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孩子,二人的眼睛一起看向于沉月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长到四个月了。”
“是啊。”于沉月亲昵地握住对方的手,一起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他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可他总觉得,他们第一次相识就像在昨天似的,“日子过得真快。”
“对了,说起孩子,你还记得,之前香槐送给孩子的玉佩被韩秋殊不小心摔碎了吗?”严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块玉佩和一只手镯,他将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于沉月的面前,“这是他今天特地命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赔礼。”
“我都说了不用,没想到他还记挂着,真是有心了。”于沉月接过对方手里的玉佩,然后看向盒子里的那只玉镯,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身上已经带了不少东西,你送我的玉坠,指环,还有你母后的镯子,现在我怀着孩子,逐渐变得行动不便,这只……既然是和玉佩一起送来的,那就留着,等孩子大一些再送给他。”
“也好。”严深将两件饰物一同收进盒子里,眼睛顺着于沉月半敞的衣襟往里看去,自己送的坠子正明晃晃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月儿……”他突然趴在对方的胸前,用嘴叼起红绳,还没等于沉月反应,就这样将玉坠拎到他的面前。
“做……做什么?”于沉月红着脸,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可对方逐渐将他逼到了床角,眼里的诉求似乎已经不言而喻,“大白天的,不做。”要是现在做那档子事,他的计划一定就泡汤了。
听到他的话,严深又笑了起来,搂住于沉月的腰将人拉进怀里,将头靠在对方的胸口,“好好好,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每天回来的时候是哪个小坏蛋缠着我。”于沉月不答,伸手在对方的腰侧掐了一下,明明不疼,可严深还是发出一声轻叫,害的他以为自己出手重了,掀开对方的衣裳后才发现被耍了一道。
午后,严深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他已经猜到了几分,为什么今天于沉月不愿意和他一起午睡,为什么非要把他赶到这里,还派人看着他,不让他出去,想必现在,对方不知道在府里的哪个角落正忙着吧。想到这些,严深的嘴角止不住上扬,撑着头朝着一旁看上去有些紧张的顺心问道,“王妃在做什么,你真的不能说?”
顺心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了一下步伐,严深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做起自己的事来,天色渐渐暗淡,他点燃了屋内的蜡烛,看着脸色越发焦急的顺心,正准备让她先回于沉月那边伺候,金珠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王爷,公子让您过去。”
和之前自己给他过生辰的时候一样,于沉月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屋内,“好香,是什么?”刚进屋,严深就闻到一阵香甜的气味,于沉月笑着帮他解下遮挡着视线的布料,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摆在桌子正中央的半圆形淡紫色物什,“这是……”
“是蛋糕。”于沉月有些局促地拉着他坐到桌前,“我自己做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严深不记得和于沉月说过蛋糕的事,毕竟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和其他有家庭的孩子不一样,未免于沉月为他伤心难过,所以他总是会特意地避免告诉对方一些事,包括自己这些年来那些略显拥挤的生日聚会。
“我找遍的书,也问了京城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做奶油和里面的胚子……”他站起身,将蜡烛插在眼前的“蛋糕”上,自从在香槐那里听到了这些后,他才明白,为什么严深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要用糕点堆一座小山,为什么要让他许愿,既然对方都这样为他做了,自己当然也要如此,“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试,可做出来的东西都不能用,最后没办法,我想起你经常在桂春坊买的那个荷花酥,里面的馅料应该和奶油差不多,所以就……想着把馅料铺在外面,里面包着酥皮。”
“傻月儿。”严深拉过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对方,他知道桂春坊的掌柜是不可能把自己的配方卖予他人,也不知道于沉月为了这个东西在厨房忙活了多久,“天越发的热,你还往厨房跑……其实,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你和孩子就已经是上天给过我最好的礼物了。”
听到他的话,于沉月心里酸胀的厉害,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彼此,“我点蜡烛,你快点许愿吧。”
眼前烛火摇曳,严深闭上眼,在对方热切的眼神中许下了心愿,“你许了什么愿望?”
“不能说,告诉别人就不灵了。”严深将人抱上自己的双腿,于沉月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对方抱得更紧了些,“你……你还要切蛋糕的,抱着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