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什么的,我看都是假的。”
“这个还真不见得,温桑宁这两天的脸色确实不好,还总是一惊一乍的。”
左潇潇和前面的人一前一后下了电梯,其实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又看见温桑宁了,躲在墙角捧着电话小声的哭呢。
左潇潇气性大,来的快去得快。网上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了,没给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也没打算十年二十年的揪着不放。
都住在一个酒店里,温桑宁完全可以主动找她表态,起诉的什么的也麻烦,她讨厌麻烦。
而且如果是因为造谣她的事愁眉不展,温桑宁真不至于。她也没打人没骂人,温桑宁做错事了道个歉,她会接受的,真不至于心神不宁的成天哭。
温桑宁不主动找过来,难道要她这个受害人主动嘛。左潇潇冷着一张脸,表情不太美好。
要买的东西很多,左潇潇竖起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指,她可不会容忍自己的手指干一点重活。
突然有些想念阿健了,当初去马来,阿健不愿意出国,合同关系也就结束了。要是阿健在,多少东西也拿得下。
她勾着唇点开手机,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周景言,逛街去不去?”
“有个都是美女的局子,去不了哦。”
左潇潇笑道:“怪不得沈浮宁愿找我帮忙都不找你,啧啧啧。”
周景言:“位置发来。”
挂了电话,左潇潇笑眯了眼,“免费的苦力,拿捏。”
她坐在酒店大厅等周景言过来的时候,温桑宁从电梯里小跑出来,一出现就对着大厅里的各路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她神情憔悴,哪还有昔日女明星的光环。
左潇潇震惊于她的变化,一时看愣了眼。温桑宁瞧见她也愣了神,眼睛迅速就红了。
左潇潇赶忙垂下头,佯装玩手机。她小力气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你躲个屁,真是会善解人意。”
晚上左潇潇和周景言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周景言从没陪女孩子逛这么久的街,他把东西放在大厅,累的掐着腰,“我终于知道沈浮为什么不找我了,因为他心疼我,怕我累着。”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沈浮故意让她累呗。左潇潇扬着拳头要打人。脸一转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左顾右盼的往酒店拐角处跑。
左潇潇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房卡塞给了周景言,“房卡给你,你把东西都搬到屋里去。”
话说完,小皮包往肩膀上一甩她踩着高跟鞋小跑出去。留下周景言气愤的控诉,''叫你一声大小姐,你还真把我当奴才啦。”
酒店后面是一处紫藤萝仿古的长廊,初开花的时候半夜也有小情侣优惠。可现在是寒冬腊月,红花绿叶一概没有,只有成片的干树枝和冷风。
树枝长的密,进入长廊后,灯光被遮了大半,地上都是树枝纵横交错的影子。左潇潇踩着影子走了两步,又皱着眉头退出来。
她抬头看了眼,长廊里的摄像头都被遮住了,在这里要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可不好逃。
她是跟着温桑宁过来的,可现在听不见一丝声音更瞧不见一个人。她掐着腰叹气,暗道自己脑子有毛病,跟过来干什么。
转过身刚要离开,耳朵一竖听见了女生压低的哭声,哭声里含着明确的拒绝,夹杂着男人的威胁。
左潇潇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酒店的安保队,看了眼周边的环境,再想到温桑宁蚊子叫一样的求救声。这一看就是不想叫别人知道。
她抿着唇收了手机,转头抄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朝着声音的方向走。
树影掩盖下,肮脏上演。肥猪一样的身躯把瘦弱的女孩子逼到角落,女孩子羽绒服的拉链已经被扯坏。
“给不了钱,就肉偿,反正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一个太投入,一个太害怕,竟然都没发现左潇潇的到来,左潇潇举起石头照着油腻的猪头狠狠来了一下。
男人当即便捂着后脑蹲了下来,温桑宁拽着衣领抬头,惊惧的脸上都是泪水。
左潇潇扬着下巴,“愣着干什么呢,快过来。”
温桑宁拢了拢衣襟,一瘸一拐的朝着左潇潇走,刚才挣扎的时候崴到了脚,她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可还是走出了她能拿出的最快速度。
看着温桑宁被扯到变型的毛衣,左潇潇气的要死,“你他妈的是不是傻,这里到处都是人和监控,你亮开嗓子嚎一声,这头猪还敢朝你伸手,我就跟这头猪姓。”
温桑宁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死死的拽着衣领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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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缓过来劲的男人揉着后脑站起了身,看清了左潇潇的脸后又变得有恃无恐,他笑的猥琐,“左潇潇,你才是傻呢,温桑宁要是敢报警我跟她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忘啦,温桑宁可是想在网上引导舆论污蔑你呢。这样恶毒的女人你还帮着她?”