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斯年翻了个白眼:“谁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哥的婚礼我回来参加而已。”
凌照青的手穿过沐斯年的双臂下方,想抬孩子一样把沐斯年抬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
凌照青的腿一弯,沐斯年就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凌照青的怀里,连头也搁在了凌照青的肩膀上。
“我说了别动。”凌照青拍了拍沐斯年的腰。
沐斯年:“……。”
沐斯年扭来扭去:“你别摸我腰。”
“好。”凌照青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在沐斯年的脖子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说,“知道了,我的老板。”
沐斯年:“……。你叫我什么?”
凌照青手从腰上离开,转而抬起沐斯年,让沐斯年的脸对准自己,然后捏了捏沐斯年的嘴巴:“嘴还挺硬。”
沐斯年的身体变得僵硬。
凌照青又继续把沐斯年拉进怀里。
身体和身体贴得很紧,在这个微凉的夜晚,他们手脚交缠,不舍得分开。
凌照青说:“后来想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只有你,会一直无私地对我好。”
沐斯年闷闷的:“这件事过去后,我不会再对你好了,我要去做我自己。”
凌照青点点头:“好。”
沐斯年:“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管。”
凌照青再次点点头:“好。”
沐斯年:“我要把你当成陌生人。”
凌照青停顿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说:“好。”
沐斯年:“我们两个,以后不要再见了。”
凌照青这回没再点头,而是伸手去捏沐斯年的脖颈,道:“阿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沐斯年一时之间都卡壳了:“什,什么阿年?”
凌照青亲了亲沐斯年的耳垂:“阿年不好听吗?你想换一个吗?但我觉得还不错,你觉得呢?”
沐斯年:“……。”
沐斯年拍了凌照青的肩膀一下,说:“你神经,叫我名字。”
凌照青叹了一口气,亲亲沐斯年的手指,然后说:“别撒娇。”
沐斯年:“……。”
沐斯年狐疑地看着凌照青:“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凌照青一脸迷惑:“夺舍?什么意思?”
沐斯年翻了个白眼:“没什么意思。但你能不能放开我。”
凌照青故作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要。”
沐斯年沉下脸:“我说放开我。”
凌照青腻腻歪歪地想去蹭沐斯年,却被沐斯年毫不留情地躲开,并且。
沐斯年这样说:“我最近在看心理医生,我得抑郁症了。”
凌照青的动作突然凝滞。
沐斯年说:“如果你不知道成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病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
凌照青的动作突然松散。
沐斯年趁此机会跳出凌照青的怀抱,他知道,他的身体其实很留恋,但那不属于他。
沐斯年干脆躺在地上,很放松的姿态,告诉凌照青:“你一定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的身体就会像应激一样的很难过,剥离一段感情是很痛苦的,当然,也许你会说我们开始都还没有开始,不至于你说的那么刻骨铭心。”
“可是,如果,不是那样呢?”
沐斯年的声音好像变得很遥远,但其实很近。
“你知道我的微信名为什么叫十年吗?”
“凌照青,你相信不相信,我有上辈子的记忆。”
“在那个时空里,你高中被退学,当了大明星之后却被无良公司绑住,被同事背叛,最后一身脏水全泼在你身上,在你开发布会的那天,你被人泼了硫酸。”
“我把你带回家,照顾你,和你相爱,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十年里,你痛苦,我也痛苦,但因为你在身边,我的痛苦不及快乐的万分之一。”
“直到,你抛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
“我不怪上辈子的你,当然,我也不怪现在的你。”
“但你,离我远一点吧。”
良久。
沐斯年终于等到了回答。
“好。”
沐斯年的一滴眼泪也随着回答淹入土地里。
他嗯了一声,然后故作轻快地说:“等事情过去后,我想找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就像年轻时的小李子那样的,带出去肯定倍儿有面子,然后再领养一个混血小宝宝,到时候我已经继承了沐家的一切,等小宝宝长到十岁就把沐家的一切丢给他,我跟帅哥一起周游世界。”
凌照青在旁边泼了一盆凉水:“这种话好像是在立flag。”
沐斯年:“……。”
沐斯年干脆不理他了。
白天来得很快,破晓的那一刻两人踩灭了火堆,然后收拾了一下。
这里的树冠不是很大,但树木很高很密,一看就是未曾被开发的森林,走出这种森林就只能一直往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