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梁祝同人)马文才,我是你家祝九妹(25)

作者: 七童夫人 阅读记录

大叔酒还没全醒,摇摇欲坠地,不小心就晃在了王卓然身上。王卓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很震惊,他跳开几步,拍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脏东西,对大叔满眼都是嫌弃,“哪里来的酒鬼?”大叔道:“不好意思,我老酒鬼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位大人尊姓大名?”陈子俊道:“你是哪里来的?也敢问我们王大人的名讳。”

大叔笑道:“原来是王大人,失敬失敬。”王卓然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暼向陈子俊。噗,我的笑点又成功被陈子俊激发出来了。他这个回答,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恶搞动画片里反派对主角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的克星就是谁谁谁’。这种智商的反派也只有恶搞东画片里才会存在的吧。陈子俊,他…是怎么当上夫子的?

“来人哪,把这个酒鬼给我赶出去。”王卓然一说完,刚才那几个赶走心莲姑娘的就立马站了起来准备再赶走一个。

“慢着。”我与他们同时站起,“王蓝田,你可知道,这位大叔是何人?”他瞪大眼,大声道:“我管他是谁。”我咳嗽了两声,正欲隆重介绍一下大叔,荀巨伯却抢先我一步,“这位,就是祝英台和马文才受山长之托下山去请回来的五柳先生陶渊明陶先生。”

☆、第三十四章

此语一出,众学子哗然,尤其是陆轻羽。他那副样子,活像粉丝见了偶像一般,他不再淡定,火烧眉毛似的冲到大叔身前,作热血粉丝状。先施施然行了一礼,也不管一旁王卓然和陈子俊震惊又不懈的目光。

我只看到他跟大叔说了几句什么,大叔先是震惊,后又拍了拍他的肩,欣慰地摸着山羊胡子笑了笑,陆轻羽还顺手拿走了大叔的酒壶。看来是没酒了,不然他哪舍得给?我十分怀疑陆轻羽会把这个酒壶拿下去当作珍宝一样收藏的。他和他哥哥在大叔这件事上,真是如出一辙,这么看来,陆轻羽可能这么就是陆子遇口中的那个弟弟了。

“安静,安静。”陈子俊终于想起来控制一下场面了。讲堂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王卓然脸上有些尴尬,摇了摇折扇,但绝没有认输的意思。

陈子俊的态度毫无悬念地一下子转变不少,他也殷勤地施了一礼,“原来是陶先生,恕在下眼拙,还请见谅。”大叔也没答话,任他自行退至一旁。王卓然哼了一声,“五柳先生又怎样?今日这讲堂里的先生可不是什么陶渊明。整个学堂先生为尊,您请回吧。”

大叔看起来酒都还没醒全,晃来晃去懒懒地道:“学堂向来是学问高者为尊,你自称先生,学问就高了?”嗯~不知怎的,大叔这句话让我有一种蠢蠢欲动想反驳的欲望。

王卓然当然也不甘示弱,比学问?他竟然还挺有信心的样子,提议应景联句,一较高下,大叔无所畏惧啊,漫不经心半醉半醒似得应下了。王卓然挑起兰花指拿过大叔手里剩下的桃花,挑眉便道:“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先开者先谢,先谢者先开。”

大叔听他说话时脸上全是不懈,王卓然诵完,大叔便接着道:“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死,先死者先生。”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王卓然。明摆着说王卓然就是那先死的先生。学子们纷纷大笑,一旁的陈子俊脸上也有了笑意,但不敢拂王卓然的面子,便背过身去笑。

王卓然来了气,“你,你这个耍嘴皮子的老顽固。”大叔问他:“老顽固骂谁?”唉?玩儿这套,这是我小学就玩儿不要的,然而王卓然还是被套路了,张口便道:“老顽固骂你。”大叔眼见套路成功,立马接着到:“是呀,就是你这个老顽固骂的我。”

说完又引来学子们的哄笑。唉,没见过世面就是这样。眼见王卓然就要被气走了,我还想着没有讲完的《逍遥游》。呸,其实我真不想王卓然就这么被气走。

“等等。”我伸出尔康手,不舍地看着王卓然,王卓然应声停下,转过身看我究竟有什么说法。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卓然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大叔,“陶先生,虽说这讲堂是以学问高者为尊,嗯~这学问高低暂且不论,但也该讲先来后到吧,先生你迟到讲堂却抢走先到的王大人的位子,是不是不太合理呢?”

大叔看着我,思考了一下,正欲回答,陆轻羽却抢先站起来道:“祝兄,刚才你也说了,讲堂以学问高者为尊,陶先生的大名有谁不知?你和文才兄受命去请陶先生,不也正是因为他学问高吗?”我道:“若不讲规矩,只讲学问,那么这样的学问又有什么用呢?况且,先生学问再高,也不能保证全都可以授予学生。”

陆轻羽抿了抿嘴,似乎是接不下去了。马文才站起来,道:“祝英台,刚才应景联句的结果你难道不知道谁输谁赢?”“马,马文才…”我正欲再辩,荀巨伯又开始跟我抢话,他可能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些味道,“我觉得王大人讲解的《逍遥游》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这时又有一名存在感较低的学子发言道:“你们又没有听过陶先生讲课,怎么知道孰优孰劣?”

我道:“可是学问这种事情,谁也不是权威,陶先生的学问自然是高,但也不是说王大人的讲解就一文不值。”

……

就这样,不断有学子站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自动形成了三个阵营,站王卓然的,站大叔的,还有墙头草的,愈辩愈火热,直至发展成了一场不可控制的大辩论。任陈子俊那厮再怎么高呼安静,讲堂内也始终静不下来。后来,竟然还有暴动份子扔书本,笔墨,桌椅的,由辩论升级至混乱不堪的学生内部群架,鸡犬不宁。

我默默退至角落,心里发虚,脚下打飘,这个场面发展成这样,好像,好像与我脱不了干系。

我退了几步,好巧不巧又撞上了马文才,他抱着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玩儿吗?”他突然道。我瞟了他一眼,在心里暗暗骂着,但同时竟然还有一些庆幸,马文才,他,终于肯理我了。不过,作为始作俑者之一,他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害怕了?”你又瞟了他一眼,继续在心里骂人,却脱口道:“马公子不去帮你的陆兄,还有心情在这儿聊天?”

他道:“本公子岂能去参与这种有辱身份的无知行径。”我翻了个白眼,他真会抬高自己。我腹诽着,抬眼便见一张桌子呼啸着往我问的方向飞过来了,“小心。”我大叫,然而那张桌子已然向马文才砸了过去,很不幸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这位根本不想参与战争的马公子被砸晕了过去,成为此次事件负伤最严重的人。

这么大的事儿,最终传到了山长那里,自然是要有人受罚的,但法不责众,作为带头者的我和陆轻羽,不得不背起这个锅。山长罚我们承包了全书院学子三天的衣服。而且不许任何人帮忙,一旦发现,数量加倍。

我苦着脸去浣衣房拿走衣服,天呐,堆在一起有小山那么高,这是要洗断手的节奏啊。平时没有发现我们书院有那么多人口啊。但和马文才比起来,我已经算幸运的了。

话说,我其实挺担心马文才的,但受罚期间是不能去看他的,希望他身体无碍吧。他要是有什么事儿,以后谁跟我吵架?

我到了河边庇荫处,开始了我的工作,这个时候没有洗衣粉洗衣液肥皂,要洗衣服只有草木灰啊胰子什么的,去污效果远远比不上现代那些含大量化学成分的东西。

我现在才理解那些电视剧里古代人洗衣服为什么要用捶地了,不捶捶真别想洗干净。用手搓洗不脱几层皮才怪。我正捶着,太阳升高,阳光照过来,这里也避不了暑了,我准备换个位置继续洗,抬眼便看见另一个始作俑者也在可怜兮兮地捶衣服。

我叫了一声,招手让他过来,有个伴聊天总比一个人在这儿洗衣服好。他随手拿了几件衣服就过来了,“陆兄。”我半闭着眼睛看到他在我旁边放下东西。太阳太刺眼了,一到这种天气我就睁不开眼睛。“祝英台。”他一屁股坐在热石上,“唉唉唉。”我急忙阻止他,“这样坐在热石上屁股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