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再结合复赛“信息或者技术”这种主题限制,长脖子一时之间摸不到头脑。
◆
{“……”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朦胧又晦涩,像在说着我理解不了的诗句。
那个所谓的“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好像他们两个都能看到,而我又看不到似的。
我看见银鎏金被井中老人的呼唤所打动,脚步停了下来,然后回头。
她回又再次回到了井边,双手揽住自己的旗袍,蹲在井沿处,和老人亲切地交谈着。
银鎏金跟老人介绍着我俩:“爷爷,我叫银鎏金,他叫何羿。”
但是老人却告诉我说:“银鎏金,留下。何羿,不行。”
“……”
他在赶我走。
我的左眼皮剧烈的跳动着,眼下脸颊的肌肉紧绷,死死盯着那口井。
还没等我说话,银鎏金就说:“爷爷,他是跟我一起来的。为什么他不行,能不能让他也留下。”
老人却只是一再地重复到:“银鎏金,留下。何羿,不行。”并且说,“如果他不走,那你们俩现在就都一起走吧。”
“……”
银鎏金看起来颇为为难的样子,回头看向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有些恼了。
我走上前去,望向井中,那两粒青白的光,一瞬间蹲下,右手心握住了井边的一块石头。
然后死死攥住。
看向手心里的石头,又看向井中,最终还是放了手。石头无声无息地滚落到了地上。
我问银鎏金:“你怎么说。”
她仰视着我:“我想留在这里。”
“你是让我自己走吗?”
“要不然你……先避一避?然后明天再来?”
“……”
“何羿,我会付你钱的。虽然我挣得不多,但我还有一些资产……之前别人捐助的。”
“嗯,”我沉沉地道,“呵。”
而后离开那口深井,独自走开了。朝着我们来时的车辆走过去,又坐进了车里。
一路的旅途早就已经使我劳累,我得以在座位上暂时放松。我将全身都放松下来,脖子倚靠在枕垫之上。
透过汽车玻璃,能看见银鎏金坐在井沿上,与那老人相谈甚欢。
真是古怪的两个人,古怪到一起去了。
我的眼神暗淡下来。
既然那老头让我走,那我就偏不走。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拽点银蚕丝回去卖钱。
不过比那更重要的事情是,我又回想起来了那个我们刚来茧镇时见到的女人。
她年轻的胴。体赤。裸着,白白净净,如梨花般绽放。
……}
[????]
[变态吧?]
[不是,何羿你到底惦记啥呢……]
[我早就说了,这记者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眼看。jpg)]
[呕呕呕呕呕——]
[第一次这么想把手伸进显示屏里,给主角一巴掌!]
[何羿能不能离开茧镇啊,真服了。]
[何羿你可悠着点吧!(警告。jpg)]
◆
{于是我下车,再次敲响了她的房门,来到了那里。
“铛铛铛——”
门里面那娇嗔的声音问道:“谁啊。诗人,你又回来了吗。”
而后,她打开门,站在我的眼前。
依旧是一头乌青的黑丝,头发几乎拖拽到地上,小巧玲珑的脸庞,左眼眶上面粘着一片树叶。
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身上披了一个褐色披肩。就是银鎏金走之前,给她身上披的那一块方巾。
方巾长度堪堪能盖住她的大腿,胸前还系了个蝴蝶结。
“那个……”
我还在思量着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接近她。
而她却早已在看到我之后,眼神从惊讶,变得突然一震,最后变成了涣散。
然后她默默地道:“原来没有人呀,那到底是谁在敲门呢……”
“……”
我瞬间浑身冰凉。
她好像看不见我……就像是之前那样,眼里只有银鎏金,而忽视掉我。
然后她手触碰门把手,要关门,就此回到屋里。
而我直接撑住了门,问她:“我,何羿,你看不见我吗?”
她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讲话,只是把门又使劲往里拽了拽,纳闷道:“奇怪,这门怎么关不上。”
她的力气比我小,我在这堵着门,她当然关不上。
但这不是重点,因为她好像,真的看不见我……而不是假装在忽略。
我伸出右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甚至故意靠近,想要戳她的眼睛。她都没有半分的动作。
我确认她的确看不见我的手,而不是在装。
但她……又不像是个瞎子……
她能看得见银鎏金,只是单纯地看不见我而已。
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