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禀山,我....”
林幼辛试图辩解,但话还没说出口,旁边的人遽然扣住她的后颈,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咬住。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不由得倒吸冷气,伸手想要推开他。
而周禀山显然不能接受她的抗拒。难道现在他对她连身体的吸引都没有了吗?
他怕听到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一个翻身,直接将人压进沙发和他之间的缝隙,将她推拒的双手握住举过头顶,视线交汇中,捕捉到她不抗拒的意思,随后便用又凶又狠的吻堵住她的唇。
身体太熟悉了,加之分开实在太久,动情几乎是瞬间的事情。林幼辛轻喘着,不知要如何安抚他此刻的怒气,只能顺从的由他吻着,声音发颤:“轻一点,好不好。”
周禀山没应声,仅仅只是剥开最里面那层挤进去,感觉到闷涩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有点不适应的咬唇,看向他。
他眼中交织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怒气、心痛,还有无边无际的恐慌。
于是她便完全可以理解他。
如果换他有个白月光时时出现搅局,她也会气到发疯。
当房间里灯光炽亮,将一切照得一览无遗,她侧躺着,周禀山俯身来咬-吻她,每一记都又重又用力,恨不得拆碎她的架势,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喊停。
就像廖平老师说的,痛的感觉是真实的。
躁动的荷尔蒙过去之后,爱的余留就是痛觉。
后来转移去洗浴间,兜头的热水浇下来,他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于是妆花了,眼泪也被刺激到不停的流,啧啧水声癫狂的响动,她也很快变成了一段水,就这样无力的软在了他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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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禀山仅在京北停留了一个周六,看完她一场晚场演出就要返回西城。
他说医疗队要启动了,得回去参加动员会。
离开京北前大家一起吃饭,小满打趣他们新婚恩爱,“咱们在京北也没几天了,其实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姐夫还要跑一趟啊。”
林幼辛给自己和周禀山的水杯里续好茶,勉强笑笑:“嗯,新婚么。”
饭后周禀山去结账,林幼辛跟在他身后,“我来吧,这家店不便宜。”
她知道他工资不算高。
“没事,这点钱还是有的。”周禀山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代劳。
吃过饭返回酒店收拾行李,周禀山行李箱里的衣服挺多,不像是只住一天的样子。
林幼辛几分无措的坐在沙发上,视线跟着他转,说话期期艾艾的,“你是不是原计划要多留几天啊。”
周禀山低头检查冲充电宝和充电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计划有变,我先回去了。”
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就这样了,虽然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但话还是比之前少了,前天晚上做完,她看见他一个人在窗口坐了很久。
林幼辛感觉自己被悬置了,头脚倒悬的那种,心里也闷胀胀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周禀山解释那晚的事情,但她真的没有任何逾越婚姻红线的想法。
即便是对梁霄树心软,也是因为知道了他这一年被反复羞辱后升起的恻隐之心。
她不是石头做的,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周禀山,前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她有点慌的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解释:“前天是因为参加了一个饭局,饭局上梁霄树被....”
“够了幼辛。”周禀山几分无奈的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可我要和你解释啊....”
“你要解释什么?”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周禀山沉出口气,尽可能稳住情绪问她,“幼辛,庆功宴那天你在哪儿?徐澄宁发的大合照里没有你。”
自从上次她发了关于那碗面的朋友圈后,他就将朋友圈打开了,那天看到她抽烟,心中疑惑,又恰巧刷到了那张照片,这才来了京北。
他想,无论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好和他讲,他都想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但现在看来,那天她或许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待着。
周禀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她清明的证据,可事实却是,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慌乱和躲闪。
于是他颓然好笑一声,拉着她的手也垂下来。
“那晚你和他在一起,是吗?”
周禀山忽然后悔来京北了。
如果他不来,大约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当个糊涂的傻子,也挺好。
“不是!”
林幼辛从他说“庆功宴”三个字的时候就心里咯噔一声,隐约猜出他来京北的原因,但此刻无暇顾及其他,急急解释:
“那天我是和他说了话,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周禀山,我发誓我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