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的酒是夫子自酿的药酒,里面似乎加了鹿血马鞭。
赴宴归来后,魏明烬就觉得身体燥热,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但谁曾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燥热越来越难以忍受。
先前他曾尝试泡冷水压制,但却始终无法压下去,这才不得已找了辛禾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辛禾慌乱间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肚子,顿时便找了现成的理由,“我有孕在身,不便伺候公子。”
魏明烬自然看出了辛禾的不愿意,也知道她是在拿有孕在幌子。
他眼下虽体内燥热难忍,但也不会做那等强迫女子的禽兽之举。
他站在床畔目光冰冷看了辛禾片刻,薄唇微掀,不耐烦道:“既然如此,那就滚。”
辛禾如蒙大赦,面色慌张从床上下来,胡乱拢着衣裙就踉跄朝外走。
但走了没几步后,辛禾猛地又停下了。
如今她的命就捏在魏明烬手中,今夜若她出了这道门,明日她能不能看见升起的太阳就得两说了。
辛禾咬了咬唇角。
先前在醉月楼时,他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发生过了,如今自己推拒,反倒像是在心乔意怯。只是……
辛禾下意识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
如今她有孕已过三月,只要魏明烬轻些,应当无碍的吧。
辛禾不确定。但眼下,她别无选择了。
辛禾深吸一口气,飞快平复好心情后,才缓步折返回去。
魏明烬仍眸色阴翳的站在床前,蓦的,一双柔荑自身后环住自己的腰身。
魏明烬一怔,偏头,就见先前离开的辛禾又去而复返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辛禾已将身子贴在他后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姿态柔婉娇怯:“妾有孕在身,求公子怜惜轻些。”
魏明烬回过神来,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腕,将人拉至身前打横抱起上了床。
辛禾先前胡乱拢好的衣裙再次被剥开,白的晃眼的皮肤仿若被剥去壳的荔枝,娇嫩欲滴的在魏明烬掌心轻颤。
辛禾一贯最会审时度势。
既然逃脱不了,她也不再硬碰硬,而是选择以柔克刚。
她柔弱无骨的主动依偎过去,主动配合魏明烬的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引导。
触手滑腻的香软,玉山颤颤而动,女子动情的娇喘,那些梦境如今皆成了现实。这一刻,魏明烬不必再强行压制自己,他可以随心所欲索取。
辛禾藕白的双臂搂住魏明烬,她雪白长颈高高仰起,有人在上面拓印出朵朵红梅。
辛禾顺从,但也不是只会顺从。
在魏明烬欲揽住她,欲倾身覆过来将她镶嵌进身体时,辛禾却如游鱼一般躲开。
但不等魏明烬发怒,辛禾又眸含春水似娇带怯的将魏明烬推到了锦被上。继而乖顺靠过去,与他唇齿相交的同时,一只手抽开魏明烬的衣带,一路向下探去。
魏明烬腰腹倏的绷紧。
有风沿着没关严的窗户溜进去,吹灭了卧房的那盏孤灯。
屋内顿时陷入黑暗。眼睛看不见之后,人其他的感官会在须臾间被放大。
外面风声呜咽,屋内春色融融。
一开始,辛禾想着左右不过一两次,待魏明烬尽兴了,自己便能全身而退了。
但显然,她低估了魏明烬的实力。
到后面,辛禾手腕发酸,便开始消极怠慢起来。
魏明烬也不恼,只是搭在她腰上的手慢慢下滑,辛禾一个激灵,再不敢偷懒。
过了不知多久,辛禾已是精疲累尽时,魏明烬突然闷哼一声,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辛禾已累的双目无神了,便也不反抗任由魏明烬抱着。
过了片刻后,魏明烬松开辛禾下床,将衣袍穿戴整齐后,重新点上灯又隔窗吩咐人备水。
辛禾将角落里的帕子捡起来,认认真真将手擦干净,正欲穿衣裙时,外面突然响起叩门声。
辛禾吓了一跳,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很快,一个侍女便端了盆水进来。
那侍女全程垂首,将水盆放下后,当即又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后,缩在床上的辛禾才松了一口气。床幔外响起魏明烬的声音:“你自己收拾妥当后,便回去歇息吧。”
“好。”辛禾应了声。
魏明烬便自去净房沐浴了。
左右房中已无人了,辛禾索性便下床用帕子拧干,囫囵将身上擦洗一遍后,才将自己的衣裙拿过来。
好在先前魏明烬虽然急切,但却没撕坏她的衣裙。
辛禾穿戴整齐后,将门打开时,就见奉墨仍提灯站在廊下。
暗夜浓郁,他像一尊石雕似的,站在廊庑下,只有手中的灯笼发出橘黄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