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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我是你家祝九妹(60)

作者: 七童夫人 阅读记录

说着她转过头,带着满脸的苦涩,看着我,道:“阿澜,我真羡慕你,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而且你们还不用背负旁人的眼光。”

她说着,我听着,我搂住她,她的头靠在我肩上,我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感情是最折磨人的,偏偏她和她的感情,无从下手。

祝福、打气什么的有点不合时宜,我和她都很清楚,她和她根本就望不到未来,祝福和鼓励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能做的,也只有分担她的悲伤了。

“阿澜你不用担心,我很坚强的,时间久一点我就会忘掉,关于她的一切,通通忘掉。”

书院给她带去一身伤啊!如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还是那个轻轻松松瞒天过海的陆子遇的妹妹兼陶先生的脑残粉儿,哪里会有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缠绕绕呢?

心疼她,如果没有遇到错的人,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伤痛,我的那点留恋算得了什么,她的,可能是时间都没办法抚平的伤痕。

想到这里,一开始的不舍都淡了许多,心里一片空白。走就走吧,大不了就是一段新的征程,离开了书院,想见谁就去见呗,除了自己,有谁能阻挡得了思念的步伐吗?没有!最大的敌人从来都只有自己而已。哪怕回去了就要流落街头,那又有什么所谓,除了家人,我还有朋友啊,在乎我的人有那么一大堆呢。

青语靠着我的肩有好一会儿,想来是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吧。也怪我,我若没有提起,她就不用把伤口又撕开给我看了。

她把身上保暖的衣物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自己进屋了。

我一个人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雪人也跟着我一起,一点没变,还是只有身子和头,缺了五官,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发觉眼睛不怎么舒服,才移开了视线,笨蛋,长时间看雪说是会得雪盲症的,怎么给忘了。

我闭上眼睛缓了缓,还没睁开,就听到有人的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噗噗声,是梁山伯。

他带着笑意,见我睁开眼,便唤我,“英台?”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一个关心妹妹,哦不,是弟弟的哥哥在轻声地呵护着。

他自然地坐到我旁边,把手里捧着的东西塞在我手里,还热乎着,是烧饼。他道:“听说你要走了,这是我和巨伯做的,你留着路上吃。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谢谢你,还有巨伯,这么长时间,英台多亏你们的照顾,少了很多麻烦。”

他有些不好意思,而我莫名有些尴尬,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感觉有好久好久没有跟他说过话似的,突然感觉到了陌生?…明明是结拜兄弟啊!

嗯…自己不仅拆了两只蝴蝶,还把跟梁山伯的关系搞得这么尴尬…

我说完这些客套的,又没了话,他道:“以后,没有我这个兄长在身边,英台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当然,英台在自己家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呃,其实他也是在没话找话对吧?

然后,他继续没话找话说,我拿了张烧饼,趁热吃了起来,本来想分给他一张,他却极力拒绝,说都要留给我,怕我在路上没吃的。

他临走时跟我做好了约定,说以后无论我们身在何方,何种处境,一定要找机会常见面,他肯定有许多的不舍,当然我对他也有太多不舍,出了书院,再没有像他这样,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那么全心全意地关心我的哥哥了。

虽然话只有那么些,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知道他的心意,也会好好珍惜这份心意的。即使以后没有相见的机会,有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也已经足够了。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对我好。他像哥哥一样,他叫梁山伯。他真的是一个极好的哥哥。

他走后不就,陵姑娘就来了。这都快后半夜了啊…她们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怎么都知道我要走?还有,她们都不睡觉的吗?

陵姑娘在我身边坐下,也塞给我一包烧饼,让我留着路上吃,我趁热又吃了一张,嗯?味道不一样,难不成都是自己亲手做的?有心了嘛!

我在那里啃烧饼,陵姑娘注意到了那个雪人,她只看了一眼,便转头去望天了,一边跟我交代,“祝英台,你要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送的,不过你记得,以后要常回来看看啊!”

我嘴里还嚼着烧饼,一边猛点头,含糊不清地应答她,回来看看那是自然的嘛!

她说完这个就没再继续了,心事重重地继续盯着夜空看,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吃第几张饼了,还以为她今晚要在这儿不走了,却突然听她幽幽道:“那个人,她跟你说了什么?”

唉?那个人?她在说谁?唐青语?我转头看她时,发现她仰着头的时候,竟然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进了头发里,不见了,隐隐的泪痕在我看来却十分显眼。

我正准备把烧饼咽下去,问她那个人是谁,结婚还没来得及咽,又听见她小声地自言自语,“算了,我不想知道。”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留下继续啃烧饼的我。我本来准备啃完最后一张烧饼就回去收拾东西了,不都说我明天就要有吗?虽然不知道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但没准儿它就是真的呢。也许,消息就是八哥散播出去的也不一定啊!

然后,马文才就出现了。

可算是弥补了一整晚以来心里的遗憾,我就说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其实,在他出现之前,我先看到的是天上的风筝,就是他之前送给我的比翼鸟。

他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那边的雪积得少一点,他一边放着风筝,手里还拿着另外一只,怎么做到的?单手放风筝?厉害了我的文才兄。

我看到他后,他就打着手势招呼我过去,我啥也没想,放好烧饼就往他的方向跑,脚下的雪噗噗的声音更快了,我的心跳得比雪的声音还快,我的意中人就在对面,等着我呢。

积雪让我的速度没那么快,但丝毫阻挡不了我想要快些奔向他的心。

我要跑近他身边时,他往前迎了几步,我直接一个熊扑扑进了他怀里,他退了一步,但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在他怀里停了很长时间,想到离别,又开始软弱起来,眼泪不停地掉,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没用,就在他怀里无声地哭着,他手里拿着风筝,就任我抱着,无声的安慰。

我大概都快哭睡着了,才离开他的怀里,红着眼睛看他,“文才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随口叫他。其实不用说什么,我心里的话他都是明白的,他了解,他知道我是个笨蛋,他清楚我的软弱没用,他当然也知道也对他那多到无以言表的留恋。

还没离开,我就开始想念他了。

真的要完,没救了没救了。

他看着我,无言。把手里的风筝给了我,“来,放飞它,就没那么伤心了。”

我依他所言,尝试着放飞风筝,他就站在那里继续放他手里那只,眼看着我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有丝毫要帮我的打算。

加油,叶依澜,你可以的。

忙活了大半天,在他的口头指导下,我终于把那只风筝放飞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着线,眼睛死死地盯着风筝,艰难地挪到他身边。

不出所料,一心二用的我成功撞在了他身上,在差点摔个狗吃屎之前被他一把搂住腰稳稳地捞了起来。

他看了看离得很近的两只风筝,脸上带了笑,问我,“怎么样?还想哭吗?”我摇了摇头,这么一番折腾之后,谁还有眼泪可掉?

他用空出的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笨蛋,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回趟家而已,用得着这么哭哭啼啼的吗?况且,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到留在身边。”

我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他,没接他的话,又把目光转到了风筝上。“怎么,你不信我?”他追根究底起来,我道:“你说的话自然相信。不过…既然不在乎,那之前听说我要走,那么激动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