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稳云拿了几单大的德国订单生产线,鑫望子公司竞标失败了,恐怕把老东西气惨了。
赵梧树懒得再听他说来说去这么几句骂他的话,
淡淡道:“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说罢,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进门,叶桐伸了伸懒腰,摇头晃脑地拉伸肩颈线条。
赵梧树一眼就被那腰间一截莹润的白吸引了视线,直到叶桐无辜望向他,赵梧树甩了甩脑袋,谴责自己,桐桐还是个病号呢。
“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提醒我把这个打印出来。”
他们待会儿要出门去逛超市的,叶桐一直记得。
赵梧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手掌克制的放在叶桐胯骨。
“什么?”
“就一点儿读书笔记,还有陈天真要的东西,我顺便帮他打印了。”叶桐对他毫无隐瞒,把电脑偏转向赵梧树。
“好。”
赵梧树吻了吻他眉心,
“弄完了就不要看电脑了,我去做饭。”
叶桐于是打开了电视。
他们吃完饭,逛到超市。
赵梧树推着车,叶桐走在他前面,话比平时多了不是。
叶桐天生有敏锐的小动物直觉,哪怕现在赵梧树看起来蛮正常,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仿佛赵梧树一直在按捺着什么,而隐忍的对象正是他本人。
总之,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说:“我上次就是在这里被何黛撞到的。”
临近结账台的货架,是一道很宽敞的路。
“真是难为她,这么宽的路还来表演。”
赵梧树点头,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叶桐有些迷惑,歪了歪脑袋,怎么就把目光收回去了?这不是赵梧树的行为习惯。
他不应该是看一眼,然后停顿好几秒,脸色阴鸷地想要报复回去吗?
叶桐顺着自己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整整一柜套,红的蓝的绿的,光面覆膜的包装盒在灯光下,反射出均匀的光泽,结合镭射烫金,更加不可忽视了。
“……”
叶桐别开眼,手怯生生收回去。
“等你脑袋好了……”
赵梧树终于慢一拍反应过来,喜上眉梢凑近叶桐耳边。
叶桐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脑袋没问题!”
赵梧树从善如流,
“好好,等你后背好了,我们试试。”
叶桐没答应,但是也没甩开他。
“我没注意到这个。”叶桐摸摸耳垂,“快走快走,轮到我们结账了。”
赵梧树站在后面把扫码过的商品往购物袋里塞。但下一刻,他收纳的手一顿,看着对方扫出来的两盒避孕套,没说话也没动作。
“这个好像不是我们买——”
他刚要对收银台工作人员说,被拦腰截断话头。
“是、是,你别说话了。”
叶桐红脸,掐着他腰。
赵梧树也愣住了没动作。
尺寸是XXL,显然不是给叶桐自己用的。
叶桐赶紧把东西丢进购物袋里,眼神飘忽没话找话。
“买两个糖,哪个叫什么珠穆朗…”
赵梧树也呆愣地应声,“噢噢,是不是喜马拉雅——”
收银的阿姨顺手拿了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直直盯着他们。
“要买吗?”
“……”
“……”
他们二人的尴尬可以汇成两座高山,一座珠穆朗玛峰,一座乔戈里峰。
赵梧树结账后,提着袋子走在叶桐后面。叶桐在前面疾驰,赵梧树到底脸皮更厚,憋着笑去牵叶桐的手。
“我没有说是今天——赵梧树!”
叶桐挡在门前,门外赵梧树眼神亮的可怕,叶桐不敢放他进来。
“那你买来干嘛?研究化学成分的。”
赵梧树想起来以前路千里自己讲的事儿,他大嘴巴什么事儿都往外扯。
路千里说有一次上车,看见同尘坐在副驾驶等他时,在研究这个。
他激动半天一直把车往偏僻的路开,等同尘叫停车,结果人是在研究表面那层油的化学成分。
叶桐脸红嘴硬,“我就看看”
赵梧树挑眉,“看XXL?”
“……”
砰一声!
门差点儿砸赵梧树鼻梁上,赵梧树被拒之门外,摸了摸鼻尖。
过了15分钟,赵梧树估计叶桐应该原谅他了,开始敲门。
“桐桐,你忘了我要给你搓澡吗?我错了,放我进去吧。”
他干嚎了两分钟,赵梧树都开始害怕是不是叶桐一个人要去洗澡,准备自己开门了,门忽然地被打开。
叶桐瞪他一眼,“不要叫了,扰民。”
十分钟后,赵梧树才意识到搓澡实际是对自己的折磨。
他在浴室才待一会儿,已经浑身出了两趟汗水了。赵梧树用手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浴室通风是他亲自做的,绝对不存在会闷晕人的可能,只是因为他的心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