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婵,则穿着个黄色连体泳衣裙,黄得有点像是香蕉奶昔的颜色,到是很趁她白皙的皮肤。
是吊带低胸露背装短裙。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有些羞于穿出去,但模特早已习惯了被他人注视,也便无所谓的样子。
尤其是,世婵的后背,还有一朵白色的莲,穿露背装很好看。
那是纹身,很小,就纹在她的后背正中央。我早就见过。
干模特的,身上倒是可以有纹身,尤其是一些声望显赫的名模,造型寓意独特的纹身,反倒是更能够增加大众对他的印象,加重那种独特的魅力感。
但是对于一般模特来说,纹身会限制他们的呈现。
比如一个在手臂上纹了青龙的模特,就难以驾驭那些甜美的衣服,只会形成反差,达到和品牌方所要求的不一样的效果。
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修图师都会把纹身给修掉。虽然倒是不麻烦,也就动一下鼠标的事。
但没有纹身显然更方便,因此模特公司也倾向于接受没有纹身的,表达范围更大的模特。
世婵,倒是个例外。
她从四年前一进入英格公司开始,那朵后背上的白莲花,就在她身上悄然开放了。
很漂亮,也很适合她。
她到是真的喜欢莲花。
我早就见过,只觉得挺好看的,很适合她的气质,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所以一直没有过问她。
但那天,在刚玩完好多曲型滑梯之后,我和世婵浑身湿透,都有些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
水上乐园里,有一排餐馆,都在一条街上,她说有些肚子饿,要不要先去吃上一点,其他的等着晚上再玩。
我同意,而此时,我们正好离那里不远,可以走过去。
我就在她身后,跟着她,能看见她后背上那朵莲花。
她把长头发扎成一个长长的马尾辫,白莲也就在那黑色之下,若隐若现。
她比我矮一头,我在她身后,故意揪她辫子玩。
“干嘛。”她没回头说。
“你这纹身,谁给你纹的。”我随口问她。
她怕我拽得她头发疼,就用右手柄辫子捋到了前面:“纹身师呗,你这话说的,还能是我自己不成!我后背又没长眼睛!”
“嗯。”
然后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背,摸到了一个小疙瘩。
她立马浑身一颤,像是没站稳,直接一个踉跄,然后转过身来,瞪着我:“都说了,哈鲁尼,你没事别总是摸我后背。”
“……”
她很少跟我生气,所以我有点委屈,心往下沉,但更多是担心。
我问她:“怎么,你那后背是什么。疙瘩?”
她冷了冷脸,眼皮下垂:“不,疤。小时候不小心被家里人弄的。”
“哦。”
“怎么弄的。”
“就……那么弄得呗。”她言辞闪躲,不愿意多说。
她向来不喜欢谈论他的父母,哪怕他们早逝,也从来不怀念,至少,我既没有听见她主动说,也没有看见她身边有什么父母的信物,亦或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祭拜一下他们。
她能记得公司身边的同事的所有人的名字和生日,每年过生日,也都给她们带去礼物。
所以依她的性子来说,这简直冷漠到无情。
我隐约间能猜到,父母和她的关系一般,那个“弄”字,很有可能是指“打”。
这才养成了她那种自立自强、不信感情的性格。
而这个白莲花,是用来掩盖疤痕的,就像是她左手腕的那个镯子,恰好可以用来触目惊心的割伤一样。
她讨厌我去触碰,那些,她不愿提及的过去。
“不摸了,请你吃饭。吃什么,披萨。”我看了一圈,恰好发现周边有个披萨小店,于是带着世婵走了进去。
店内都是蓝色,主打海洋风。
桌椅是像是帆船一样的白色木头。屏风隔断是渔网,就连头上的吊灯,都是船舵的造型。
我们俩,点了个八寸的牛排培根虾仁披萨,俩人吃一份。因为工作缘故,我俩吃得都不多。
她刚才的不顺心也很快消散了,跟着我讨论还有什么活动和娱乐项目没有玩到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玩个遍。
等到二十分钟披萨终于上来之后,红红黄黄斑驳着,看起来还热腾腾的,香气四溢。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刚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要去抓,世婵就一下子把我的爪子打掉了。
“等会!没拍照呢!”她立刻把桌子上的手机端了起来,将相机对准了披萨。
“你是不是……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喜欢拍吃什么……”可能我是个直男的缘故,不太理解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可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