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强壮、有危险性、精血旺盛,他在每晚的梦境里与小鱼相会,一举一动间早已经习惯对她彰显爱意。
虞鲤现在的情绪难过脆弱,纵然身体难受,需要的也是安慰而不是其他,男人这样的反应会伤害到她。
以撒早就改变赛道,只想当小鱼身边最受宠的男人,不是适合小鱼的避风港。
“……忍一忍,小鱼。”
以撒亲着她的颈侧,额头青筋直跳,沙哑地说,“我带你去找沃因希。”
以撒的情况跟虞鲤一样,高空降落时与队伍分散,不过以撒的情况更糟糕,他来到了巨人的栖息地附近。
以撒一路杀出来,朝着印象里虞鲤落下的地点前进,但雪原危机重重,途中又刮起暴风雪,他只好在这里等待恶劣的天气过去。
剑齿虎将虞鲤驮在背上,起身。
虞鲤眼睫颤了下,也许是不想分开这个拥抱,她抱紧以撒的脖颈,往他的怀里钻,眼看就要掉下来——
以撒用力打了下剑齿虎的脑袋,让它趴下,红发男人露出畅快愉悦的笑容,张开双臂,被小鱼蹭得直抽气,也不舍得放开她。
剑齿虎顶着脑袋上的大包,委屈地“毛嗷”一声。
“……外面太冷了。”虞鲤轻声说。
“那就先不找沃因希。”以撒眼底带着笑意,和她头抵头,嗓音里的气息粗重。
“我给你擦擦身体吧,小鱼。”
虞鲤和他拥抱了一段时间。
她这次没再难过,安静而迷蒙地注视着以撒的侧脸,默认了大猫的照顾。
虞鲤额头和发丝都被汗浸透了,以撒翻出行军包里的毛巾,缓慢擦拭起她肌肤挂着的汗珠。
温暖毛绒的触感抚上她的脸颊,连着以撒的吻一起,虞鲤心情平和下来,昏昏欲睡。
山洞外雪光浮动。
以撒也许用了出生以来最轻的力道,擦拭到她的后颈时,虞鲤痒得有些想笑,在他怀里躲来躲去。
这一动便滚下愈多汗,以撒轻笑了一声,像和幼崽玩闹一般,舌沿着她的耳垂舔舐,一直落到脖颈,像是渴水的旅人般舔去她所有水分,每舔一口就亲她一下,像是奖励她般的。
虞鲤也不难过了,被他捣乱得嘴角直往上翘,她伸手去推他,以撒解开衣领,干脆拿火热的胸怀迎接,让她感受到自己泵血跳动的心脏。
他永远对她展露毫无遮掩的一切。
“你怎么总这样?”虞鲤触电般地收回手,羞恼地瞪他,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的恶魔瞳,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我离不开你,想要一直和你亲、抱……”
以撒笑着说话的时候,带着粗茧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俯身啄吻她红润的唇,手指轻柔地按压她的后颈,让小鱼适应自己的亲近。
男人眼神像是要吃了她那般那样深邃病态,动作却极尽温柔,像是为了爱人克制的猫。
他们越搂越紧,以撒大掌箍着她的腰,不厌其烦地追逐着她的唇舌,不知不觉,虞鲤闭上眼,也开始回应。
被以撒擦拭干净的肌肤再度覆上一层细密的薄汗,粉发丝丝缕缕地缠绕他的肩膀,发香和她的体香编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般,将以撒捕获其中,以撒纵然身经百战,却对此甘之如饴。
隔着衣物,她感觉到以撒存在感鲜明的体温。
从吹笛人负伤离开,到她在以撒怀里平复情绪,他显然一直都是这么蓄势待发的状态。
到底是谁被魅魔蛊惑了啊!
远离黑山羊后,虞鲤的神志清醒了许多,她没来得及装傻,慌乱地避开以撒灼灼的目光。
她想站起来,却没能成功,而是向前压向他。
虞鲤心跳急速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寒风扑在她脸上,鸟儿从云端急坠,就如同天生完美嵌合的两块拼图般,她重新跌进他的怀中。
以撒紧紧扣住虞鲤的手腕,不会再放开她,将颤抖的她压在剑齿虎的背上,双目溢出猩红。男人一只手臂撑下来,另一只手抬起她的指尖,放在微厚的唇间含吻,用带着倒刺的舌尖抵开。
“……想骑更烈的马吗,小鱼?”
以撒俯身注视着她,耐心地等虞鲤回复。
他陪伴她恢复了大半的神志,身体和情绪都不像之前那样难过,她有机会喊停。
以撒希望从小鱼口中听到她内心给出的答案。
虞鲤眨了下眼,面颊绯红,陷入犹疑又紧张的情绪。
“我、不想在野外……不安全。”她支支吾吾地说。
虽然有点害羞,但从刚刚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心意相通,而且……很舒服,她有点喜欢。
虞鲤已经清醒,但魅魔的能力仍影响着她,比起故作矜持,后几天都要忍受这种隐晦折磨的煎熬,虞鲤不如同意和以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