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梁祝同人)马文才,我是你家祝九妹(58)

作者: 七童夫人 阅读记录

唉?他可真会抓重点,我明明是在夸他啊喂。

然而,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喽,于是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以前的文才兄,霸道!”他听完很是惊奇地看我,“嗯?”

我接着又道:“傲娇!”他的眼睛又瞪大了几分,我继续道:“不讲道理!”

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了,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然后他一手搂住我的后背,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坏笑着凑近我…

他这是,要干嘛?也不怼我了?真正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他越凑越近,我干脆闭上双眼,在青楼那次便宜没占成,这一回可能真的是真的了。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感觉到脸颊一阵淡淡的温度,他的脸贴着我的脸,又听他在我耳边小声道:“傲娇是什么意思?”

好吧,他又一次“成功”抓住了重点。

于是我又一次跟他解释了起来,“傲娇呢,就是说,你是傲气的天之骄子。”“真的?”“真的。”为了让他相信这话的可信度,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顺手搂住了我的肩,再没有问下去了。竟然都不跟我计较了,这人变得怎么这么快?

山长那儿也不打算再去了,我还是继续跟着他走,现在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吧?

一路往房间的方向走去,雪也不见停,他脱了外裳,披在我身上,这次轮到我问他了,“你不嫌冷?”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跟山长现学的,宁可自己受冻,也不能让夫人冷着。”

呸,“谁是你夫人。”

我挣脱他,小跑起来,越跑风越快,也越冷,脸颊也变得十分冰冷,他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很快地追上了我。

书院里也没什么人在走动,都避雪去了吧?

马文才追上来后,没再搂我的肩,直接牵了我的手,在雪里走这么久,他的手却还出奇的暖和,神奇的体温啊。

他牵着我回了他房间,青语不在,屋里没有其他人,进屋时却暖暖的,怎么做到的?也不见有火炉啊,而且他们这里的温度跟我那里的差别有点大哈,会过日子的世族公子就是不一样。

他泡了热茶,又拿出另外一件干净的衣服丢给我,是他的衣服吧,穿男人的衣服,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收拾好了在我对面坐下,我喝了几口茶,突然脑子一抽,竟然开始琢磨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强烈地想要告诉他一切,后来再想起,当时可能真的是脑子抽了,居然连这么危险的想法都能蹦出来。

还好我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他就先开了口,“你八哥不是来接你回去的,这么说,他来书院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我:“大概是吧。”有些心虚。

他又道:“看样子,你八哥也认识玉姑娘?”我:“大概也是吧。”

他没再问,奇怪地看着我,“你好像不太愿意提起你家里的事?”

终于,我,放下茶杯,心一横,“文才兄,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真正的祝英台,你会相信吗?”

他沉下眼,半晌不语,也不见有任何震惊的样子。“文才兄。”他听我又叫他了,才抬起头,“没想到你会自己亲口告诉我。”

唉?这话的意思是他早知道我不是祝英台了?

他不觉得奇怪,我倒觉得奇怪了,“你怎么…?”话到嘴边都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他便替我解答起了疑惑,“在青楼的时候,我们见到玉姑娘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她认识你,你却不认识她,你和她不是从小就认识的吗?你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摔坏了脑子失忆了,你叫阿澜对吧?而且,今天早上,你和你那个八哥看起来可不像是兄妹的样子。”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些细枝末节,竟然都没逃过他的眼睛!看来我主动承认倒还不是什么坏事,不然他心存疑惑不得膈应死?

然而,要真跟他讲我是穿越人士,任他神童再广大也接受不了吧,于是编了个故事,说,这个身份是祝英台她自己给我的,我又碰巧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我说得十分肯定,他居然也就信了,说不定又是不忍心拆穿我而已,他的心里究竟装了什么?让人看不透。

我这样说,其实也算有几分真吧,毕竟真正的祝英台落了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冥冥之中我又用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份,也非我本意啊。

说完话,雪也停了,茶呢也喝了好几杯,马文才的茶想必是什么珍贵的品种,比起自己平常喝的,味道好许多。

我也该回去了,八哥说不准正在等我呢。

打开房门,外面竟然垫起了薄薄的一层雪,踩上去一步一个印子。

回到房间时,银心正在整理衣服,突然冷了起来,是该准备冬衣保暖了。

桌上摆放着一件毛皮的冬衣,手感是软软滑滑的,领子的地方还加了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穿上一定很暖和。

银心说是八哥来时替我买的,这冬天的节奏来的也太快了,突然就进入了深冬似的。

银心整理完,拿了封信给我,我才进来的时候她就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样子。

我打开看了看,原来是娘写给我的家书,召我回去,说是家里有事,让我快些回去。

想来是八哥还没找着机会给我,却让银心先发现了。

马文才他可真是个天才预言家,让他猜中了,八哥来书院真的是来接我回家的。

唉,我该说什么好呢。

☆、第六十二章

心情复杂,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告诉我说自己不得不离开书院了。

书院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放在那里,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马文才、唐青语、梁山伯他们都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没有弄出结果的事儿,休学几天?只怕是回得去回不来。对我来说,祝英台的家说是豺狼虎豹都不为过,八哥这一关已经过得是勉勉强强了,要不是因为玉姑娘刚好出现了,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然而,就算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拒绝,家书已经在那里了,八哥也确确实实来了,我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眼下是只有乖乖收拾东西,不愿意也得去给马文才、梁山伯他们告个别了。

银心又开始东整理西整理起来,我郁闷地坐在那里等八哥,等着他来亲口告诉我这个晴空霹雳一样的消息。

我等了很久,等到又开始下起雪了,也没等来他,差银心去玉姑娘那里找也没有找到人。而且,是不仅没找到八哥,连玉姑娘也都不见了,他们两个莫不是去外面约会了吧?

都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等。

就这么在房间里干坐着等八哥那么久,转眼间又是华灯初上了。雪下了一个下午,书院地上的雪已经从薄薄的一层积到快淹没人的鞋底了。

我披了桌上那件毛皮大衣,趁着雪刚停去看看书院,毕竟是待了好长时间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一点留恋呢?家书上虽说是休学,但以我的处境,可能就是永别。

我从藏书楼走到举办各种活动、仪式的广场,又到讲堂转了一圈,还有以前种着桃树、木芙蓉的河岸边,最后,我来到马文才他们住的校舍那一块儿,屋里都亮着灯。

天冷,没人出来走动,我就听着脚下的雪嘎吱嘎吱地响着,心里思绪万千。

再走近一点,我发现空旷的雪地上有人在来来回回地小跑着,再近一看,原来是青语一个人在那里堆雪人玩儿。

我走到她身边时,那雪人都已经快完成了。

她见到我,没有一如往常地笑脸相迎,却像是有心事一样,兴致缺缺地问我,“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书院了。”

嗯?明天?这消息是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上午才看到的家书,这会儿就有别人知道了,看来书院这地方确实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