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在生意场不能太盛气凌人,赵梧树也在与人打交道、吃闷亏中学会了忍耐,是种内敛成熟的风度,但此时却像几年前的赵梧树。
那时候赵梧树因为手下的人应酬被为难,一个喝得胃出血,一个姐姐差点儿被拉着去酒店。赵梧树知道后,拎着白酒往对方头上浇灌一圈,给人脑袋弄出血了,最后将对方打压得只能转行。
现在赵梧树不会这样了,因为他一战成名,没人会为了灌酒想被开瓢。大家在酒局饭桌谈合作时,都把握着度的。
男秘战战兢兢应承下来。
他们赵总才像□□老大亲临现场。
赵梧树推开门,老赵总坐在中间,眼神尖锐地刺向赵梧树。
“这世上还有老子等儿子的道理。”
赵梧树拖了一把会议室椅子,发出撕拉声响,
“您着急可以早点儿走。”
赵梧树看见桌上一片干净,除了老头的拐杖,也没有其他顺手的东西。
他司员工惯爱吃瓜,但还是很有安全意识。
除非老头能力拔山兮,徒手拿起数十公斤的椅子砸向他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赵梧树不欲多说,
“我还有工作,您一大早就来找我,有什么事儿直说。”
“你现在就打电话和他分开,赵家继续出钱送他出国读书,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赵梧树简直惊叹老头怎么能自若地说出这番话。这样的人居然能惯管理一个偌大的企业,真是站在风口,猪都能飞上天。
赵梧树翘着二郎腿,后背放松地往后倚靠,
“不可能。”
他瞪眼,“鑫望绝不会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疯子继承。”
赵梧树发出嘲弄的笑声,
“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弟弟罢了。”
赵父捶桌,
“闭嘴!”
下一刻,他拿起拐杖就要往赵梧树头上砸。
赵梧树一手握住拐杖,手臂绷紧,眼神冷厉地看向赵父,
“我和他不会分开,这不用征求你意见的。”
门外的保镖仍然忐忑地站着。
他一直在老赵总手下做事,当年赵梧树还是一个高中生时,他拦着赵梧树不去见叶桐,被踹到骨折,如今赵梧树羽翼渐丰,老赵总又愈来愈年迈,赵梧树要是下定决心想要报复他,是很轻松的事情。
他正想着,门忽然被推开了。
赵梧树踏出门,伸手轻轻拂去西装衣袖上的灰尘。
赵梧树拍拍他的肩膀,保镖浑身都紧绷了。
他身体反应还记得当年,赵梧树面无表情盯着他看时,如同一只蛰伏的豹子,叫人浑身都紧绷了。
赵梧树笑了声,语气平静,
“把你老板带回去吧。”
他脚一滑,连忙跑进会议室里。
老赵总捂着心口,拐杖不知怎么掉到门口去了。他连忙把拐杖捡起来,小跑过去,
“赵总,您没事吧?”
赵付垒咬着牙嘴里一字一句,眼里带恨道,
“不孝子,我以后没有这个儿子。”
保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人家早不认你这个爹了。
“我要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赵付垒眼里闪过狠厉。
保镖又想起了五年前赵梧树发疯的样子,心中闪过无尽恐惧。
但老赵总才是他的主顾,他只能咬牙道,
“已经发现她了,但是还没有联系,她人不在百川。”
垂垂老矣的赵付垒接过拐杖,靠着保镖帮扶站起来,往外走。
“好,找人联系她吧。”
“是。”
赵梧树驱车到路千里的公司,中午到叶桐食堂,想要和他一起吃饭。
陈天真原本是准备来找叶桐一起吃饭的,老远看见赵梧树了,他脚步一顿,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有点儿事,我先走了。”
叶桐挽留不及,也不知道陈天真有什么事着急的饭都不吃了。他回头,赵梧树已经主动走向他了。
赵梧树身高腿长,长相也是丰神俊朗,走在食堂人堆儿里也是十分显眼的。
“桐桐。”
赵梧树走到叶桐面前。
叶桐愣神片刻,揉揉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刚刚还一晃眼,远远看见赵梧树,还以为自己上班处幻觉了。
赵梧树没有解释,只是一手按住叶桐的手。
“我不是职工,没办法在这儿公司吃饭,请我吃点儿?”
“……”
你说自己是老板的好朋友,哪个阿姨不得多添两勺。
叶桐懒得拆穿他,只说,
“那你想吃什么?”
“都行,先来一份川香干锅吧。”
干锅的香味弥漫在食堂,叶桐点了点头。
“好,再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炒时蔬可以吗?”
叶桐走在前面点单,赵梧树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