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靠在同尘肩膀上,吃一颗很甜的葡萄,笑的眉不见眼。
随着路千里端上最后一道菜,众人陆续坐到餐椅。
几人都没动筷,路千里脱了围裙,搓搓手,期待地看向叶桐。
“你快尝尝,感觉这次我发挥超常。”
感受周围隐约的期待目光,叶桐一晒,动筷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他吃下肉,擦了擦嘴,“好吃。”
众人才纷纷动筷。
“我忘了拿酒。”
赵梧树忽然道,他站起来,从酒柜挑了一瓶红酒,取开酒器。
“谁帮我拿几个杯子。”
叶桐去厨房取杯子,私心取了五个。
叶桐把它们一字排开,赵梧树看了叶桐一眼,叶桐心虚敛下眼眸。
赵梧树倒没有丧尽天良,做出给他高脚杯里倒豆浆的事儿。只给叶桐倒了三分之一,撩眼盯了叶桐两息,示意他不能喝太多。
叶桐抿着酒,珍惜地小口喝。
几人正言欢,叶桐手机铃声骤响。桌上安静了瞬,叶桐看了一眼,手臂屏幕显示来点人叶有文。
他走到落地窗便,接起电话。对方和他客套了几句,说起给他发消息叶桐没有回复,便打来关切几句。
没一会儿,叶有文状似无意,提道:
“堂弟,你和赵总最近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
叶桐刮了刮手指甲,平静地俯视楼下不远处的绿树、沥青道路和其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暂时没时间,你也知道,他很忙的。”
叶桐说话很客套,偏偏语气又带着一股真诚,人精如叶有文,也不确定发叶桐是敷衍他还是真心了。
…
挂断了电话,叶桐回到餐桌。
文赫冲他眨眨眼,他们几人关系,亲密到可以问许多问题。但是文赫估摸叶桐表情,觉得对方接了电话后并不太开心,所以斟酌着没说话,关心他但又没敢问。
“我堂哥,有些血缘关系,前段时间找到我的。”
叶桐并不隐瞒,坐下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块糖醋小排。
文赫往嘴里塞了两口牛肉,“哦哦,对你怎么样?”
他们并不关心这忽然出现的亲戚是谁,只担心叶桐会不会受欺负,叶桐从小就脾气好,被坏亲戚攀缘,很有可能吃亏。
“别担心,都是成年人,有分寸的。”
同尘指尖在桌上轻点,他忽地提起,
“对了,千里告诉我你去他公司实习了?”
文赫瞪大眼,看向叶桐,“什么??”
叶桐点点头,文赫撇嘴,有点不甘心似的。路千里得意地冲他挑眉,文赫更不爽了,
“为什么去找千里,不来我这里?”
“……”
叶桐就知道文赫晓得了肯定不甘心。
他听说文赫最近压力挺大的,全国到处跑。
文赫家庭还算和睦,头上有一个大哥比较爱护他,曾经文赫以为有哥在自己必然能做一个清闲的二代,但他哥非要逼着他去承接家产,最近一年便忙得很。
路千里和赵梧树最难熬的几年已经过去,逐渐走上正道。同尘更是一进大学就确定了自己的学术道路。几年前清闲的文赫反而成了最忙的那个。
这下他看着路千里可以和叶桐一起玩,指定要酸一会儿。
叶桐头疼,试图自证清白。“我是陪朋友一起去,没成想刚好遇见路千里。”
赵梧树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眼神隐晦看向路千里。
路千里接收到信号,翻了个白眼。
但某人脚都快隔着桌子蹬他椅腿了,路千里放下筷子,状似无意,淡笑提起道,
“他叫陈天真?看你们关系不错,瞧着人不错,挺好玩的。”
叶桐已经吃撑,背靠着椅背,放松地揉揉肚子。
“对,他人不错,话也和你俩一样密,你不要去吓唬人家。”
路千里嘿一声,表示自己没有吓唬人。
“他都被劳斯莱斯震在车上不敢乱动了。我们去了公司,你别搞特殊。”
路千里,“我有分寸的。”
“。”
叶桐吃人嘴软,并不反驳。
几人并未多喝,路千里问他们下午要不要去钓鱼,这样晚上可以烤鱼吃。
同尘和路千里顺手收拾了厨余垃圾,他们不让叶桐做事,说叶桐才病愈。
只是感冒且自认完全自愈的叶桐:
“。”
他们五人喝了酒,只好叫司机来开车。
叶桐坐在车上,简直不知道路千里从哪里搜寻出的城市角落,这么隐秘的地方也能找到。
那儿老板认识路千里,和对方打了招呼,领路去到一出藏在小丘陵中的一出湖泊。
叶桐坐观光车时,还看到了足球场,有许多小孩子在那踢球。
路千里坚信叶桐作为新手,有他自己的菜鸟保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