他抛开。
他平时慵懒,但出手时迅捷而又一招致命,像是年长狡诈的花豹。
“快十年过去了,还是难搞的刺头,什么时候能长进点。”
陆吾幽寂的绿眼珠锁定以撒,打量着他,笑骂道:“不服管,想在这里动手?”
以撒向后踉跄,抬眸,阴沉地注视向陆吾,死死攥紧修长的指节。
……虞鲤想起,陆吾因为脑域污染严重,等级回落到S级中上,而以撒是S+级,论等级,陆吾稍逊一筹。
但加上实战经验,结果就难说了,陆吾到底比以撒多走十几年的路,杀死的异种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倍。
据说,陆吾杀死的异种里,还有沦为畸变种的战友。
——陆吾杀死过自己的战友,这也是论坛上的小道消息,有人发帖爆料,这就是陆吾隐退的原因。
看见陆吾出手,虞鲤乱糟糟地想了一通,男人们一触即发的氛围中,她听到身后传来季随云温和的询问:
“怎么了,都站在这里?”
季随云注意到虞鲤和以撒的对峙,看向陆吾,陆吾耷着眼皮,耸了耸肩。
“没什么,以撒今天情绪不稳定,我劝他回去好好休息。”
虞鲤尊敬季三席,不想让他为自己费心,她走近以撒,想了想,伸出手。
以撒喉间挤出一声粗喘,金瞳盯紧她,像是沙漠里饥渴的野兽。
从没有人这么对待他,但以撒已经拥有了被驯服的本能,他自觉地弯腰,脖颈里栓着的铃铛发出脆响。
虞鲤揉了揉他的红发,柔软的指尖滑过他深色的皮肤,手指向下,勾着他铃铛的系带。
“回去吧,这两天晚上先别找我了。”
“一周后,海战组要和单兵队共同执行任务,我们最迟那时见面,在那之前,好好反省吧。”
……
虞鲤对以撒有感情,现在晾着他,心中做好了日后补偿的打算。
虞鲤和以撒不仅是情人,还有长官和下属这一层关系,她想借这次机会,让以撒收敛,懂事一些。
就像平时工作氛围好的私企,上司也会来和员工说笑玩闹,但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上司在工作时间立足威信,才能保证重要关节不出差错。
虞鲤和两名前辈一起乘坐电梯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季随云和他们告别,虞鲤心事重重地跟着陆吾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怎么,关那头猫崽子禁闭,不舍得了?”
陆吾为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先让虞鲤进去,绿眸扫过她的面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他单手扯下衬衫领口系得松垮的领带,缠在袖口挽起的小臂上,来到她面前,坐下。
虞鲤双手按在膝盖上,像是她业绩不佳时期来给BOSS汇报工作,坐得很端正。
她犹豫了下,缓慢道:“我是觉得,压力有些大。”
人都来他的办公室了,陆吾这会儿不着急,他脱下军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脊背懒洋洋地陷进办公椅中,像是头甩着尾巴休憩的大猫。
男人看着她,评价道:“你的气质,神态,性格,都与以前不同了,虞小姐。”
虽然陆吾偶尔挺讨厌的,但虞鲤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放松下来,不顾形象地吐槽:“我是逼着自己立起来的,没办法啊,你们哨兵都这么疯。”
“不强势一点的话,我早就被以撒和枭队关起来了,哪还上得了战场。”
陆吾呵呵笑:“我曾经担心你看不出他们的本性,看来你也经历了不少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