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爱干净。”顾砚庭，“你觉得去我家不妥的话，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说。”
此时遥远处第三家公寓的门打开，几位住户走出来看见他们，示以微笑，然后一家人在那等电梯。
覃阮：“……”
在这里讲好像更不妥。
他有点郁闷，且总觉得顾砚庭这家伙最近奇奇怪怪的。这个人类以前会主动找他说话吗？不会，而且性格冷得像冰块。
如果是以前，会邀请他去家里吃晚饭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一定有诈。
覃阮后退几大步警惕的瞪着顾砚庭，露出手腕上的监听手环：“我有监听手环的！”
顾砚庭：“嗯，那能来我家吗？”
覃阮：“？”
【不行不行不行！！】014尖叫呐喊，【孤A寡O共处一室，他想做什么警察都来不及救！！】
覃阮严肃极力，又大退步：“我不去。”
“好。”顾砚庭看着他，“那就在这里？或者你把我好友加回来？”
身后那一家人进电梯了，电梯门却迟迟没关上。
【……】014无奈，【果然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覃阮憋屈，郁闷半晌，拿出手机找到删除拉黑的好友，把顾砚庭那家伙加回来，木着脸转身回家，不理那家伙，门也不出了。
他哼哧哼哧去厨房转悠一圈，回去客厅给自己点了份外卖，躺在沙发上发呆。
不多时，手机连着传来消息，拿起看一眼，果然是顾砚庭。
对方发来一些图片。关于南城医院信息素病者发病牵动另一位病者发病，而后转院回市中心医院的新闻；以及一份顾砚庭本人的病例书。
覃阮看着病例书上的照片，看模样是少年时候的顾砚庭，眉眼仍旧冰凉，五官比现在柔和，也没柔和到哪里去，还是个行走制冷器。
他往下看，后面全是病例书的内容，大篇幅专业词汇，覃阮看不懂的看得懂的，一通阅读下来他只知道，顾砚庭的病很严重。
“好麻烦的病。”覃阮看着手机，“十几岁就得病，有点可怜。”
【呵呵，博取同情的手段罢了。】014叭叭两句，【可怜是可怜，但他就是欺负你了呀。】
覃阮点点头：“是的，014说得对。”
他继续往下看，瞧见份南城警局调查报告，关于医院信息素病者突发病症的调查，已经成立调查组。
“成立调查组？”覃阮睁圆眼睛，“不是意外？”
没等他细看，家门被轻敲几下，覃阮以为是外卖，噔噔噔过去开门，看见的却是顾砚庭。
“你……”覃阮笑脸消失，“不是外卖啊。”
顾砚庭蹙眉：“晚上吃外卖？”
“不关你事。”覃阮要拉门。
顾砚庭对他说：“平安符没丢。”
覃阮猛僵住，抬眼看向顾砚庭：“找到了？”
“嗯。”
“那真是太好了…”覃阮垮着脸，“恭喜你啊。”
顾砚庭观察他的眼睛，将玩偶拿出来放在手心，捏着玩偶的后颈下滑到卡扣，从中取出平安符。
一阵细麻的感触从后颈沿背脊划下，覃阮身体猛颤，尾巴从裤沿炸出来。那刺激顺到头皮，头发上的耳朵当即冒头。
他呼吸乱了频，伸手去抢顾砚庭的玩偶，没抢到，一掌摁在对方身上。
“别碰玩偶！”覃阮瞪着顾砚庭，犬牙磨得响，“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放平安符？！”
顾砚庭眯眼：“为什么？”
覃阮给不出理由，红着眼眶牢牢把人盯着。
“……”顾砚庭沉默，他注视覃阮的眼睛，只是片刻心中便出现不忍，躁郁因子因为覃阮对他生气愈发活跃，不安的情绪拔高，此时急需要得到安抚。
他忍了忍，喉头滑动，将玩偶和平安符分开，顺覃阮的意：“那就换个地方，不放里面。”
第29章
覃阮慌忙将不慎按在顾砚庭身上的手缩回来, 背到身后反复揉搓，仿佛刚才触碰的是个烫手山芋。
他紧抿着唇，目光落在对方手中分开的玩偶和平安符上, 方才游走全身的异样感触消散, 只留下些许余韵。
覃阮的耳朵不自觉下压, 呈现出飞机耳的状态，毛茸茸的耳尖微微颤抖, 尖端更是颤得明显。
藏在身后的双手触到尾巴, 忙伸手按住，却也止不住尾巴尖部左右摇晃。
覃阮牢牢盯着顾砚庭手上的物件, 心烦意乱好一阵，倏地感受到对方的注视，又莫名心慌。
恰在这时，顾砚庭出声问他：“你是小熊猫？还是人类？”
说着停顿思索, 严谨道, “还是动物变成人？但这不符合生物学常理。”
【哇塞！从发现你是小熊猫到现在才来问欸！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014大声蛐蛐, 【我还以为这家伙接受能力真很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