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亚瑟再度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气息深深埋进费洛带回来的那些衣服之中。
喜欢、好喜欢……
他失去了大半的意识,只是觉得这些衣物都很甜……香气浓郁,像是被虞向导怀抱着一样,亚瑟感到了被抚慰的幸福感。
他呼吸急促,指尖有些颤抖,修长的手背绷出青筋,亚瑟细细摩挲着这些轻薄的布料,像是想要汲取更多主人的气味,他用牙齿和舌轻轻舔舐。
室内,雄性的气味与她温润的气息交融,像是他们时时刻刻地拥抱着。
像是梦一般,在得到虞向导的奖励之后,属于她的味道又真实地拥向他,亚瑟金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修长的后颈,他仰起头,手掌贴在虞鲤腰侧,祈求般地望向她。
虞鲤前有金毛副队,后有捷克狼准副队,还都是陷入犬科筑巢期的危险男性,她感觉有些慌乱,却无路可逃。
“能听到我说话吗,亚瑟副队?”
他们没有胁迫的意味,更像是急迫、焦躁,仰着头等她施舍的大狗,虞鲤再次揉了揉亚瑟的金发,指尖轻点他的额头,耐心地将水精神力浸润他的脑域。
亚瑟黑眸湿润地看着她,水精神力浸入他的神经,抚平他的焦渴,金发青年喉结滚动,无意识地打起轻颤。
“虞向导……”
他短暂地恢复了意识,然而筑巢期仍需要时间恢复,他又因为现状陷入了不安与自责之中,“喜欢……抱歉。”
亚瑟俯下身,掌心颤抖,紧紧地拥抱向她,吐息带着焦灼的湿意,喷洒在她的颈间。
他极力压抑着,用唇贴向她的手背,这份温柔珍重,满怀爱意的亲昵让虞鲤不由得闭上眼,抓紧他肩部的衬衫布料,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咽。
虞鲤没有推开他们,犬科组是属于她的哨兵,虞鲤对他们有愧疚、怜惜,以及相等的爱意。
亚瑟很喜欢亲吻,并期望得到她的回应,他低下头,轻柔啄着她的手腕和指尖。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颈部,生怕她展露出分毫的抗拒与不适。
虞鲤被他带领,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丝,亚瑟叹息一声,带着满足的笑意。
诸泽相对而言地较为沉默,亚瑟春风化雨般抢占了虞鲤所有的注意力,他只好把看着亚瑟的少女抱在腿上,笨拙而有力地用手臂环紧她。
虞鲤脸颊红扑扑地轻呼一声,发丝散乱,扭头看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
诸泽眸间蕴着压抑着怒火的阴沉,以仰望的姿态询问出这个问题,虞鲤看清他的眼底好像有爱,痴迷,臣服与复杂的苦痛,以及别的什么东西。
虞鲤没有应答,用拥抱回应了他。
他大掌握紧她的腰,男人眉间疤痕蜿蜒,灰色寸头,耳廓到脖颈的线条流畅结实,深色皮肤挂着激动流淌的汗水。诸泽呼吸粗重,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似的,十指陷入她的腰肉。
他是行动派,不会说其他人那样表达喜爱和忠诚的话语,但这股青涩炙烫,带着毁灭性的感情,却让虞鲤看清诸泽隐藏在冷漠外表之下的矛盾。
他是犬科组唯一违背共享本能的哨兵,想让队长的主人只夸奖、信任他。这样的想法越演越烈,撕扯着诸泽的理智,让他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丑恶。
作为犬科,诸泽的天性让他无法背叛狼王与同伴们,于是诸泽选择远离,然而忍耐的神经每次都会断裂,最终忍不住朝她靠近。
……一条狗不该肖想那么多,他不是她身边最特殊的那个,但如果谁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朝他多分来一点注视?
诸泽深深地凝着她通红的脸,看着虞鲤眯起眸,既像是满足,又像是可怜他的眼神。
这让诸泽认清,至少作为工具,她对他还算满意。
诸泽沉默许久,道:“就当我是你的一条狗也好。”
亚瑟亲吻她的手之后,便心满意足地躺在她的腿上沉睡。诸泽被修身背心包裹的强壮身躯微微前倾,克制着一身蛮力,松开了禁锢她的力道。
室内充斥着窒闷的空气,虞鲤仰起脸,一个温柔颤抖的触感,落在了她的眼角。
滚烫得像是泪水。
“能不能、给我个站在你身边的资格。”
诸泽闷哼一声,汗水滴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肩颈,声音破碎微哑地请求道。
几乎像是路边可怜野狗的呜鸣。
……
一个小时后,虞鲤总算安抚好了两名陷入筑巢期的大狗。
亚瑟睡着了,诸泽状态稍微好一点,却也没有比亚瑟强上太多,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不舍得分开,虞鲤把诸泽赶回另一个卧室休息。
虞鲤起身,看了眼亚瑟手边堆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