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马幸树一边分心去听萩原和降谷打岔,一边嘴上不停和他汇报。“……降谷先生在追踪另一位炸弹犯的时候遇到了同样的事故。风见君因近距离爆炸目前轻微脑震荡,降谷先生则同样戴上了项圈。”
听见相马幸树评价的降谷零:“……啧。”
而诸伏景光在电话的另一头忧心如焚。
“也就是说,短短一个小时内,普拉米亚先后袭击了两位警察,并且用同样的手段,杀死了两个人,给两个警察扣上了炸弹项圈?”
相马幸树:“……是。”
景光深深皱起眉头。
“普拉米亚调查过我们了。”他断言道。“只冲着萩原去还能说是对于三年前炸弹被成功阻止的怨恨。但降谷的身份太过隐蔽,他本不该被人调查得这么清楚才对。”
公安内部的情报保护到底是怎么做的?
为什么会让普拉米亚找到zero的身份,并针对性制定了行动?
“是的,我们也是如此想。所以已经紧急派人前往松田君和伊达君身边,希望能阻止普拉米亚在暗处的行动。”
男人道:“另外,唯川君。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是我个人的请求。”
诸伏景光一愣:“什么?”
“最近请不要出现在任何公共场所。尤其是能够与萩原君等人联系起来的地方。”
相马当着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的面,说:“您是当初普拉米亚事件中唯一一个改换形象的人,同样也是唯一一个删除所有档案的人……也许普拉米亚很难查到您的身份,只要对方还惦记着尚未出现的您,就不会对萩原君与降谷君下手。”
而这正是炸弹项圈存在的意义。
在当时在场的五个人都被普拉米亚找到之前,炸弹绝不会爆炸。降谷和萩原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景光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但我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相马,将目前所有线索汇总过来发给我!”
“是!”男人知道诸伏景光听进去了。
“以及——”
诸伏景光冷声道:“给我转告里面那两个家伙:这么轻易就被人牵着走,中了普拉米亚的陷阱,我是不会为你们在松田和班长那里求情的!”
电话咔哒一声挂掉。
早在诸伏景光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并且提及“转告”时,相马幸树就已经眼疾手快按下了免提。
诸伏景光的声音在地下防空洞里回响,还在兢兢业业给两位倒霉警察——其中一位是他们自己的上司——处理防爆室的零组成员全部浑身一僵,又立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赶紧低头干活。
顶头上司的笑话是那么好听的吗!况且降谷先生是被人暗算了!被暗算了!一切都是那可恶的普拉米亚的错!
局外人相马幸树面无表情收起手机。
降谷零干咳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另一边萩原已经叫了起来:“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告诉小阵平——!”
“你不说他也会知道。”
降谷零半月眼。“与其在这里叫,不如早点把这东西的中和剂搞出来。”
他指指脖子上的项圈。
“搞不出来。”萩原两手一摊。“脖子上的东西不能动,否则会触发感应器,我没办法提取成分。除非能搞到普拉米亚手里的原型版本,哪怕只有一点呢。所以我不如先盯着地下黑市。”
风见裕也将笔记本电脑给他递了过去。
“谢啦~”萩原比了个wink,和降谷零对视一眼,一起陷入工作之中。
*
另一边,诸伏景光连夜开始调查外籍人士入境记录。
松田阵平还在警视厅内部试验□□的分子式,整个爆处班试验场只有他一个人,过来提醒的公安见状便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出。
伊达航已经回了家陪伴妻子和儿子。公安们也没有非要把人从睡梦中叫醒,同样派人守在了楼下。
这个夜晚,除了伊达航,剩下四个人没有一个睡得着。
景光久违地端起了咖啡,哪怕不小心冲多了咖啡粉喝进嘴里把他苦出痛苦面具,也没有停止。
“艾蕾妮卡·拉布伦切娃吗……”
他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女人的照片,“三天前入境,用的理由是来日本寻人?寻找她的丈夫……”
景光对于对方俄国人的身份抱有疑心。
普拉米亚就是在俄国起家,随后流窜于整个欧洲。他在意大利时也曾试图利用组织的情报网络搜寻普拉米亚的踪迹,可惜的是,这家伙不愧为赫赫有名的独狼杀手,没有人了解他的行踪。
男人将照片插进了数据库。
他不可能去调查艾蕾妮卡在国外的经历,谁让他毕竟不是专业的情报专家。但景光有自己的判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