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十八楼走廊的监控也是我控制的,反正我是这里的房东,大可以把所有对我不利的证据都给清理掉。
何况背后还有smile替我坐镇。但想一想刚才的事情,我摇摇头,算了……他关键时候根本就指望不上……
之后,我在左边随便找了个门,推门而入。
一打开,看见了一张雪白色的大床,床上的被子散开着,没叠,床板是黑色弧形的,黑白分明,像是墓地。
床头的白墙上也挂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照片,报纸。
乌鸦、金甲虫、蜈蚣、蝴蝶标本,都是死去的昆虫和鸟类,乌漆嘛黑的,我不知道这东西美在什么地方了。
尤其是床头柜上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小骷髅头,很小,只有拳头大,分不清是什么野兽的。
打量片刻,我就脱了鞋子,站在床上把针孔摄像头贴在了乌鸦的身上,藏在羽毛下面,黑色叠黑色,轻易看不出来。
摄像头微微往下调一点,从这个地方,用俯拍的角度,可以很轻易地看见哈鲁尼床上的动作。
不过床上能干嘛呢,除了睡觉不就是上床嘛。
等等……上床……
哈鲁尼不是还有个新欢吗?穿蓝裙子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摄像头里见过了。
如果她和哈鲁尼同居,卧室里应该有她的东西吧。
我小心的下床,穿上鞋,去靠近那个黑色的衣柜,想过去翻翻,里面有没有什么女人的衣服。
又或者其它的东西。smile既然如此关注哈鲁尼,那他定然有一些超乎常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那颗沉寂很久的好奇之心又重新微弱地被点燃了。
卧室不大不小,进卧室门,正中心靠右墙放了一个床,左边就是一整排衣柜。
不是现成买的那种小衣柜,而是找工人定制的,装了一整面墙,向上直通天花板,向下直通地板。
衣柜门是黑色的,像百叶窗一样由很多倾斜的黑色横木组成,这样可能是为了透气。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手机灯照在衣柜门之上,呈现一种很水波一样的哑光反光,那些横纹,看着就像是水波。
“沙……沙……”
此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声音!
我耳朵一动,瞬间停住了脚步。
这声音沙沙的,就像有什么正在摩擦一样!
有点像衣料摩擦的声音,又或者干沙子粗鲁地磨皮肤的声音……
不知道是什么,但把我磨得整个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竖起来,就很麦芒一样!
“沙……沙……”
声音再次传出。
“咚。”还有一个闷闷小小的撞击声响。
而那声音,分明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
那声音……就像是有一个人,蹲在衣柜里面,用拳头砸门一样!!!
“咚!!!”
又响。
“啊!”我尖叫一声,直接浑身血液逆流,杵立在原地,不动了。
手机摔在床上,撞到被缛,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门,额头毛孔分泌出细腻的汗水,右眼皮的肌肉不受控制,止不住的跳动着。
都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什么,什么东西……”我说出一口气音。脑子里完整得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因为现实中的胸腔压力太高,气口太窄,现实中,我只说出了气音。
听起来就像深呼吸了一口一样。
会……衣柜里会有人吗……
我想起不久前不久,走廊里那个滴血的行李箱来。
“嘀嗒、嘀嗒——”
血滴在地面上,浓稠黏着,挤在一起形成一个小血滩,跟画家挤出的颜料一样。
好红,好红啊……
杀人吗。
还有,那堆发在“一单元业主群”里的那些抱怨,都说1803,夜晚,有用大刀砍东西的声音。
“铛、铛!铛!”那劈砍声是金石之音。
分尸吗。
我不知道,而那被装进行李箱里带进来的、受害的人,现在就在衣柜里吗。
是活着的吗…
是完整的吗…
我实在不敢去想,我的腿都麻了,却还是用膝盖拖着腿,往前趿拉着。
“啪嗒、啪嗒……”
我走在地上,步履蹒跚滑稽,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老病缠身的残疾乞丐。
“沙、沙、沙……”
衣柜面再次传出了几声那种声音。
我哆嗦着手,向着前面的衣柜金属门把手,伸了过去。
古铜色门把手,上面划出了很多的竖形瑕疵痕迹条纹。
我的手机灯,在上面一照,就是一个巨大晃人的白色光斑,就跟白色昆虫在上面趴着一样。
而我人影,而被那黄铜的光滑镜面所反射,照出了一个扭曲的人影。
人脸,在把手上先是变小,再拉长变窄,两个眼睛像两颗黑黑亮亮的黄豆!嘴巴被截短,红色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