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什么?”严泓难得打断了吕琳琅的话,坐到对方身边握住她的手, “二哥都因为这事儿和五弟吵起来了, 琳琅, 这么多年, 我小时候想做你的夫君, 长大了想做你孩子的父亲, 就这么简单……不行, 要不还是听二哥的, 向父皇请旨开府出去吧, 这样你和二嫂平日见面也方便……”
“严泓,你听我说。”吕琳琅正色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皇子,和常人不同,我嫁给你,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要惹怒皇上,听皇上和陈贵妃的话,想来这些女子和哥儿,一定和我一样,你会喜欢的。”
还没走到屋内,严烁在院中就听见韩秋殊干呕的声音,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是说过了三个月就会好吗?算算日子也快了,居然一点变好的迹象都没有。
他快步走进屋内,只见韩秋殊抚着心口,整个人趴在床上,他迅速将人扶起,对着身后刚刚赶来的宫女质问道,“不是让你们陪着皇子妃吗?人都去哪儿了?”
宫女将手中的盆放在一边,直直的跪下,“殿下恕罪,刚刚皇子妃吐得厉害,把午膳都吐出来了,奴婢们去收拾了所以……”
“你怪他们干嘛?”韩秋殊用尽力气一巴掌拍在严烁的身上,但严烁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他看着对方那张惨白的脸,顾不上礼节,用袖子擦了擦对方额头上的汗,“又吐了?全都吐了?”
韩秋殊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可不?早知道给你怀孩子这么遭罪,我就不该答应你。”说完,韩秋殊忍不住又弯下了腰,宫女跪着将盆递了过去,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太医说,那安胎药要午膳后立刻拿给皇子妃,是不是让他们……”
“吃什么药,都滚出去!”严烁一听到安胎药三个字就觉得生气,“去,让厨房再做些吃的,然后把太医叫来,让他们帮皇子妃诊脉,快去!”
韩秋殊耳鸣的厉害,胸口也依然觉得恶心,他靠在严烁身上叹气,严烁想起之前严深对他说的话,再看了一眼身上虚弱的人,手轻轻抚上对方的小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啊?”韩秋殊觉得一定是他吐多了所以产生了幻觉,他抬起头看着严烁,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严烁看着他的样子,本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既然你这么说……”韩秋殊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手却拽住了对方的衣袖,“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严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去抱身边的人,却发现扑了个空,睁开眼,就看见于沉月坐在桌前,“怎么醒这么早?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今日惯例要管理王府的账册,就起了个早。”见他醒了,于沉月放下手中的茶盏朝他走来,“还有,一件事想做。”
严深站在床边,看着于沉月一件一件地帮他穿衣,虽然对方已经好几次告诉他不要乱动,但他就是忍不住,抱着对方的腰不肯松手,于沉月再一次狠心地拍掉对方作乱的手,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问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抱来抱去的……没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月儿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没规矩。”严深冲着他傻笑,惹得于沉月也跟着笑了,此时善荣他们将早膳端了进来,于沉月拉着他坐下,亲自盛了一碗粥递过去,“听金珠说,昨天一早你又急急忙忙地拿包子对付,这样可不行,以后你若有事,我都早起陪你用膳可好?”
“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原来是这样,严深明白过来,他讨好似的在桌下抓住了对方的手,用手指在对方的掌心画圈,“以后都不会了,月儿饶了我吧。”
本想着不知该怎么应付北麟帝才好,谁知到了书房外,严泓和严烁的脸色也一样糟糕,看到他的身影,严泓先一步走上前问道,“二哥,你怎么说?”
“我自然是不会选的。”严深看了一眼身边的二人,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没事,父皇应该不会特别生气。”
“我也不选。”严烁突然开口,冷冰冰地说道,“二哥昨天说得对,父皇要罚就一起罚便是。”
“你们……”严泓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将自己手中的册子举起拍了几下,“你们不早说,害得我昨晚在书房熬了一夜不知道怎么办……看来,父皇今日只能法不责众了。”
“金珠,你找到了吗?”王府内,于沉月和金珠正火急火燎地忙着找账册,谁能想到这东西会不见,上面记着王府的开支,要是找不到是很麻烦的事情,“我去王爷的房间找一下,若还找不到……只能全府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