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谁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河边?”这是他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重生变成了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但结果还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好在之后遇到了他的义父,从捡回他的农家大婶手上带走了他,教他学本事,让他成名,成为了如今的香槐。
最终,他长叹一声,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然后随意地扔了出去,那纸团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停在了班主的脚边。
“义父。”香槐站起身,将手里的笔随意丢在一边,班主点头让他坐下,自己则从旁边搬了个小凳子,“下午的事情,我回来的时候在街上听到了一点。”
“您都知道了……”香槐低下头,和下午的时候一样自己玩起了手指,“都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
“你甚少如此。”班主用扇子敲了敲桌面,在深夜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怎么回事,你知道规矩,告诉我到底是谁?别逼我去查。”
香槐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缓缓地开口道,“我只是遇到了那人的儿子。”
班主听了他的话,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又坐了下去,“你遇见了……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再一次用扇子敲击了一下桌面,“但你还是太冲动了,万一暴露了怎么办?明天你正常登台,结束的时候一定要向客人们道歉,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知道了,义父。”香槐向他承诺,以后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冲动,班主这才放心的离开,临走时,他的目光瞥向窗户的一角,香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班主握了握他的手,随后像无事发生一般关上了门。
香槐听见脚步声远去,这才快步走到窗户边,用力将窗户推开,看见屋外空无一人,他发出一声冷笑,“秦将军一向骁勇善战,不会害怕香槐区区一个哥儿吧?为何还不现身?”
“怕?”秦奕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香槐转过身,只见秦奕抱着双臂站在屋内,“我为何要怕你?”
“那你还在那儿偷听。”香槐没有看他,侧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君子可不会做这些事。”
“不是偷听,来的时候正好你们在说话,我不便打扰,我可是什么也没听到,再说了,谁告诉你我是君子的。”秦奕用手挡住他的动作,逼迫香槐看向自己,“我都和你们合作了,你觉得我会是君子吗?”
说着,他的手就不安分地攀上了香槐的肩,香槐把他的手狠狠甩了下来,他今日心情本就不好,眼前的人还如此不知礼数,他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要是没事就滚,你也说了是合作,你再看不起戏子也要给我基本的尊重。”
“看来你今天确实出了点状况。”秦奕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底一片冰冷,“那我就先走一步。”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香槐一脚踢倒了身边的凳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混账东西,死变态,看不起哥儿还整天毛手毛脚,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何必捅死他呢?”班主从刚刚秦奕偷看的地方缓缓走出来,在窗外和香槐对视,“既然他刚刚在这里偷听,不管有没有听到,听到了多少,他都留不得了。”
第41章 生辰
于沉月和往常一样, 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去碰身边人的胳膊,结果手在床铺上摸了半天却扑了个空, 耳边传来几声熟悉的笑声,他睁开眼,发现严深半蹲在床边朝着他笑。
“早, 我的寿星。”严深一手撑着自己的头, 一手摸上他额前的碎发, “生辰快乐。”
生辰?于沉月坐起身, 迷迷糊糊地在心里数了数日子,“今天……今天是二月十二!对哦,都过去这么久了……”
“小糊涂蛋。”严深坐到他身边, 捏了捏他的脸颊, “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的。”严深知道去年的时候,于太傅已经被流放,府里被抄,于沉月和金珠连基本的生活都过得很困难, 更别提过什么生辰,所以今年无论如何, 他都想让对方多开心些, “长寿面已经做好了, 我帮你洗漱干净, 再让他们把早膳端进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辰……”于沉月问完, 觉得自己有点傻, 金珠是个藏不住事情的, 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想, 一定是金珠告诉你的。”
于沉月像个不会动的木偶一样,乖乖地任由严深帮他洗漱穿衣,严深帮他系腰带的时候随手多摸了几下对方腰间的软肉,于沉月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痒,忍不住出声制止,严深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对方的嘴,直到对方有些喘不过气,用手拍了好几下他的肩头,他才停下来。
“是我先问她的,怎么样,有没有奖励?”严深搂着于沉月的腰不松手,用脸不停地蹭对方的脖颈,于沉月笑着推开他不停作乱的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我过生辰,你居然还要奖励?好吧,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