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儿成亲后,他本以为将岳父的事情处理好便足够了,谁知会在祭天的时候遇刺,害的他为自己挡刀,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虚弱下来。
等到事态平息,自己又怕身边的人为了孩子的事给月儿太大压力,便索性溜出去游山玩水,每到一个地方就租个院子,待个十天半月,边玩边休息,一年之后他们如愿有了孩子回到京城,不曾想又为了他国联姻的事情忙碌。
可怜他的宝贝,怀着孩子那么辛苦,还好心地为了别人的事谋划,严深低头亲上对方的唇,于沉月在梦中发出一声不满地轻哼,可那双手却仍抓着他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严深就会不见似的。
说起严霁,严深的心情是复杂的,要不是月儿的肚子真的一天天地变大,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哥儿居然真的可以怀孕。
想到严霁出生时的模样,严深抱着于沉月的手更紧了几分,在得知月儿怀孕的那一霎,他无疑是高兴的,但高兴过后,他的苦恼彷徨,却不知该说给谁听。
在这个世界,哥儿怀孕是件寻常事,而生产的艰辛,似乎和新生命的到来想比,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医疗技术那样发达,女子生产所带来的各种痛苦,却仍旧是不可忽视的,甚至可能为了一个孩子,她们要承担一辈子的“产后病”。
所以在于沉月怀胎的时候,他每件事都格外注意,生怕今日的一个不小心,导致他生产的时候受苦。
谢天谢地,生产那一日,一切都还算顺利,因为是头胎,产程拖得久了些,但好在没有任何岔子,严霁健康可爱,而月儿在他的照顾下,恢复得也很好。
“阿深……”于沉月的脸贴在严深的胸口,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怕是做了噩梦,紧皱的眉头连带着睫毛都在颤抖,“别走……”
“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严深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亲了亲他的发顶,声音也变得更加轻柔,“月儿,我在。”
韩岐丰这段日子陪在沈容元和团团的身边,确实是有些乐不思蜀,只是团团对于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将信将疑,毕竟之前唐桉哥哥和玫乐姐姐信誓旦旦地说过,她的阿父死了。
“为了不让她知道太多,所以我们才骗了她。”沈容元看着又是拽着自己不肯撒手,非要和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睡午觉的女儿,有些无奈地说道,“结果现在过了好几天……她好像还不愿意相信你。”
“没关系。”韩岐丰看着身边的两人,眼里没有任何的不满,细心地帮他们盖好被子,“团团很快就会喜欢上我的。”
“才不喜欢。”团团瘪着嘴,扣在自己爹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了些,“我才不相信你,你要是真的是我阿父,真的喜欢团团和爹爹,怎么会这么久才和我们见面?你一定是骗子!”
说着,团团掀开被子,朝着韩岐丰的小腿踹了一脚,然后迅速地躺回沈容元的怀抱,“爹爹,唐桉哥哥告诉过我,有一种什么面具来着,可以变脸,你不要信他!这几天他对我们好,都是骗人的!”
被自己的女儿怀疑至此,韩岐丰知道是自己的错,他无法反驳,没办法,只好和之前一样,和沈容元对视了一眼,随后独自出了门,坐在院子里面吹冷风,直到自己的女儿睡去。
“岐丰。”沈容元推开门,看见韩岐丰落寞的身影,悄然走上前,“女儿睡了,孩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元元,女儿刚才说得对。”韩岐丰将沈容元抱到腿上,学着团团的样子搂紧了对方的腰,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她不信我是应该的,不过我不气馁,一定可以让她接受我。”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就在他们二人快要亲上的瞬间,唐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容元立刻挣脱出韩岐丰的怀抱,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衫,“没,我们没做什么,倒是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沈哥,我们要离开了。”玫乐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想要交到沈容元的手中,“以后能不能再见面,就看缘分了,这是给你和团团的。”
“你们要走?”沈容元看着对方拿来的银票,说什么都不肯收,以前他们不说,自己很少过问他们的事,现在要走,还说以后见面要看缘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至少告诉我你们去哪儿,以后我和团团好去找你们。”
“不了。”唐桉夺过银票,直接塞进了沈容元怀里,然后拉着玫乐背过身去,抬腿便走,“希望这家伙能一辈子待你好。”
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沈容元不会武功根本追不上他们,怀里的银票就要火折子一样烫手,烫得他无比难过,“岐丰……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