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小面包。
虞鲤不打算和恶魔深交,也不在乎她在他眼里是女性还是食物,反正吹笛人在她这里也就是一个传送工具。
等找到狼王了,趁着主仆烙印还在,虞鲤到时让他传送到离自己十万八千米远的位置,然后立刻就跑。
虞鲤喂过吹笛人,忍着疼放下手掌,离去前又揉了揉他的耳羽。
恶魔没什么情绪波动,耳羽像是装饰品一般垂在发间,配上他那张性冷淡的脸,像是黑暗系的垂耳兔。
吹笛人眯着红眸,缓慢舔着红润唇边的血液,饱食之后,他的厌恶和警惕都消退了些。
“你的本体是乌鸦吗,还是蝙蝠?”
虞鲤的手指插入恶魔的羽毛,对他投以求知的眼神,不遗余力地打探情报。
她毕竟只有A+级,若是询问触及机密的情报,可能会导致被契约者的拼死抵抗,所以她打算循序渐进。
“……堕天使。”
吹笛人耳羽敏感地抖了抖,毛蓬蓬地扫过她的指尖,低哑地回答。
虞鲤用手抚摸着他的羽毛,女性纤细白皙的手腕暴露在他的视野下,血管里流淌着温甜美味的血液,对于原罪是[贪婪]的恶魔而言,是一种赤裸裸的邀请。
他的眼眸红得极深,舌尖焦渴地舔舐着唇角,顺从捕猎的本能,尖尖的獠牙再度抵上她的手腕。
无法咬下。
主仆烙印时刻限制着恶魔,哪怕是人类女性自愿献身,在没得到对方的同意前,他也不能有半分的侵害行为。
吹笛人清俊的眉眼笼罩阴云,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烦躁。
“你还想要吗?”虞鲤讶异地询问。
“要多少钱才肯……人类女人。”他沙哑喘息着说,额心的印记完全显现,额头再度出现一对弯曲缠绕的恶魔角。
吹笛人似乎被她勾起了血瘾,虞鲤的目光在他的角处停留几秒,想要收回手腕,但她还没问多少情报,趁着恶魔意识不清的时候循循善诱,岂不是效果更好!
毕竟他原本想杀她诶,虞鲤怎么报复都是合理的。
“那可能要你付出一些代价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孤立无援,你身上有能保护我的特殊道具吗?”
恶魔的东西稀奇古怪,得到他的道具,也能防止契约结束后,吹笛人有伤害自己的手段。
虞鲤担心等下失血太多站不稳,招招手,让他和自己一起蹲下。
吹笛人眉眼阴沉,他单膝屈起,靠在墙壁上,像是小狗般叼着她的手腕,喉结重重滚动。
“狡猾的人类。”他低低嗤道。
虞鲤眨眨眼,作势要收回手腕。
吹笛人额角沁出汗水,苍白的面庞浮现出微红的热气,他半张着薄唇,舌尖急迫舔向虞鲤的肌肤——
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流露出怎样难看的姿态,眼底染上怒火。
恶魔不喜欢被人占据主导,男人尖利的黑色指甲紧紧扣着虞鲤的后脑勺,粗暴地翻身,镶嵌着宝石的长靴挟制她的大腿,将她压在身下。
他系着灰发的绸带散开,与耳羽一起,垂在她的颈间,有些微痒。
吹笛人俯身,尖牙咬向她最脆弱致命的脖颈动脉。
虞鲤双手被提到头顶,痛得吸气,她心想不好!操控精神力,抽打脑海里的主仆印记。
吹笛人埋在她的颈间,剧痛传来,让他嘴唇发白,沉沉地呼吸,汗水沾湿了他的羽毛和发丝,失去体面地微微颤抖起来。
被操控的羞辱让他升起杀意,如烈火烹油般在心中翻滚,神经每一寸都被烧灼,吹笛人抵抗着主仆印记,骨节突出的手背攥紧她的脖颈,虞鲤咳嗽着,窒息感要命地涌了上来。
虞鲤停下鞭挞,懊悔地认知道,自己和恶魔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他们傲慢、残忍,驯服这些反叛军的看门狗时,应当循序渐进,她过于冒进了。
一片血红的世界中,虞鲤慢慢调整呼吸,轻柔抚摸着他的耳羽和后颈,让吹笛人冷静下来,随后主动将手腕递到他的尖牙下方。
虞鲤被他挟制,艰难地挤出声音:“喝吧……慢一点。”
吹笛人妖异美丽的红眸凝望着她的脸。
他们之间僵持了几秒,亦或者一世纪那么久。
虞鲤的话语和动作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放在他太阳穴处的手指却已经亮起紫光,喉间的焦渴战胜了杀戮的欲望,恶魔面无表情地俯身,像是被顺毛的猛兽,缓缓舔向她的手腕,用牙尖刺进去,是正好让人类受到教训,又不会疼到挣扎的力度。
察觉到脖颈间的禁锢松开,虞鲤松了口气。
虞鲤这时不想和他拼命,于是躺在地上,拥抱压在她身上的恶魔,青年饮血时,优雅苍白的脸庞染上红晕,眉眼餍足,耳羽愉悦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