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的警察：“……”
问题就在于此。
普通人遇见帮派火并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跑路然后报警，没有像他这样打完人了再报警然后站在原地等警察来的。
警察还想说点什么，但诸伏景光已经有点烦躁了。
他已经耽误了足够多的时间。要知道降谷零与他约定的是一个小时之前在警校门口见面。
“所以，警察先生，我能走了吗？见义勇为应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笔录。”
他自顾自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警察也紧张地站起来，看着好像危机对峙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诸伏先生是吧。你可以走了。”
对方没有介绍自己，景光也不在乎，他戴着口罩在大厅里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快速离去后直奔警察学校。
做笔录的警察：“长官？”
“没什么。”
右脸和右眼受伤的男人说，“就像他说的那样，时间太久了。只是见义勇为而已，没必要因为这个让他不能入学。顺便，笔录拿给我看看。”
——
诸伏景光紧赶慢赶在报到截止之前踏进校园。
降谷零看到他过来松了一口气：“hiro！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
“见义勇为。”他缩略道：“然后去做了个笔录。”
降谷零不疑有他。“那我们快进去吧。恐怕今天我们要是最后来报到的了。”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报到处。
办完手续已经过了下午五点。彼此都饥肠辘辘。降谷零提议先去宿舍把行李箱放下，然后去学校食堂尝尝。
“据说警校食堂味道还不错。”他说。
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六个月，之后出去实习，实习期结束还要再回来。食堂好不好吃真的很重要。
“现在应该有很多同期也在食堂吧。”景光说，“说不定我们能在这六个月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
降谷零满脸期待。“嗯！”
进了食堂，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多。显然有些人觉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吃食堂，不如抓紧最后的自由出去下馆子。
景光熟门熟路点了最喜欢的菜，端着盘子坐到空位上，降谷零则纠结来纠结去，看看幼驯染又看回来，最后选了一样的。
“没有芹菜。”
他瘪嘴。“我没看到芹菜料理——”
景光安慰他：“没关系，今天过来吃饭的人少，食堂明显没有开放全部窗口。说不定以后就有了呢。”
事实上，芹菜不是日式菜系的核心素材，但能做的菜也不少。
比如芹菜茶碗蒸，以及食堂每周必有的芹菜饺子什么的。
“hiro选得好快。”降谷零坐在他对面说，“感觉你好像直奔那个窗口去的一样。”
“因为离我最近嘛。”
他面不改色回答，“第一天体验一下食堂的手艺就行，我吃东西不挑。”
然而他转移话题。“说起来，明天上午zero是不是就要作为新生代表发言了？”
“是啊。”
说起这个，降谷零仰起头满脸骄傲。“到时候hiro会在台下为我鼓掌的对吧？”
“一定。”他笑着说。
我不仅会在明天的开学典礼为你鼓掌，我还会在明天晚上你和松田打架的时候为你鼓掌——
——
完蛋了。
出差错了！
诸伏景光跟在互相看不顺眼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身后，跟在一脸生气的鬼冢教官身后，试图隐藏自己的身形，让所有人看不见他。
然而鬼冢八藏就好像后背上长了双眼睛，只要他一有什么动作，立刻回头死死盯着他，诸伏景光连跑都跑不了，只能老老实实认命，跟着进了办公室。
“说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
鬼冢八藏向后一靠，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看着谁也不服谁的两个学生。“新入学第一天就约架，像什么样子！”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哼了一声转过去。
鬼冢八藏：“……”
“不说是吧。”
他换了个目标，手里的钢笔指向了一直缩小存在感、几乎要把自己镶进墙里去的诸伏景光。“诸伏，你来说。”
景光：“……啊？”
什么就他来说？
他能说什么？
他只是个看热闹的啊啊啊！
眼见着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向他，诸伏景光好似骤然得了目光恐惧症一样忸怩不安。“我、我就是出来看看……？”
他敏捷下蹲，一支钢笔迅速飞过头顶。“出来看看就直面斗殴现场？！看半天不知道叫我？！”
“不是斗殴。”降谷零突然出声。
鬼冢表情凶恶转头。“这怎么不算斗殴？”
“我们是在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