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有两个多小时,一下子醒来,昏昏沉沉的反应的一会儿,终于意识到梦里入侵她的是什么。
“....变态。”她忿忿的骂。
周禀山眸色沉沉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低笑着埋去在她颈窝,声音发闷:“随便骂,打也可以,我活该。”
林幼辛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她才懒的骂他,更不会打他,万一被他爽到,她岂不是亏大了。
周禀山在她身上趴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恢复理智,起身时将她一并拉起来。
“饿不饿,我们晚上出去吃饭?”
上午就说好去逛小吃街和文化街的,但因为龙凤胎的事搁置了,现在时间正好。
心想也不好一直呆在家里,林幼辛点点头,“那去一下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景区里是淡季,虽然大部分设施都在营业,十里水乡,沿岸渔火,氛围感拉满,但就是游客不多,看上去稍有些冷清。
他们找了家临水的小茶楼,推开窗就是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打算先在里面坚决一顿。
“这里的特色是臭鳜鱼、油焖笋锅和石耳汤,我先点这三道,其余的你还想吃什么?”
周禀山将菜单递给她。
“你做主就好了。”
林幼辛刚睡醒,大脑迟钝,托腮看着窗外,懒得思考的样子。
“先这些,不够再加。”周禀山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
点完单,周禀山坐在她旁边,安静注视。
她神色懒懒的,素颜,长发柔顺的搭在肩上,双肘撑桌,腰脊弯出一道纤薄的弧线。
明明是静止般的画面,他却觉得她在他脑子鲜活的跃动着。
林幼辛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后背热热痒痒的,一回头,对上他的视线。
这人唇边噙着笑,眉目柔和的将视线落在她脸上,轻声做了个口型,三个字。
她板着的脸终是稍有松懈,软软瞪他一眼:“就知道认错。”
“我说的明明是我爱你。”
“屁。你说的是我错了。”
周禀山低笑着靠过来,“嗯,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不大高兴的将脸侧过一边。
“嗯?”
她回头,软眉软眼的瞪着他,最后抽手在他下颌轻拍一下:“下不为例。”
正巧服务员来上菜,三菜一汤,他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臭鳜鱼味道有点冲,周禀山对这个味道接收无能,全程喝汤。
林幼辛倒是吃的很开心,甚至觉得很香,夹起一筷子鱼肉喂给他。
周禀山微微后仰,拒绝:“幼辛,这个我不太可以,你吃吧。”
“我喂你也不吃吗?”
他顿了顿:“....少夹一点。”
“好哦。”
林幼辛笑嘻嘻的夹了一大筷子喂给他。
周禀山:“....”
饭吃到最后,服务员来送他们两杯葡萄果饮,说是只有呈溪才有卖,是他们当地特产。
周禀山接过,牵她出门。
边喝边顺着石板路往家的方向走,小吃街里只有寥寥商铺还在营业,大部分都已经收了摊预备过年了。
“离过年没几天了吧。”她看向周禀山。
“还有一周。”周禀山脚步顿了顿,看向她:“你要回西城陪林爷爷过年吗?”
林家人丁单薄,林意真又经常跑海外市场,很少能准时回家过年。是而这么多年都是林幼辛和曲静潼一家陪着林老爷子。
林幼辛原本也打算在年前回去的。
眼下她点点头:“嗯,静潼定了去国外过年,我们二十八那天从西城出发。”
周禀山能理解:“几号从这里出发?我送你去机场。”
“你不一起回去吗?”
“回去也是一个人过,在这里也是一个人过,都一样。”周禀山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
林幼辛咬着吸管看他一眼:“还没确定,不过我年后的演出从初十开始,在那之前吧。”
“好,那到时候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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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辛返回西城那天是大年二十七。
机票订到了下午,因为要减掉出山的两个小时,还要保证她早晨能睡个懒觉,所以时间一定要充足。
可即便时间推到最后,她起床时依旧很困难,任凭周禀山怎么叫她她都起不来。
“昨晚就做了一次,十点半就睡了,你究竟在累什么?”
赶飞机当天,周禀山无奈的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再不走真要误机了。”
“一次也累啊,你时间多长啊....”她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钻,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我好困啊周禀山,不想去机场呜呜呜呜。”
周禀山被她折腾出一脑门热汗,她要走,他本来就心情一般,这下更一般了。
他气笑一声:“不想去?那正好,别走了,留在这里陪我。”说着便抱着她往床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