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诸伏景光无奈开始安抚自己并不开心的幼驯染。“zero真是的,你不是那种会在刚入学第一天就和别人起冲突到大打出手的性格吧?还把自己弄伤。介意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降谷零转过视线。“hiro才是,你怎么晚上不睡觉突然出现在那里?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啊!”
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打架,我想知道打架的结果。
诸伏景光目光飘忽一瞬,随即又理直气壮看回去。“我才是被吓一跳那个吧!本来我只是半夜起来上个厕所,结果站在走廊里就看见樱花树那边有人,结果靠近发现居然是zero你啊!”
他瞪圆了本就圆滚滚的猫瞳,试图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降谷零明显在他的瞪视下心虚了,目光偏向一边,说话也磕巴起来:
“还、还不是因为松田那家伙,说什么最看不惯我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什么意思嘛!难道他考进警校不是为了做警察吗?我说我喜欢警察有什么不对?!”
景光替他取下包裹着毛巾的冰袋,一边用棉棒沾生理盐水替他清洗脸颊上的伤口,一边忍不住笑:
“所以你们因为一点口角大打出手?”
“这可不是口角!……嘶。”
降谷零挥舞了一下拳头,又僵住。“总之,这是我对警察职业的态度!就算考进来的理由没那么纯粹,我也是真心喜欢做警察的!他怎么能用这种贬低的语气说话!”
“那你赢了吗?”他问。
“我当然赢了!那家伙假牙都被我打掉了,肯定是我赢了啊!”降谷零扬起下巴。
景光笑了。“好吧。但之后还是要好好相处哦。”
他换成蘸碘酒的棉棒小心处理脸颊上的伤口,又贴好医用胶布。
“怎么可能好好相处……”
降谷零嘟囔。“那家伙……不对!hiro你在转移话题!我刚才明明是在质问你的!”
景光眨巴眨巴眼睛。“好吧,质问我什么?”
零哽住了。“我——”
他憋半天,终于说出一句:“我要质问你,为什么先给他处理伤口!”
我才是你幼驯染!
诸伏景光看着他执着要得到一个答案的眼神,控制不住露出笑意来。
真是的,回来这段时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觉得同期们太可爱了……
zero尤其可爱。
“当然是因为你才是我的幼驯染呀。”
他蹲在降谷零面前,从下往上看他。“我想和你说点只有我们才能说的话,不想让别人留在附近。”
降谷零被安抚了。“哼,好吧。”
他唇角控制不住翘起,又使劲压下。
“好啦。都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吧。zero你记得睡觉的时候别压住伤口。”景光将用过的东西一一归位,又顺手把医务室清理了一遍,才和幼驯染一起离开。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景光坐在了松田旁边。
“喂,你确定要坐在这里吗?”
他的动作让正旁若无人吃咖喱饭的松田阵平懵了一下。
诸伏景光没有回复,只是慢悠悠放下餐盘,拉开凳子坐下来。
见他没有任何停顿,松田没忍住补了一句,“喂!”
“这里的位置空着,不就是没人坐吗?”他回答。
“给。”跟在他身后过来的零将水杯递过去,顺势坐下。“你最近总是在发呆啊。”
看着降谷零自顾自坐下的动作,松田满脸离了大谱。
“你为什么也过来啊?!”
降谷零迷茫歪头,“这位置空着啊?”
松田哽住,只觉得自己被这两个人用同样的话术怼了一脸。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四周人来人往,他也不是非要在这种地方吵架,只好愤愤用勺子舀饭。
嚼了两下,然后低声道:“那什么……昨天晚上,谢了。”
不光是为了受伤后的包扎,还有检讨的事情在。
松田阵平已经习惯了会被人区别对待。
这些年除了萩原,没人愿意靠近他身边。明明他父亲根本没有杀人,却还是因为不实的报道被周围小孩叫“杀人犯的儿子”。从小到大他在别人的恶意中长大,早就面不改色,却也不至于对关心置若罔闻。
景光一愣,旋即笑道:“没什么。”
“松田君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嘛。”
松田阵平:“……”
他张张嘴,刚想反驳,一个清亮的声音就插了过来。
“诶,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萩原凑近,“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感慨,研二察觉到了秘密!”
半长发的萩原研二突兀插/进几人之间,略显期待地说:“小阵平身上有了秘密了!快告诉我让我也听听看!”
松田当即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