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水,瞥到躲在一旁的大黄,想到它今天挨着自己一天, 身上一定也很臭。
于是又把它薅出来,就着烧的热水给它洗了个澡。
“统子, 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好歹, 咱能不能准备点正常的东西?”
楚宴禾边帮大黄擦着身上的水渍, 边抱怨道。
“嗯……”
“统子晓得了嘛。”
系统停顿了一下,突然又提议道:
“宿主,你试试这个,是不是比之前那个好一点了?”
只见半空中掉下来一个瓷瓶,楚宴禾捡起来, 打开闻了一下。
“嚯。”
一股腥臊味传来,还夹杂着一丝异香,好像小学小卖铺里面卖的过期劣质香水的味道。
“嗯……就这个吧。”
这个味道虽然也不算好闻,但是比今天的……好一点……了?
“明天再去试试吧。”
楚宴禾这么想着,手里依旧不停地帮大黄擦着身上的水,还把火炉挪得离它近一些,不让大黄受凉。
午夜,月光洒在窗前,夜风轻抚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楚宴禾拿毛巾裹着大黄,坐在地上,靠在火炉旁,两眼半睁半闭,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与醒之间的分界地带。
旭日东升,雄鸡报晓。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楚宴禾身子猛地一震,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隐约感觉自己腿上有东西,于是迷迷糊糊地把怀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推。
“咚”地一声,裹毛巾里面的大黄直接以头抢地尔!
楚宴禾一下子就清醒了,急忙伸手去捞地上的大黄。
慌忙摸索之中,楚宴禾睡眼惺忪地与大黄愤怒疑惑的目光正对上。
二者四目相对之间,氛围略显尴尬。
楚宴禾陪着笑脸,把大黄从地上捞起,然后塞到了床上,用被子给它裹了个看着很舒服的窝窝。
大黄趴在上面,倦意一波一波袭来,眼皮越来越沉,又进入了梦乡。
楚宴禾蹑手蹑脚地拿着东西出了门,先赶去仙猪圂把猪喂了,然后就往仙林深处走去。
这时天色大亮,晴空万里,楚宴禾走在路上,走几步就停下来扭扭腰,抻抻腿。
昨天虽然啥也没干成,但是确实是累,而且有点浑身疼。
他转过头去,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个小煤球。
楚宴禾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搞了一天,大黄也累了。
它不跟着正好,自己还怕凶兽过来伤了它。
楚宴禾找到了一棵大树,把东西放下之后,正想把瓷瓶里面的东西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异响。
“咔嚓咔嚓。”
一只庞然大物踩着地上干枯的树枝,朝着楚宴禾这方走了过来。
楚宴禾闻声看去,那是一只身长百丈的凶兽。
它的长相极其狰狞可怖,浑身的坚硬黑毛,尖锐的獠牙,赤红的大眼,粗壮的四肢……
这……这不是自己之前带大黄出去玩,在仙林里面遇到的那个怪物吗?
还未等楚宴禾有什么举动,怪物先开口说道:“你身上,果然有它的气味!”
我丢,这小怪物会说人话?
不过她说的什么气味……是什么意思?
气味?
什么气味?
楚宴禾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瓷瓶,此时它正完好无损地在自己手里。
自己不还没抹呢,这丑八怪说啥呢?
楚宴禾来不及细想这个,抓起麻醉枪就给怪物来了一针!
“biu”地一声,麻醉针被弹到一边,扎到旁边的仙树上,而怪物一步步朝他走来,毫发无伤。
“?”
楚宴禾疑惑地看着手里的麻醉枪,不信邪地又补了一枪。
结果依旧一样,麻醉针没有对怪物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
“它既然恢复了能力,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身上有它的气味!”
“虽是人类,但也该死!”
怪物还在逼近,它的嘴里面不停地自言自语道。
“哦吼,完蛋了宿主,它想弄死你。”
就在这时,系统在他脑海里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看它的样子就不像想让我活着走出仙林。”
楚宴禾咬着牙,看中了一个方向。
“神经病!”
楚宴禾意识到打不过它,把枪一丢,扭头就想朝着那个方向跑。
“嗖”地一声,一阵黑旋风袭来,楚宴禾还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就被薅了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好像飞了起来。
“?”
啥情况?
楚宴禾感觉自己的衣领被啥玩意叼在了嘴里,然后被带着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
刚遇到一个神经病,怎么又来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